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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從小都那麼乖巧聽話,竟會用這樣的方式來反抗你爹,是娘不好啊,娘應該早點開導你,不該讓你誤入歧途,都是孃的錯,害了我可憐的兒啊”
母女倆抱頭痛哭了沒一會兒,門外長孫泰怒催道:“還磨蹭什麼!”
範氏忙抹去眼淚,勸道:“兒啊,一會兒回去你爹罵你,你千萬不要和他頂嘴,啊?你爹他雖然有時候很頑固,但他也是愛你的,爹和娘就是拼了命不要也會保護你,讓你活下去的!”
“娘,我知道,我都知道的,”持盈穿好衣裙,挽袖子抹去了眼淚,努力對娘笑了一笑,“事情或許還沒有到無法收拾的地步,或許還有轉機。”
範氏正給她盤髻,聞言遲疑道:“兒啊,現在哪還有什麼轉機,你若是和別的人最多咱們給人家一點錢,讓人家遠走高飛,再偷偷把你送走,謊稱你暴病死了,過幾年事情過去了再尋個藉口把你接回來,也就是了。可可偏偏是武王殿下,唉”
持盈反手握住孃的手腕,微笑道:“娘,您別怕,盈兒會有辦法的,盈兒一定不會讓您和爹爹有事,不管要我做什麼,哪怕要我的命,我也會保護你們的。”
範氏被她說得又流了不少淚,長孫泰在外面催了又催,持盈才梳妝好出來。
六年如夢,轉瞬即逝,鏡中的長孫家嫡千金依然是那個姿容靚麗、性情溫婉的少女,但臉頰上浮腫的指印卻在提醒著她,絕不能再天真爛漫下去了,福德那句話說得好,天家無情,自己在夢中怎麼會相信崔頡對自己是真心的呢?自己怎能怎能向天子求真愛?
既然此刻才是現實,那她便要活得與夢中不同,絕不會再重蹈覆轍了。
一路車馬行無話,回到長孫府,持盈由孃親範氏陪著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重新梳妝好來到勁松堂——供奉長孫家歷代先祖靈位與家法的地方。
長孫泰板著臉,手裡握著小兒一臂粗的竹條捆,身旁是一臉得意笑容的郭氏。
持盈微微蹙眉,無論是剛才在雕花樓裡的冷嘲熱諷,還是此刻幸災樂禍的笑容,郭氏的一舉一動總讓她覺得說不出的噁心,彷彿是一個勝利者在欣賞失敗者掙扎痛苦。一個沒來由的念頭浮上腦海——莫非自己會跑到青樓去,是被她算計了?
郭氏原本出身就不太乾淨,心計也比誰都多,生了個兒子比自己小半歲,這些年來更是樣樣都要爭搶,眼看持盈要候選太子妃,這要是沒選上也就罷了,萬一選上,郭氏和兒子哪還有出頭之日?
為了不讓持盈有機會做太子妃,就把她弄到妓院去失了身、失去參選資格,以她的心性,這種事完全做得出來。
因為選秀期間,如果哪一家無法交出適齡的嫡千金,一家之主是要按欺君之罪處斬的,而如果長孫泰死了,長孫家的家產有一半以上會落入唯一的兒子手中,至於持盈與母親妹妹,只能分得極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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