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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望天機從屋內走了出來,他衣襬委地,羽衣翩躚,墜滿珠鏈的發冠束著他雪白的長髮,未顯出半分老態的容顏因他的鮮活更顯得淡然出塵,他的神色淡漠,看起來幾乎堪稱有幾分對俗世的懨懨,既不討人喜歡,也不會太叫人心生厭惡。
但也僅止如此。
雪司蘭想不明白,白將離究竟在意這個人哪一點。
若論容貌氣質,望天機並非出類拔萃;若論脾氣個性,望天機也過於沉悶默然;若論實力
可白將離便是如此喜歡他,喜歡他到妄沾殺孽,喜歡他到一見他便笑逐顏開
白將離就像是那隻蝶,雪司蘭費盡心思的想對它好,想將它攏入羽翼保護,想對它呵護備至,卻被視若無睹,稍一驚動便要掙脫;偏生望天機什麼也不做,這隻蝶便自飛去他的袖中指尖,對他依戀萬分。
望天機走得很慢,每一步都拖的很長,就像是他的心事都壓在身上一樣,沉重的叫他幾乎低下頭去。白將離沒有再看風景了,一旦望天機出現的地方,白將離都會忽略掉一切,只專心致志的對著望天機,哪怕他看不見,也會聽聲辯位,面對著望天機。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白將離似乎有些不解,但並沒有太多憤怒,只是單純的疑惑一樣。
雪司蘭輕輕側過頭,半邊身子依偎著白將離,清若琉璃的雙眸靜靜看著抬步走上階梯卻又停住的望天機。
望天機的衣襬拖了一截,垂落在落滿了竹葉的地上,像是袍子上忽然染出了翠綠的風采一樣;他停在了那段臺階上,低著頭,雪白而又纖長的睫毛別過了鬢髮,遮住了眼瞼,然後輕輕的說道:“這件事,對你來講很重要嗎?”
白將離嘆了一口氣,然後蹙著眉回道:“的確不是很重要。”
望天機便輕輕笑了一下,然後又說:“那你喜歡我嗎?”
白將離沒有再說話,他的態度已經表明一切了。因為他很快就站了起來,毫無猶豫的走下了臺階,抓住瞭望天機攏在袖子裡的左手,輕輕的喊他:“阿岫,我喜歡阿岫。”
他的聲音像是雪崖頂上化開的積雪孕育的格桑盛開時的模樣,你只能感受到它的美麗與心動,卻無法去形容它。
在那一刻,雪司蘭幾乎錯覺以為望天機眸中的碎光是星辰無意墜落。
望天機笑得靜靜的,似乎也沒有特別的羞愧,也不是非常的溫柔,只是清冷如寒夜高月,對著白將離說道:“那便可以了。你總要認識徐岫,而不是荀修。”
然後白將離只是點了點頭,隨後又說:“即便如此,我也還是希望你跟我說。”
這時候雪司蘭一下子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她感覺到自己無法融入這兩個人,即便她緊緊的跟著白將離,似乎也不如剛剛站在臺階下的望天機近。
愛情是很複雜的事情,尤其是女人的愛情,一旦她嚐到了一絲絲甜頭,便會成為它的階下囚,再溫柔和順的女人,也會變得固執兇狠。雪司蘭雖然還沒有嚐到甜頭,但她本來就是固執而又強大的女人,她喜歡白將離,也絕不會故作扭捏姿態,喜歡便是喜歡,又不是什麼丟人與不好的事情。
白將離與望天機挽著手慢慢的離開了亭子,往小苑裡行去,猶如凡間互相扶持的年邁夫妻。
雪司蘭一步步的跟著白將離,看著他們兩個人挽著的手,卻絲毫沒有消去滿心的痴迷。
人的一生沒有到最後,誰也說不準會發生什麼事,也許最後兩人分離,也許最後兩人殊途,也或許最後他們兩個人白頭到老。這毫無預料的未來,雪司蘭願意花上漫長無盡的一生去等待,哪怕最後等來的是不屬於自己給予的幸福也無所謂。
女人喜歡上一個男人之後,便很少會想到自己,所有的心思與算盤,都只會為那個男人謀劃計算。
因為雪司蘭深知,這世上只有一個白將離,若沒有了白將離,她自然也就不會再愛上什麼人了。其實雪司蘭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上白將離,也許是一見鍾情;也許是愛慕他為喜歡的人沾惹殺孽的模樣;又也許是在封印被解開時,便喜歡上了
愛情總是來得悄無聲息,可一旦出現,便掀起驚濤駭浪,叫人猝不及防,無處可逃。
若一個人叫你連痛苦都覺得甜蜜,難道這還不能被稱為愛情嗎?
更何況以望天機短暫的壽限與作為神魔之子白將離那無盡的壽命來看,兩人於生命長河盡頭的分離,恐怕是早已註定。
即便我永遠無法取代望天機在你心中的地位,也無法插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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