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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禹想了想:“不用,見見無妨。”
祭祀兩個字,一聽就是比較神秘離奇的所在,這麼晚了來找自己,必然有事。
“是。”墨離應了,便去開門,門外,站著紫玉,紫玉的身後,是一個青衣少年,畢恭畢敬的低著頭。
“給二公主請安。”小廝做了個揖,一躬到底:“祭祀大人,命小的前來請公主前往一聚。”
“那麼晚了,前往一聚?”龍禹心道,這個祭祀大人,難道和自己這麼熟?
“具體是為什麼,小的也不知道。”小廝從懷裡拿出一封信來:“這是祭祀大人命小的帶給公主的。”
墨離接過信來,沒有開啟,直接交到了龍禹手裡。
龍禹心裡狐疑,撕開了信封,信封裡,只有一張薄薄的信紙,紙上簡單的一行字:“前日觀星,知客自遠方來,小築一聚,有物需歸原主。”
龍禹的神色一下沉靜下來,房間裡靜的可怕。不是她喜歡多想,而是前面這句話,讓她不得不多想。
青衣小廝低眉順目的站著,這樣的角色,未必能知道什麼。而就算是知道什麼,也不會在這個地方說。而祭祀,古往今來,一向是個神秘與常人不同的角色。
龍禹拿捏著信紙沉默半響,在那落款的人名上反反覆覆的看,然後緩緩地,將紙湊上桌上點著的火燭,明亮的光芒一下子耀了起來,從龍禹手上,亮起一道火光。
屋子裡只有沉默,誰也沒有說話。
龍禹覺得,以前的她,應該是強勢而自負的,現在就算是什麼也不記得了,也不應該弱的太多。哪怕是裝裝強勢,似乎也更適合現在的環境。
信紙輕而薄,很快便捲了起來,龍禹放在香爐中,用筷子撥了撥,繼續燒,頭也不抬的吩咐:“備車,去祭祀府。”
燒燬這種東西,就一定要燒燬的完全,一定要看著燒成灰才算。龍禹看多了電視電影裡留下半張紙幾個字壞了大事的,想著堅決不犯這個錯誤。
公主府的下人手腳利落的很,對她的命令也沒有任何質疑,龍禹說一聲去祭祀府,紫玉馬上便吩咐了下去準備,這邊墨離已經從房裡拿了件毛茸茸雪白的披風出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毛的,龍禹摸了摸,柔軟而溫暖。
墨離是溫柔體貼周到的,哪怕他只是用一種工作的心去做這些事情,哪怕他臉上,沒有一點和這動作配套應有的表情,可高大的身軀站在龍禹面前,本應拿劍的手,將披風搭上她的肩,靈巧的繫上脖子上的衣帶,再輕輕撫平肩上的褶皺。
龍禹輕輕的嘆了口氣,抬頭望了墨離的眼:“墨離,如果讓你選擇,你想做什麼?”
墨離不了解龍禹的意思,淡淡道:“墨離既在公主府,自然是公主命令屬下做什麼,屬下便做什麼。”
“那你自己呢?”龍禹道:“在你心裡,想要一種什麼樣的人生?閒雲野鶴,仗劍江湖,瀟灑自在?還是在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娶妻生子,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
龍禹發誓,她在墨離眼中,看見一絲茫然,似乎是從來從來,都不曾想過這個問題。也根本無從得知,這個問題的答案會是什麼。茫然過後,墨離的神色又黯淡下來,低了頭不去看龍禹的眼睛,依舊是淡淡的:“墨離無所求。”
墨離對她,只有忠心,沒有真心。他願意給自己的,只包括命,不包括心。
龍禹笑了笑,夜色中,即使再溫暖的大衣,也捂不暖冰冷的心。
“墨離。”龍禹的聲音在夜色中清涼:“等有一天,我要送你一樣東西,一樣,你一定會喜歡的東西。”
等到我可以掌握這個人生,等到我弄明白身邊的錯綜複雜,我還你一個自由的人生,到時候,是仗劍江湖還是平淡一生,都可以予取予求。等到了那時,你自然可以慢慢品味,到底哪一種,才是適合想要的生活。
龍禹還在心情低落中,紫玉已經又從院外進來:“公主,馬車已經備好,可以出發了。”
“好。”龍禹應了聲,便往外走。什麼人要跟著要跟幾個人,這自然都應該有慣例,不用她多說。
有些意外的,看來這個公主往日出門的時候,似乎並不太喜歡擺排場。一輛馬車倒是寬敞舒適,自己一個人坐,躺著站著都不是問題。墨離騎馬緊跟在馬車旁,前後左右,十來個騎馬的公主府侍衛各有排列。在夜色中,倒是也並不顯得張揚。
夜色如墨,龍禹推開馬車的窗子,兩手墊著腦袋,往外看去。
路,越走越是荒涼,漸漸地到了都城的城郊,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