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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離後面,還站了一個男人,昏暗的光線中,龍禹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隱隱的能感覺的出,這是個強壯的男人,因為站在墨離身後,不能被完全遮擋,還露出了一圈的輪廓。而墨離的身高,其實已經很標準了,沒有一米八,也有一米七八。
正在想,墨離稍微的錯開些身,墨離身後的男人站到了面前,右手放在胸前,向龍禹地下頭來:“丹殊給公主請安。”
龍禹仰起頭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不得不承認,這身子以前的口味,還真是雜。雖然雜,可是眼光,卻是真的不錯。
這是個壯碩魁梧的男人,站在墨離身邊,墨離本來矯健的身形,一下子便單薄起來。而丹殊,雖然也是一身同墨離差不多的東錦打扮,可一看長相便覺得不同。
那是副大漠風沙精心雕刻出來純粹男性陽剛的臉龐,雖然低頭垂著眉眼,那逼人的氣勢卻半點也沒減少,手臂因為曲在胸前的姿勢而彎曲,能感覺到衣服下的肌肉隨時可以衝破束縛,有著移山填海的力量。
龍禹嚥了咽口水,心裡有些抖,往墨離身邊站了站。這個山一般的男人,竟然也是自己的男寵?
雖然這樣的男人自有不可抗拒的對異性的吸引力,可是如果他不高興了,伸出一隻手輕易就能掐斷自己的脖子吧,這樣的男人收做男寵,不嫌太危險了嗎?
龍禹心裡有些瑟瑟,丹殊卻並未察覺有什麼異樣,直起身子道:“公主,唐風已經抓回來了,囚在牢中。等公主發落。”
“啊好,好。”龍禹覺得自己有點失態,忙應了,掩飾著領頭往房間裡走去。
房間裡瀰漫著淡淡的血腥的味道,龍禹不由得皺了皺眉,轉頭吩咐:“弄亮一點。”
不見天日的地方,常年是昏暗的,點著燭火照明。龍禹一吩咐,立刻有小廝上來,在牆邊又點了幾處燈,一下子,房間明晃晃起來。
這是個典型的刑房,雖然龍禹沒有到過現場,但是電視裡還是見過。
房間的一邊,放著幾張椅子,椅子上,都鋪著柔軟的毛裘,旁邊放著茶几茶具。一側,是一排各式各樣的刑具,龍禹慚愧,認不出來是做什麼用的。
正對著椅子的,是一個鋼鐵鑄成的十字架,此時在架子上,兩手張開的綁著一個男人。
男人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側著頭,衣衫不整,頭髮凌亂,從亂髮中露出的側著的半張臉,卻是可以想象的出,這是個多麼英俊的男人。
龍禹往前走了兩步,猶豫道:“他現在怎麼樣?”
“只是在抓捕中受了些外傷。”丹殊接著話道:“公主吩咐不得重傷,我並沒有下狠手。灌了迷藥和化功散,再過一個時辰就能清醒。等公主發落。”
“那他現在還有危險嗎?”龍禹沒靠的太近,現在這身體已經是重傷初愈了,可不想雪上加霜。再說自己什麼都沒做過,牡丹花下死,死的未免冤枉。
“公主請放心。”丹殊道:“化功散可以暫時化解唐峰內力,加上受傷,現在就算不鎖著他,他現在也只是一個普通人。”
“那就好。”龍禹道:“把他解開,給他療傷,準備客房讓他休息,等他醒來,再來回我。”
這不符合龍禹的行事準則啊,丹殊一愣:“公主。”
“就這麼辦吧。”龍禹轉身往外走:“墨離,你跟我來,有事情讓你做。”
龍禹的命令雖然詭異,但是眾人也只有服從的份,墨離和丹殊交換了一個眼神,便跟著走了出去。
出了監牢的門,墨離跟在龍禹身後,慢慢的往回走。看著龍禹一臉凝重的樣子,不由得道:“公主可是不知道怎麼處置唐風?”
“啊?”龍禹想著自己的心事呢,被墨離一問,回過身來,想了想,道:“不是為這個,墨離,你在我身邊,有些年了吧。”
“是。”墨離道:“已經七年了。”
“嗯。”龍禹點了點頭:“七年,說長不算長,說短,也不短了。府裡的這些事情,有些你可能比我還清楚。”
墨離微微皺了眉,沒說話,不知道龍禹想表達什麼意思,妄自猜測上意,是件很難的事情,更何況,他一向不是個多話的人。這幾日龍禹一副做小伏低的楚楚樣子,他還忍不住多說幾句,在往常,他都是一個命令一個動作的。
一株巨大的花樹立在庭院中,地上,落了一地的百花。龍禹停下腳步:“如果我說,我這次死裡逃生,想明白了許多事情,你信不信?”
墨離還是不說話,信或不信,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