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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談論跟另一個男人的親熱,這簡直是找死的一件事情。
九方夏沉默的聽完,倒是並沒有太多生氣的表現。如果這個時候龍禹提起的不是丹殊,而是其他另外的一個,那他都不可能這麼平靜。甚至於,根本都沒有辦法接受。
但是丹殊,這是一個和他一起在公主府裡待了近十年的人,同為外族流落異鄉,他們之間的關係,甚至於比和墨離還要親厚。九方夏有多少苦,丹殊知道,丹殊有什麼難,九方夏也明白。
九方夏應了聲,對這事未做評價,不過看著龍禹說完,便低著頭等他發落的柔弱樣子,倒是心中慢慢的熱了起來。
龍禹一直是個強勢的人,過去自然不用說,那是說一不二飛橫跋扈的性子,雖說是女子,卻不管是在什麼地方,都絲毫不輸男人。雖然說強勢的女子自有一番風情,但是男人有時,卻難免還是希望自己的情人能小鳥依人的靠著自己。
受傷醒來之後,龍禹似乎是整個人一下子平和下來,但是這平和之中,卻隱約透露著一種以往不曾有的堅韌。
九方夏覺得,他還從來不曾見過龍禹如此溫婉柔順的樣子。
伸手輕撫了撫她的長髮,在公主府的時候,這一頭秀髮都是有丫鬟伺候著梳妝的。在外面,他們幾個也都會些基本的打理。而今天早上,明顯著是倉促之間,龍禹自己隨手挽上的,雖然不甚整齊,卻別有一番風味。
龍禹感覺著九方夏順著長髮的手心微熱,心道有道是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合,雖然犧牲色相什麼的有些沒面子,但也不失為解決問題的一種辦法。而且明顯的,他們對於丹殊,也並不是完全的牴觸,只不過是心裡一道坎,龍禹自己也是很艱難的才過去,更別說他們兩人了。
龍禹心中萬分糾結艱澀,但是這個時候,九方夏的思維,卻漸漸轉去了別的地方。
恩距離上一次親熱,似乎有一陣子了,當然這一陣子也並不是很久,但是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龍禹記恨著九方夏不告而別的事情,這一路行來,都藉口著關心他腿傷未愈要好好休息,一路和墨離同屋。
九方夏的五指張開,讓如絲的秀髮從指縫中滑過,手掌慢慢的順著細膩柔滑的頸項往下輕撫,嘴角露出些忍耐不出住的淡淡笑意來。
這倒真是個好地方,寂靜無人,只有彼此。而且,龍禹現在滿懷內疚,總是要聽話柔順一些的。想著柔順聽話的龍禹,他便覺得實在是良城美景不能辜負。
房間裡暖和,龍禹沒穿外袍,九方夏不過是稍微撥弄,便露出頸上一片白皙的肌膚,然後,心裡一動,手上不由自主的用上了一點力。
龍禹裡面竟然是真空的。
龍禹感覺著九方夏一下子沉下來的氣場,有些不明所以的抬頭看他。
九方夏伸手在她露出的肩上摩挲,沉沉道:“丹殊那麼粗魯?衣服都撕了?”
龍禹一驚,這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瞬間紅了臉,尷尬起來。
她那件輕薄的沙一般的裹胸,早已經在丹殊的手中變成了兩半的布料,被她今天早上揉成了一團塞進了床底說起來這個年代的裹胸真是件可有可無的東西,半點也沒有塑性聚攏的效果,所以龍禹一直不太在意,真空了,自己也沒有什麼感覺,難為九方夏在一瞬間竟然發現了這點。
但是從九方夏提出的這一點,龍禹頓時開始擔心起另一點來。
昨夜有些情不自禁,早上看的時候,這一身上斑斑點點,全是丹殊留下的痕跡,一會兒萬一給九方夏看見,這還不醋海生波,便是本來把持的住的,這會兒也把持不住了。
九方夏此時的心情便有些不悅了,雖然他知道丹殊這兩日和龍禹獨處,自然不是青青白白以禮相待的,但是許多事情便是這樣,明白歸明白,見到歸見到。明白的時候,是理智的,但是見到了,就未必還能維持理智。
即使九方夏知道自己並不是唯一,但是想著自己的女人和旁的男人有了親密的關係,終究是難掩了陰鬱的心情。
龍禹腦中一轉,知道這大事不妙,九方夏如今便酸味直冒了,等會兒豈不是要妒火中燒。這火要是燒起來,倒黴的可是自己。
雖然千古以來,妒忌似乎是女人的專長,但其實這事情,並不分男女。感情一事,誰都是自私的,誰都不能接受有人分薄。
感覺九方夏神情不悅,龍禹一個激靈,決定先下手為強,抬頭對著九方夏一笑,伸手推在他肩上,將他往後推去。
九方夏有些不解,但還是順著她的力氣躺了下去。然後詢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