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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便聽男子小聲道”出去說“。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去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與太子交談的,當她從渾渾噩噩中恢復過來時,竟發現自己已經在回去的車上。
尖利的指甲刺破皮肉的聲音她毫不在意,那血腥飄散在味蕾之中她也全然不去理會。
竟然是她,果然她路倩兒直到現在還不能從這裡面看出什麼端倪也就枉費了在宮中橫行了這麼多年了。
她不是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太子所為,為的就是今日的局面,龍吟夜下獄,自己受傷博得皇上同情,借這次使百官覺得龍吟夜不是皇儲人選。
她料到了所有,唯獨沒有想到,太子也對這女子動了心,剛才她沒有錯看他臉上的表情,那不就是她從前偷偷看他所出現的表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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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宮曉昏昏沉沉醒來的時候,只感覺自己的頭很重,好像是被人打了一棒一樣。
扶著床起身打量著周圍的一切,也看出了這裡是一間暗室。
低低笑了兩聲,自己真是天真,她的師兄又怎麼可能是等閒之人?
原以為與追風裡應外合,就算是不能救出尋,追起碼也能知道他們的下落,卻沒想到會是這般的結果。
站起了身子,提著長長的裙襬,向著四周走去。
如自己所料的沒有半分出路,乾脆就安靜的坐在角落裡等那人來。
誰知屁股還沒有坐熱,不知從那冒出來的太子出現在她的面前,一雙陰沉的眼睛從上到下的打量著她,她毫不懼怕的迎上,輕輕喚了一聲“師兄”
太子被她這一聲頓了頓步子,半天冷笑起來“師兄?你師兄早在你投靠拓跋冥陽欺師滅祖之後便已經死了”
“師兄,你何必說賭氣話,我知道你的心情,我曾經也跟你解釋過,師傅的事並非我所願,實在是情勢所逼,是師傅自己”
北宮曉急切的解釋,卻被男人打斷,冷笑的聲音頓時傳來。
“你還要說是師父讓你這麼做的?你以為我會信嗎,當年我親眼看見你將師父殺害,難不成是我眼睛瞎了不成!”
許是太過激動,太子臉上的汗頓時大汗淋淋,北宮曉也在這時注意到了他身上的繃帶,此時已經隱隱滲出了血跡。
連忙上前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招呼他坐在一邊的床頭。
轉身從一邊的角落中拿出一個醫藥箱,剛才她打探情況的時候發現的,竟在這時用上。
太子不知為何,臉上依舊沉著,卻是沒有將她推開,只是冷眼看著他,眸子有些泛空。
北宮曉開啟繃帶一看,這才發現太子身上的傷勢很重,而包紮也只是草草的坐了處理,並沒有進行縫合,深的地方可見森森白骨。
心中一疼,北宮曉一邊為他止血一邊問道“你這是怎麼了,都已經是太子怎麼會受傷”
許是沒有聽見她的問話,他並不作答,只是虛弱的依靠在床沿,眼皮塔拉著。
北宮曉拿過一根針簡單的消了毒,穿針引線,隨後小心的為他進行縫合,那尖利的疼痛喚回了他幾許的神志。
想到自己竟然在仇人面前表示出了柔弱的表情,太子忍不住想要將他推開,卻在看見她認真的小臉時忍不住停下了手。
只因為那認真的表情,曾一度在他的心間上停留過許多年。
記得小時候,自他記事起,身邊便有北宮曉的陪伴,那時候他是個整天惹禍的壞小子,上山爬樹下河摸魚的事情並沒有少幹過,可是與他相反的是北宮曉。
她整個人就是師傅的翻版,一舉一動都透著成熟,就在他七歲還在尿床的時候,她的師妹已經可以拿著個小板凳在太陽底下洗衣服了,在他還在被師傅懲罰蹲馬步的時候,年僅五歲的她已經在一旁擺弄五行之術。
小小年經的他對她不僅僅是一種關注,更多的是一種崇拜,那是除師傅以外他唯一想要保護的人。
只因為有一次,他在樹上睡覺的時候,中途醒來便見她正蹲在樹下抹眼淚,那時候他才恍悟,這個孩子是她的師妹是個女孩,不管她的外表多麼堅強,她也只有五歲。
此時的她,分明比那時候的她多了一份女兒態,太子募然回過神來,發覺自己竟然望著她的面容走神了。
懊惱的伸手將女子的手撥開,那針突然便插進了自己的身體中,他眉頭皺了皺,低頭望去,見那傷口被密密實實的縫合住,精緻的緊。
那一針正好是收尾,他將它拔出扔到地上。
連縫合傷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