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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篤定了我的猜想。我怕被上山砍柴的村民發現死的人裡面沒有我,乾脆狠心將他們的頭全都砍下來。結果看見了梔子以前的貼身女婢呆呆傻傻地站在旁邊,我本想上前問個究竟,結果她可能是被我嚇壞了也可能是已經認不出我就是我,尖叫了一聲就跑開躲了起來,我怎麼找也找不到。”
我苦笑,就算是一個膽大的正常人驟然看見一個尼姑揮舞著屠刀砍下死屍的人頭也要嚇的魂飛魄散,何況是剛剛被漫天的血光刺激到的芙蓉。原來她竟然是被靜嫻給嚇瘋的。我有些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
靜嫻不知道家譜後來的去向,更不知道我和它的再次重逢地點是太皇太后的書房。一時間我不知道是應該把事實告訴他們好還是將這個秘密爛在肚皮裡更加適合。
“老怪物在臨終前告訴了我家譜包含的秘密。這傢伙精明,這樣子一來,責任全擔到我肩上了。”老尼姑笑得苦澀,我卻無暇安慰她。
“你說什麼?!哥哥的師傅死了!!”我擔憂地看了一眼商文柏,如此一來,他不是徹底的孑然一身了嗎?這個世界冷冷清清,只剩下孤單的一個。
“他也算是壽終正寢了。這個世界上哪有人會永遠不死。”老尼姑寬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我也是因為家譜的事匆忙回到水月庵的,不想還是晚了一步。嘉洛,你琢磨那東西也有一段日子了,有沒有看出其的門道?”
我本來想矢口否認,假裝什麼也不知道對我們每個人都好。
“你以為你永遠都是對的?就算是對的,別人也一定非要聽你的安排不可?”
綠珠的話尖刻地在耳邊響起。
對,我有什麼權力去左右別人的決定?他是唯一有資格知道這件事的人,我憑什麼就認定瞞著是最好的決定。誰都不是誰的救世主,誰也沒有立場去代替別人作出抉擇。
不論他作出怎樣的決定,身為局外人的我只有選擇尊重。
我深深地看了一眼商文柏,不知道今天以後的我們會被命運的輾轉輪迴帶到什麼風尖浪口。我小小地奢求著,你也會選擇沉默,把這些事情自動從記憶裡清零。
真的是奢求。
當我告訴他們我看過家譜裡隱藏的聯絡名單時,商文柏的眼中閃動著奇異的光彩,他整個人彷彿置身於瀰漫的霧氣裡,我看不清他的臉,然而那灼灼的目光卻讓我無法假裝我什麼也沒有發現。
心,沒由來的抽搐了一下,很輕很輕,讓我幾乎以為它不曾悸動過。
“可是當時情況緊急,我又慌又亂,根本就沒有看清楚究竟寫了些什麼。等我翻回頭重新看的時候,那些字跡又突然消失了,再怎麼烘烤也顯現不出來了。”我不能胡亂給別人希望,實話說到底最好。
為什麼你眼中的失落是如此的明顯,我沒有立場去指責你對這個秘密的渴求。可是這個時候,我也會很失望。
“這樣啊。”靜嫻蹙起了眉頭,不死心地繼續問:“你是不是全部的名單都看過?”
“對。”我點頭,“不過現在說起來等於沒看,我什麼也記不得了。”
“這就好辦了。”她笑著從蒲團上跳起來,雙掌相擊,正色道:“怎麼會一樣?只要你看過,一切就好辦了。”
她喝了口茶,緩緩訴說:“我當尼姑這麼久,到過的地方不少,遇見的奇人怪人也多。有一次,我無意間救了一個餓暈在路邊的藩人,他為了感謝我教了我一套喚起別人記憶的把戲。我當時並不想學,可他一臉虔誠我又沒什麼事,就硬著頭皮學了。回來以後拿我徒弟一試,奇了,她連三四歲時的事情也能想起來。我師父在世的時候對藩人的東西很是反感,也難怪,她的家人就是在西秦進犯時死的,剩下她孤苦伶仃的一個人才絞了頭髮做姑子。我不好違拗她的意思,就把這東西丟下了十多年。不過方法我可沒忘記,一會兒我給你施法,自然什麼都會想起來。”
我聽的目瞪口呆,她嘴裡的“喚起別人記憶的把戲”儼然就是催眠術。古代的心理學研究已經發展到這個境界呢?
“師太,那樣會不會傷到嘉洛的腦子。她以前就失過憶的。”
如果會傷到我,你會不會選擇放棄知道這個秘密的權力,選擇放棄你最後的籌碼?我看了一眼他,心情複雜的很。即使知道不應該奢求別人太多的關心和在意,但真正知道自己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重要卻還是會難過。人真是奇怪的生物,註定了會慾求不滿。
“不妨事的。說不定把她以前的記憶也全都勾起來。不過這些以後再說,今天時間不允許,先讓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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