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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真讓她拿捏,自己的腳踝骨非斷了不可!本就是脫身計,見好就趕緊收,不然非得賠進一條腿去不可,持盈心想著,趕忙推開她的手:“不用了不用了,我突然覺得好多了,不太疼了,嬤嬤真是好手藝,一下就給我治好了。”
然後忙不迭地搭著小秋的手站起來,生怕嬤嬤還不放過自己,要再來一下。
侍衛領隊不放心地問:“您真的沒事了?”
持盈連連點頭:“沒事了,沒事了,只是輕輕扭傷了一點,我這就回去了。”
那領隊道:“小的們送您一程吧。”
有人護送那真是再好不過了,省得崔頡還留有後手,等著她半路返回的時候再下黑手,持盈趕緊答應:“那就有勞了。”
正要走,見嬤嬤還站在原地,黑暗中也能看得出那表情,完全是計劃落空的煩躁,持盈暗道幸虧自己多了個心眼,要不今天真不知會遇上什麼事。
“哦對了,這位姑姑,剛才真是多謝了,”持盈被她捏了一把,此仇豈有不報之理,於是又說,“太子妃與我是親姐妹,回頭我定會讓她好好獎賞你的。”
嬤嬤板著臉孔,生硬地回答:“多謝王妃。”
當著侍衛們的面,持盈戳穿了她的來歷,又沒說自己為何會遇到她,之後萬一今晚的事再被提起來,也就有了人證,皇后投鼠忌器,便不敢再動自己肚子裡的孩子的腦筋。
本想趁年宴和妹妹說上幾句話,這下看來也不行了。
回到看臺上,崔繹看她一瘸一拐地走回來,眼睛頓時鼓了起來:“你腳怎麼了?”
“噓!裝的,別聲張。”持盈在自己位子上坐下,假裝真是去上了一趟茅房,回來繼續看戲。
崔繹雖然心中疑惑,但周圍都是人,也不好開口問,只能按下情緒,耐心等戲看完。
誰知看完了戲,皇后又說按慣例,要留諸位王爺王妃在宮中過夜,陪皇上一起守夜。
崔繹這下可不樂意了,大冷天的讓持盈早早起來忙碌,又是磕頭又是喝酒,他已經夠擔心了,現在還要她熬一宿到明早,這絕對不行!於是在包括端妃在內所有人都一致表示同意的時候,他斬釘截鐵地說:“我們就不留了。”
端妃語帶責備:“大家都留在宮裡,單你們倆回去算怎麼個事?你常年不在王都,難得有機會和你父皇一起守歲,怎麼能就這麼回去呢?快別掃了興致。”
之前年宴上位謝玉嬋的事,崔繹已經有點冒火了,要不是念著她的撫育之恩,真不知會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幸好他還懂得對長輩的禮貌,說:“既然往年都不在,今年有我沒我差別也不大,持盈累了,我陪她回去休息。”
端妃仍不放棄勸說他們留下來:“在宮裡休息也是一樣的啊,你以前住的含福宮收拾一下,讓持盈先歇下就是,或者你不放心的話,我叫弄月跟著過去伺候。過年講究個團圓,缺了你一個,你父皇也不開心啊。”
崔繹沉著臉,似乎又想不通了,為何端妃這會子又幫著皇后說起話,她們倆從前不就不怎麼對付,今天這是怎麼了?
“就這樣吧,皇后,你叫人把她們幾個以前住過的地方都打掃出來,優先含福宮,”建元帝身為一家之主,這時候有絕對的決策權,於是發話,“端妃你把你宮裡的丫鬟撥兩個過去照顧,應融不放心的話,就跟著把人送過去,等持盈睡下了再回慶春殿來。”
皇后和端妃馬上答應了,分別轉頭吩咐丫鬟太監去辦事,頌雅宮的掌事姑姑弄月走到持盈身邊:“王妃請隨奴婢來。”
“誒”崔繹正想跟去,持盈擺了擺手:“王爺不用送了,還是陪皇上去慶春殿守歲吧,端妃娘娘宮裡的人伺候,王爺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端妃連連點頭,崔繹卻似乎從她的話中嗅到一絲不對勁,可若要仔細說,又辨不清是什麼不對勁,但建元帝已經下了命令,做兒子的只能服從,於是也不再堅持,嘴角朝下撇著,跟在建元帝身後走了另一個方向。
弄月領著持盈和小秋繞過一個院子,就有馬車在等候,看得出是早就準備好的。
從戲園子到頌雅宮頗有一段距離,上了馬車後持盈見弄月不打算進車廂,就主動招呼:“弄月姑姑進來坐吧,外頭冷,別凍壞了身子。”
弄月淡淡一笑謝過,說:“不了,擠著王妃就不好了,奴婢坐外面就行。”
擠得著才有鬼,持盈心想,這車廂裡就是再塞進一個崔繹都擠不著自己,何況一個嬤嬤,於是也就不拐彎子了,直截了當地說:“持盈有幾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