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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縮了回來。
親兵低著頭,一副俯首貼耳的恭敬模樣。
崔繹:“”
左右看看沒人注意這邊,崔繹抓狂地低聲道:“你瘋了!”
面前的親兵用馬鞭把過大的頭盔頂上去點,露出一張凍得通紅的女人的臉——持盈笑嘻嘻地說:“別叫喚了,趕快上馬準備走了。”
崔繹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手指對著她指了指,終歸是說不出什麼話來,只好洩氣地準了:“不許添亂。”持盈笑得一臉頑皮,把韁繩和馬鞭遞過去,崔繹想了想,說:“你坐我後面?要麼金烏給你騎?”
持盈求饒地小聲道:“你唯恐別人認不出我來是不是?別廢話了,我讓曹將軍給我另外準備了馬。”崔繹只好騎上金烏,先出了大營。
崔繹很是詫異,持盈是何時學會騎馬的,記得她從來都是坐馬車的啊!
不過看著持盈動作熟練地踩著馬鐙上馬,他又把心放了回去,從相識以來,持盈給他的驚喜就沒停過,騎馬什麼的,只能算是小意思了。
只有持盈自己知道,她只能騎著馬慢慢走,要想跑起來,必須有人牽著韁繩帶著她走,而且馬賓士的過程中她必須全程抱著馬脖子雖然動作不太雅觀,但至少不會摔下去,騎馬這種事對於她這個閨閣千金來說還是太遙遠了,要不是沙漠裡走不了馬車,她也不會臨時抱佛腳,現學騎馬。
隊伍出發了。白龍崗屬於朝顏山系,距離涼州府只有不到三天的腳程,地勢險峻,如虎踞龍盤,易守難攻——不過反過來說,攻不上去的山頭,山上的人也下不來,只要把崔頡他們圍在山上,圍個十天半個月,斷了糧食的叛軍自然必敗無疑。
持盈一路上都十分低調,儘量不開口說話以免被人聽出來聲音有異,夜裡和崔繹在一個帳子裡休息,將軍們出征帳中總會有親兵侍奉,更何況崔繹是個皇帝,因而也倒有引起別人的懷疑。
只不過對於崔繹來說,兩人同房不同床這種事,還真是讓人鬱悶——這一點暫且不表。
到了山腳下,崔繹留下同行的將軍指揮人圍山,堵住所有可以下山的道路,自己則騎馬沿陡峭的山坡往上走。持盈跟在他身邊,緊張得呼吸的節奏都比平時快,一直東張西望,生怕從哪個旮旯角里躥出個殺手什麼的
“你在看什麼?”崔繹走了一段路後,終於發現了她的異樣,奇怪地問。
持盈抿著嘴搖搖頭,有點神經兮兮,崔繹嘴角抽了抽,忍不住說:“這種地形是不可能有伏兵的,再往前一點倒是說不準。”
跟得近的親兵們都大感驚訝,崔繹從十幾年前還是個皇子的時候起,人前就一直是不苟言笑的面癱模樣,就算是交代事情,也都是繃著個臉,雖然不至於惡聲惡氣,但也極少有什麼好臉色。
但他今天居然溫?聲?細?語地指點一個毫?不?起?眼的小雜兵!
所有人看持盈的目光都有點怪異了。
持盈對此無知無覺,望著前面的山路,問:“前面怎麼了?”
崔繹指著前方被灌木覆蓋的山坡道:“像這樣的地方容易埋伏殺手,也容易有絆馬索,不過現在是冬天,設陷阱容易留下痕跡,也不能一概而論。”
話才說完,雪中唰地騰起一道繩索,雪碴四濺中金烏驚得昂首嘶鳴,險些把崔繹掀下馬背,左右親兵驚呼一片,紛紛湧上前來護衛,崔繹自己不忙著退,反而揮著手臂讓持盈:“快退後!”
沒過膝蓋的雪中果然有絆馬索,不僅如此,絆馬索被觸發後,松樹上的鈴鐺也響了起來,叮鈴叮鈴的聲音一直蔓延到山頂,與此同時無數隱藏在山林中的伏兵紛紛躍了出來,揮著手中的彎刀撲向這邊。
持盈頭一回遇到伏擊,在馬背上被擠得歪來倒去,想跑也跑不掉,幸好伏兵不多,沒一會兒就被殺死的殺死俘虜的俘虜,騷亂漸漸平息,崔繹將星淵劍歸鞘,急急忙忙策馬過來:“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呢?”持盈以一個狼狽的姿勢趴在馬背上。
崔繹想笑又不敢笑,道:“你原地等著。”然後轉身去審問伏兵。
在山腰埋伏的都是呼蒙托兒人,被抓的幾個起初還裝作不懂漢語,嘰嘰呱呱裝傻充愣,崔繹上前二話不說,拔劍捅了一個,其餘的全都嚇得一愣,崔繹緊接著用劍指著另一人:“說,山上有多少人,都是些什麼人?”那人遲疑了一下,崔繹立刻毫不留情地將他的頭顱一劍砍下。
這下所有俘虜全都嚇傻了,一個個爭先恐後地說起來,不出一會兒工夫就把山上的情況交代的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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