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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怎麼死的?是生病了嗎?”夢玲一邊輕聲抽泣一邊問。
“韓伯父沒生病,韓伯父和另外幾個人為了給我爹製造逃跑的時機,捱了官兵的刀劍。”怕夢玲受不住,白倩儘量把話說得委婉。
“你爹在哪?明天我出府,我要見他。”夢玲哽咽著問。
“我爹就是那個前些日子在鬧市刺殺宰相的老頭。”白倩靠在夢玲耳旁輕輕說道。
“啊肖叔他”聽了白倩的耳語,夢玲驚愕得停住了哽咽,並顯出了一種十分複雜的眼神。
“八月底菜市口問斬,這事我知道,只可惜我沒能幫他料理後事。”
“肖逍,肖叔不會怪你的。”夢玲忙安慰道,但臉上卻閃過一抹欲言又止的神情。
“我們的爹會被充軍,我們會淪為官奴,其實都是拜當朝宰相所賜,李將軍根本就沒蓄謀刺殺宰相。那件事其實是宰相設下除掉李將軍及其手下的陰謀。”白倩恨恨地對夢玲說道。
“肖叔跟你這麼說的?”夢玲瞪大了眼睛。
“是。不過這話你千萬不能對別人說,金花姐也不行。”白倩低聲叮囑道。
“嗯,我知道。”
“姐,還有件事要同你說。”白倩陪夢玲走到湖邊的石凳上坐下。待夢玲的情緒穩定些了,白倩才開口說道。
“嗯,你說吧。”
“姐,我有辦法能讓我、你還有金花姐脫掉奴籍了,不過條件是我們必須在秦家做滿三年。”
“喔,你什麼辦法?”夢玲不在意地隨口問道。
“姐,”白倩將手套的事情、自己的想法以及她與秦燁的協商對夢玲說了一遍。
之後,白倩沒再主動開口,默默陪著夢玲望著晴朗的夜空。直到二更敲過,她倆才離開花園各回住處。
同一晚秦彥的喜竹院,
“二弟,去見過爹了?”見秦燁推開書房門,秦彥放下手裡的毛筆說道。
“嗯,看爹的氣色,似乎比我走那時好些了。看來那天山靈芝對爹的咳症確實有效。”秦燁坐下說道。
“聽說那靈芝是宰相送的”秦彥接話道。
“是,府裡的人無意間在街上救了宰相的孫子,宰相便送了些天山靈芝過府答謝。”秦燁順口答道。
“路上可還順利?怎麼提前去香州了?”待丫頭給秦燁沏上茶後,秦彥問。
“大哥,我去師父那,你沒同人說吧?”秦燁一邊用茶蓋撇著浮在水面上的茶沫一邊問。
“當然沒有,這麼機密且關係重大的事,我怎會大意”秦彥正色道。
“大嫂那也沒說?”秦燁不放心地又問了句。
“沒有,我誰都沒說。是不是在路上出事了?那小孩怎麼樣?”秦彥有些著急地問。
“大哥別急,路上我們的確遇到些事情,不過好在都有驚無險。那小孩沒事,我已安全將他送到師父那,並託付給師父了。”秦燁抿了口茶,不急不慢地回道。
“遇到什麼事了?你提前去香州也跟此有關吧。”聽說李將軍的孫子沒事,秦彥的語氣放緩了下來。
“在墨溪,有人要擄我帶出去的丫頭。”
“喔,你那丫頭不就是救了宰相孫子的人嗎?她什麼來歷”秦彥沒想到是秦燁帶出去的丫頭招了禍事。
“她爹曾是李將軍的手下,她就是因此而成為官奴的。前些日子京裡懸賞通緝的叛賊肖虎就是那丫頭的爹。”秦燁對秦彥道出了白倩的身份。
“喔”聽了秦燁的話,秦彥沉思了起來。
“二弟,我看那丫頭別留在府裡了。”沉思了片刻的秦彥說道。
“大哥什麼意思?”秦燁擰了擰眉問。
“我的意思是那丫頭不適合在留在府裡。她雖被府裡買來做了丫頭,可她跌被朝廷定成了叛賊,就衝這點,她都不應該再留在府裡了,何況她還被人惦記上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將那丫頭打發了吧。”秦彥眯起眼睛慢慢說道。
“不成,她現在是我院裡的人,沒我允許,誰都別想打發她出秦府。”秦燁一口否決了秦彥的提議。
“二弟,難道你真看上那丫頭了?”秦彥挑了挑眉。
“大哥,什麼意思?”秦燁黑漆漆的晶亮雙眸染上了幾分冷意。
“你從十三歲起就不再讓丫頭婆子住在你院裡,如今你突然就弄了個小丫頭住在思琪院,你叫旁人怎麼想?我還聽柳姨娘說那丫頭在你院裡什麼事都用不著做。”秦彥端出了副擺事實、講道理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