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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的事就一定有蹤跡可尋。我有的是大把的時間,這也是我聊度漫漫刑期的唯一功課。
終於在我被囚禁的第十天,她捧這水碗給我喂水的時候。我輕輕呼喊她的名字,道:“你還是去告訴皇上吧。”水碗在落地前的瞬間被她穩穩地抓到了手上。
轉身,背影很僵硬。
“她們說的沒錯。你的確是狐狸精。”
用的是密語傳音吧,身形已經消失,話卻在耳邊清晰地響起。
接下來的兩天沒有任何動靜,這姑娘夠絕,連每天子時的水也給我免了。我苦笑,完了,破釜沉舟和孤注一擲可是在事情成敗前誰也分不開區別的。姑娘啊,怎麼說當日我也和你共事過一段時間,貌似交情還不錯,你也說過我是好人的。這年頭好人不多,死一個就少一個的。你就當是為了維持人口好壞平衡,救我一次吧。心理鬥爭不要晚太久,一個人餓上個十天八天未必會死,可要三天以上滴水不沾就危險了。
估計是太后也反應過來了這個道理,今天給我的伙食換成了一碗滾燙的米粥。這個女人超級之沒有耐心,居然直接把粥往我喉嚨眼裡倒,我燙的哇哇直叫,嘴裡一會兒就長滿了水皰。可是我想活下去就得吃飯喝水,米粥算是把兩樣都佔全了,再燙我也得喝。估計我的口腔黏膜食管黏膜全燙破了。中午藥性發作的時候,因為沒有神秘的黑衣客的點穴解毒,我癢的特別厲害。嘴巴里又痛的要命,等到外面響起打更的聲音時,我已經被折磨的奄奄一息。
疲倦地閉上眼睛,我在心裡默唸:快來快來,你不給我通風報信也就算了,可得給我點穴解毒啊,那萬蟻噬心的感覺再來一次,我的身體就吃不消了。
光和影的微妙變化。
“你你你來拉。”我激動地睜開眼,幸福地直哆嗦。
“楚天裔!”我驚訝之餘淚流滿面。
他終於還是來了。
她總算思想鬥爭完了。
“清兒,清兒。”他快步上前,捧著我的臉,呃,這麼多天沒洗過,估計上面是骯髒夠可以,然而他卻小心翼翼地彷彿是捧著珍寶。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太疏忽了。”
“皇上,請你退開一步。”旁邊的高手王平拔出劍來,火光的照射下,劍身明亮的晃眼。
“你——”不要吧,你清君側也不要拿我的脖子血祭劍。
“別怕,王平劍術高超,不會傷到你的手腳的。”楚天裔溫柔地安慰我。
呃,大俠,不好意思。我以小人之心度你君子之腹了。
“嘩嘩嘩嘩”四聲,然後是鐐銬裂開的聲音。
“你確信這把劍不叫倚天?”我小小聲地問。
“不,它叫龍泉。”王平非常有氣勢地收劍。
楚天裔抱住搖搖欲墜的我,舉步離開。
囚室的門口,太皇太后神情複雜地看著這一切。我睜著眼睛,將所有人的表情收進眼底,除了抱著我的那一位,因為角度的原因,我只看的到他堅毅而不嫌過於寬闊的下巴。
“楚天裔。”
“恩。”
“如果知道你這麼快就來救我,打死我也不吃那碗滾燙的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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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霧氤氳的木桶。
我屏住呼吸,把頭也浸泡在溫熱的香湯裡面,清新的荷花香氣,輕輕地伴隨著流水沖刷著我疲憊的靈魂。我靜靜地坐在木桶裡,自有乖巧的宮女為我搓洗。原先我洗澡時並不喜歡假手於他人,然而被囚繫了這麼些天,我的手腳皆乏軟無力。我低頭嗅了嗅脖頸,即使已經泡進水裡,味道也依然酸臭的可以。三伏天氣,十多天不洗澡,就是再冰肌玉骨也全然白搭。我想起楚天裔抱著我不住地說“對不起”,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厭惡嫌棄,彷彿抱著的是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而不是一個渾身酸臭汙濁不堪的麻煩女子。
對於感情,我總是小心翼翼地保持一步之遙。因為我清楚完美從來只是瞭解前的海市蜃樓,一旦你陷入其間,它便輕飄飄地灰飛湮滅。就好象這瀰漫的白霧中若隱若現的畫面,衣鬢生香,冠蓋雲集的會場,所謂的上流社會的普通家宴就有這樣的排場。
我坐在鋼琴前,不知所措地面對著那些黑白的琴鍵。優雅端莊的林夫人微笑著諄諄煽誘,請司小姐彈一首曲子給我們的宴會助興吧。鬧哄哄的宴會慢慢安靜,隨著氣氛一併冷下去的還有我的心。巨大的鋼琴無聲地嘲笑怯懦的我,藝術是貴族的遊戲,平凡者如我怎麼有資格去染指,一如無資格去染指高貴的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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