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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根銀針,在雲老王爺的手臂上輕輕一紮,微挑針頭。
“血液流輸緩慢,但還是正常人的範疇之內,脈絡清晰,也不像是有什麼病的體現。”
墨紅妝邊用銀針刺激著雲老王爺手臂上的穴道,邊說出自己觀察到的情況,直至銀針輕輕跳出,將那血液脈絡再次打混,加上穴道的刺激,血液的流動變得越來越快。
“而且,脈象平穩,一切正常,就算開啟靈通穴,也找不到一絲雜亂的所在,頂多就是因為歲數已大,導致血液的流動慢了而已。”
七叔也將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兩個人同時心中一凜,感覺有一股寒意自背骨一閃而過。
這怎麼可能?就算是因為器官衰老導致的病痛,也不可能探查出,是正常人的脈象才對啊?
若是七叔自己一個人把不出來,可能還有什麼地方遺漏了也說不定,但墨紅妝也是這樣的情況,這已經不能單單用巧合來形容了,換做平常,遇到這種事情,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雲老王爺的病,是裝出來的!
“怎麼樣?你們有沒有摸出什麼門路來?”
由於剛剛墨紅妝和七叔是用隔空傳音的形勢交流的,雲老王爺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此時感覺到七叔的手離開了自己的脈象之時,不禁開口問著,語氣之中,有些難以壓制的激動。
兩人心下皆是一沉,若是雲老王爺這是裝病,那也沒什麼理由啊,他根本就不需要欺騙他們,更何況連雲止也
難不成,這世界上真是有什麼疾病,連脈象都是看不出來的?
“老頭子,看來你真是說對了,這一次,很遺憾,我也沒看出來是什麼病。”
七叔雖然心下惋惜,但遮遮掩掩也不是他的風格,他是神醫不錯,也有獨屬於醫者的驕傲,但並不是為了保護自己的榮耀而是非不分,隨便亂搭的那種庸醫。
“是嗎?”
雲老王爺的口氣一下子變得落寞了起來,抽回了自己的手,輕輕一嘆:“那也沒辦法了,畢竟我老頭子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你們也不用有太大的心理負擔,或許歲數到了,哪怕你在平時再怎麼勤加鍛鍊,天要你死,你也不得不死,只是取決於死的方式如何罷了,對於我而言,是病死的,仰或者是老死的,總歸一個死,無所謂是不是?”
“你還真是看得開,若不是親眼所見,我都不敢相信這會是以前我認識的那個雲老王爺會說出的話了。”
七叔此時的話也是失了剛才那股銳氣,墨紅妝心裡也是有些不好受,為了雲老王爺的看開而心酸,也為了自己的無能而感到有些失望了。
為什麼會查不出脈象?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特別還是在自己和七叔聯手的情況下,兩個人都是沒有看出雲老王爺身上究竟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
若說奇怪的,那就是一切都太正常了。
除了血液流動符合老年人的特性以外,其他的穴道靈活性,還有血管,脈絡,筋骨,些許老人斑以外,其他的壓根就和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別。
除了裝病,墨紅妝想不出任何解釋,但偏偏,沒有理由。
或許是有理由,可能是他們想破腦袋都想不出的理由,但目前來看,確實是他們輸了。
“呵呵,七叔,你知道嗎?在我病倒的這半年裡,躺在病床上,從一開始的暴躁易怒,到現在的看破人生,我的心態轉變,其實也和這病有關,到現在,我也不知道該說這是福,還是禍了。”
雲老王爺輕輕笑了笑,一掃剛才那股落寞的隱晦,開朗嘆道:“在一個月之後,我開始冷靜了下來,雖然我註定要倒下了,可雲王府還不能倒下,他是祖宗留下給我們後輩的一個希望,於是我放手,將所有的權利都交給了我兒子,現在雲王府的當家打管著,而自己就這樣在這裡,看著落日餘暉,朝陽初升,月光璀璨,星河斗轉,日復一日,我的心情慢慢地也平靜了下來,變得不再暴躁,不再易怒,失去了往日的那股衝勁,但卻換來了一股心脾安寧。”
“七叔,你曾經直言跟我這樣說過,我的脾氣雖然直爽,但卻少了一股遮掩,縱橫官場,朝政多年,或許你是對的,我直言不諱,經常弄得別人很沒面子,就算是當今皇上,我也膽敢直接說出其他人不想說的話,於是我被勸退離朝,改而經商,專心王府的發展,我原本以為是皇上因為身邊的花言巧語太多,聽不進忠言,我為此氣得渾身發抖,那一天幾乎差點病了,所以我想著要堅持自己的脾氣,一直這樣走下去,將雲王府發揚光大,讓皇上好好看一看,他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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