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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少女情懷飄來蕩去毫無著落,不由愈發低頭,只拉住徐岫衣袖。
“哈,看來慕某來遲幾步。不過林道友雖已相約,慕某實也不敢謙讓,只盼日後若有機會,能與白道友比試一場。”慕青華面露微笑,走了上來。
白將離倒是來者不拒,也只道好,一一應下。
五人對望幾眼,林勝雪除白將離外誰也不曾理會,對慕青華似乎也並無好臉色,倒是先行離去了。慕青華與白將離又討論了一會兒劍法,徐岫說要與玉英先行一步時,白將離便截住了話題,與慕青華道別罷後,三人一同離開。
“為何不留下。”徐岫問。
白將離奇異的看了他一眼,回道:“慕青華之劍道,於我毫無益處。”
白玉英一路都毫無聲息,只牽著徐岫的袖子,滿腦子亂糟糟的,竟有幾分委屈難言;待她抬頭看白將離俊美無比的側臉,又看他的玉吟劍,不禁低下頭垂淚兩行,心想自己如何能配得上師兄,走了一路,卻是不知用袖子伸手揩去了多少行眼淚。
到了法陣,白玉英忽然說要回去休息,抬起頭來時,竟猶有哭腔,雙目紅腫。徐岫一驚,白玉英便解釋道:“方才風沙入了眸子,回去洗洗便好,今日有些累了。”
兩人雖還心存懷疑,卻也得不到更好的解釋,只讓她自去了安心休養,不要多想,記得洗洗眼睛。後又見白玉英入了法陣,這才攜手前去紫竹林中。
因著徐岫與白將離情好日密,本是讓白將離練劍的紫竹林之中也多添了些器具,譬如說石桌石凳,譬如說是茶具諸類瑣物。
可今日再看,卻是石桌上又添了一套木人,活靈活現,栩栩如生。
木人足有四人,按順序排開,一老一女,兩名男子。徐岫坐在旁邊看了,那老者倒不如何熟悉,可那一女兩男,卻再生動形象不過了。
隨手挽了自己面容的木雕入手心,徐岫又指著白玉英的木人笑道:“你倒觀察得當,玉英那般嬌嗔模樣,也刻得如此鮮活。”其實徐岫心中感慨良多,只覺得白將離真是大觸,能打還能做手辦,木人的髮鬢首飾,也一一做出,宛若縮小版,毫無偷工減料的痕跡。
“若有心,何事不成。”白將離從徐岫手中取過了他的木人,神色淡淡,又取出刻刀來細細雕琢衣襬上的紋路,隱隱露出幾分溫和來。
徐岫簡直想給不自覺講了大道理的大觸木雕師白將離跪了。
氣氛微顯得沉悶,徐岫便又開口:“你應是知道的,宗內不準私鬥。”他說完話就想給自己一個耳光,不過這一句倒也出自真心,雖說他本只是想利用白將離。可日久生情呸,日子久了,自然也有了感情,便不擴音醒兩句,怕他受罰。
“師兄不必擔心,我自有分寸。”白將離手微微一頓,倒是自信滿滿的。
徐岫不禁嘆氣,伸手去順了順白將離有些凌亂的頭髮:“你為何不要好,總該好好打理,怎麼能這麼亂七八糟的。”
白將離一手拿著刻刀,一手拿著木雕,聞著徐岫身上清淡的藥香,竟直直髮起怔來,桃花眼一眨,下意識回道:“早上還是好的。”
其實徐岫也覺得過於親密了,便很快收回手來,但見他傻住,又不免拿出袖中淡色手巾來,執著他那隻拿木雕的手放在自己膝上,細細擦去了散落在表皮的那些木屑灰塵來,輕聲說道:“不要嫌師兄煩人,墨守成規”
“將離豈會。”白將離急急截斷他的話,生怕自己寡言與笨拙之口讓徐岫誤解。
徐岫見他如此,也滿意的笑笑,將手巾留給他,只說:“你且刻著吧,我去看看玉英,等會迴轉丹房一趟,再來看你。”白將離只稱好。
待徐岫走遠,白將離才將蓋在大腿上的手巾緊緊握入手心,小心翼翼的收入懷中。
作者有話要說: 人形木雕:白將離除劍道外的興趣之一,只雕刻自己認可親近的人物,前期多為師兄妹與師父四人,後期多為徐岫喜怒哀樂。
除此之外,人形木雕落入有心人之手,還可做傀儡之術。
第十四章
夜沉如水,空中一團皎皎冷月散著瑩瑩光輝,平添一份寒意。
今天夜風微涼,但算不上冷,可徐岫還是習慣使然的披了一件外袍出門,觀月賞景,前生沒有做過的事,穿越之後,反而有了空閒。
只是還未等他尋個好去處,竟聽得遠處有幾分貓叫,還有女子與男子談話的聲音,在沉寂的黑夜之中顯得分外清晰,只是離得太遠了,倒是聽得有幾分不清不楚的。
私會?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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