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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悸的拍了拍胸脯,果然啊,一提到那人,夜的怒火可是止都止不住的。
正要施展輕功離開,卻聽見一道寒蟬悽切的簫聲傳來,幽怨哀切,透著心傷。
風月贊本能的感覺心中微微一疼,下意識地向聲源處躍去。
在一塊空地上停下,望著前面不遠處的人,不由得怔愣在了當場。
池塘邊上,晚來風疾,一顆光滑的大理石山,一白衣迎風而立,袍子被蕩得老高,整個人彷彿就快要羽化登仙了一般,風月贊見此想要靠近,卻又不敢太過靠近,生怕將他驚著了。
一曲完畢,北宮祈一手執簫,一手背在身後,清貴逼人,猶如天上的神仙一般。
風月贊還沒有做何動作,北宮祈已經轉過身子來了,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來了”
那張溫潤的臉上,掛著一抹恬靜的笑,對於風月贊為何會站在那裡,好像是意料之中。
反倒是風月贊有些不自然,好半天才輕輕嗯了一聲,後又有些畫蛇添足的加了一句“我剛來〃
北宮祈淡淡的笑了笑,淺淺的梨渦若隱若現,那一雙眸子,幽幽的望著遠方,竟讓人覺得一絲絲的遺憾惆悵來。
隨即轉過身子看向波光粼粼的水面,月光清冷的照在大理石上,襯得他高雅不受侵犯。
風月贊就那麼站在後面望著男子的背影,帶著一絲滿足。
多久了,多久他們已經沒有離得這樣近的好好相處了,答案是,很久很久,久到風月贊都忘記了,為什麼會愛上這樣一個看似溫和其實骨子裡滿是倔強的人。
在天邊的明月的照拂下,二人靜立著,都在想著心中的那不可能在一起的人。
“我離你那麼近,但心卻離得這麼遠”這一生低嘆,不知是誰發出的,幽幽的低吟彷彿劃過了千山萬水,卻阻隔在了心門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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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剛過,更夫在大街上敲打著木魚“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一道身影快速的從他身後的丞相府躍出。
更夫本能的轉身一望,卻什麼也沒見著,暗怪自己多疑。
黑影一路往皇城而去,一路暢通無阻,行至某一處宮殿,一腳踹開門,大步走進。
殿內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幾縷月光爬進了視窗,想要窺探,龍吟夜看也不看立在窗邊的人一眼,回身坐下,裡面的格局他好像十分清楚,一點也不含糊。
“你來了”低啞並帶著一絲顫抖的聲音從那人口中傳出,立在窗邊的身子有些僵硬的轉了過來,看樣子應該等了很久。
“你知道我並不想來”龍吟夜看也不看他一眼,自顧自的摸黑在桌上給自己倒了杯茶。
男人緩緩走近,雖看不清楚,卻能聽見男子喝水的聲音,嘴角微微笑開。
“桌上還有你小時候最愛吃的桂花酥,是我。。。”
“給我住嘴”龍吟夜突然爆喝一聲,將手中的茶杯擲在地上,立時摔得粉碎。
若是在別處,聽見這響聲,恐怕這裡早已經是裡三層外三層的的侍衛了,只是這是被皇帝嚴令禁止的禁宮,不允許任何人在此逗留。
沒有人敢進來,所以也沒有人知道,這座宮殿被儲存得完完整整的,就像那個總是笑顏如花的女人還在的模樣,就連空氣中散發的味道都是獨有的。
龍吟夜卻是冷笑,如今人已經死了,就算是再儲存得好又有何用?
空氣中,男人微微嘆了口氣,將一旁的蠟燭點亮,頓時,整座宮殿亮如白晝。
殿內的床榻上,放著一床繡著奇怪花紋的被子,微微皺成一團,並沒有整整齊齊的放在一起,那是她母妃親手繡的,她說那是他們家族的族徽。
那時他還小,尚不明白什麼是族徽,只是問母妃的家人在哪裡。
然後便見母妃罕見的沉默了,最後只是輕輕的喃喃道,他們在很遠的地方,只是我再也回不去了,說完眼眶便微微有些泛紅,那時他被嚇著了,再也不敢問母妃類似的問題。
床榻旁邊有一個小木櫃,龍吟夜緩緩走上前去,開啟櫃子,裡面都是他小時候最喜歡的玩具,只是出宮的時候,他並沒有帶走,因為再也沒有人會陪他玩遊戲了。
“夜兒”男人一身雖是一身家常的服侍,袖口處卻繡著龍爪,腳上一雙明黃的靴子,這人便是皇帝。
此時他的全身上下並沒有皇帝的威嚴,而是一臉的悔恨,帶著一個一般的父親對兒子的思念之情。
“有什麼話快說,我很忙”龍吟夜不耐的打斷,他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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