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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唉,一千張大字啊,會寫到我手斷掉的。”她忽然像瀉了氣的皮球,悶悶地用筷子撥弄著茶水。
“大字?什麼大字。”我有點摸不著頭腦。
“囡囡和我打賭說你一定會生氣,如果輸了,她就寫一千張大字。我就說,我娘子是最深明大義的,怎麼可能因為我說了句實話駁了她面子就生氣呢。”楚天裔笑眯眯地為自己倒了杯茶。
“看來小女子不得不勉強出手,讓相公你見笑了。”我咬牙切齒,說我沒水平。哼,叫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實力,“至於你,我親愛的閨女,你還是慢慢寫你那一千張大字吧。”
半個時辰後,我們倆端坐在考場內,都是青年書生的裝扮。
挖好了陷阱就等我跳呢。不過我樂意。我在古代考科舉,多麼新鮮的經歷,實在有一種犯罪的興奮。監考的考官在考場內來來回回地走動,尋找出意圖不軌的蛛絲馬跡。不錯,監考工作做的很到位,我讚許地點點頭。下意識地瞥了瞥楚天裔,他正襟危坐著,對我微笑。四道目光膠著到一起,全是示威挑釁“走著瞧”。監考的官員一看我們對上眼了,情緒立刻高度緊張起來,急吼吼地把我們的頭強行扭轉到正前方。真是的,我揉了揉被弄疼的脖子,看來得叮囑主考官告戒他們的手下要文明執法,否則是很容易影響考生的情緒的。楚天裔明顯被這突然襲擊弄的有點發懵,愣愣的居然忘了有所反應。我衝可憐的孩子做了個鬼臉,結果又被威嚴的考官狠狠瞪了一眼。
如果我此番輸給了楚天裔,野蠻的考官絕對要付全部責任。他嚴重影響了我的應試心情。
卷子發下來了,第一部分是以“秋”為題寫詩文。我一看,樂了。都十一月了,還寫什麼秋啊。倘若是以“冬”為主題,我還可以照搬海涅的《德國——一個冬天的童話》,又或者是雪萊的《西風頌》,“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多有意境和震撼效果。我胡思亂想,久久不動筆,先前瞪我的那個考官見著我的白卷,眼神裡多了分鄙夷。我火,膽敢小瞧我的功底。我立刻在腦海中搜尋相關詩文,《秋賦》太長,裡面的字也難寫,我不耐煩抄。就借用一首劉禹錫的絕句。
自古逢秋悲寂寥,
我言秋日勝春朝。
晴空一鶴排雲上,
便引詩情到碧霄。
這實力,這意境,倘若不入考官法眼,只能說明他沒水平。
看到策論的論題時,我總算明白楚天裔煞費苦心把我誆進考場是圖的什麼了。好樣,夠行啊,曲線救國都拐到這邊來了。
《田畝論》
中土的土地兼併現象十分嚴重,富者連阡陌,貧者無立錐之地。誠如孔夫子所言,不患貧而患不安,不患寡而患不均。土地是農民安身立命的根本,少了吃飯穿衣的生產資料,衣牛馬之衣,而食犬馬之食的貧苦農民就會被逼揭竿而起,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中土自建國以來,所歷的大小叛亂有數十起之多,幾乎都是因為土地糾紛引起的。
土地兼併在古代可以說是歷朝歷代最後矛盾激化的根本原因,這也是封建土地所有制必然走向的結局。根本的解決方法我當然知道。只是時代還沒有進步到可以捨棄封建土地所有制的地步,目前最適宜的生產方式還是它。好在先賢們提供了不少令人拍案叫絕的改革措施,像三國時的“屯田”,宋朝的“青苗法”乃至明朝首輔張居正的高見。我想了想,儘管他們的大概措施我還能記得七七八八,但要我用文言文寫出來,這難度係數就不是一般二般的大了。只好剽竊現成的,照搬了清代陶煦的《租核推原》,不知道是不是太超前了,要不要再換屯田方案。可是《三國志》我沒背過,拽文言文太難了。算了,楚天裔要真沒轍的時候我再跟他說,沒必要太過招搖。
一出考場,伊若就眼巴巴地湊過來,殷切地看我,積極詢問狀況。我多模範一後媽,我閨女都拿我與人打賭了,我還時時刻刻不忘救她出火海。我與楚天裔約定,倘若我此番勝過他,那麼伊若就可以免除寫大字的刑罰。
“就那樣。”我咿咿呀呀地做牙疼狀。楚天裔看著我微笑,道:“我期待你給我驚喜。”被我白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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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考生人數遠遠不能跟現代比,所以閱卷工作只持續了短短几天工夫。很快結果就送到了皇帝的御案上。我堅持要先看到結果,天知道他會不會虛榮心作祟,篡改考試結果。哼哼,我肯定是小人了,可他老人家也絕對不是什麼君子。相較我的迫不及待,楚天裔倒表現的頗為淡定。我認為那叫破罐子破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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