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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腦子在尖叫:“是他!是他!誰來救救我!”
但是他的身體卻只能立在原地,像是從電視裡看著恐怖片,你可以對著電視大喊“快來人!快啊!”可是卻沒有人聽得到你的呼救,終於他崩潰的痛哭出聲,而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原來只是在夢中。
“寶貝寶貝”
他認出了那個聲音,在夢裡,他一下就辨聽了出來,雞皮疙瘩洶湧的掃過他全身的每寸肌膚,在他四十年的生命中,這個聲音曾無數次的呼喚過他,從稚嫩的童音到略為粗啞的男音,它一遍一遍在他腦海中回放著。
他清楚自己沒有產生錯覺,也清楚並不是早上凱里的一番話讓他硬將這一切套在艾倫頭上。
寶貝!
天啊,為什麼他沒想到只有艾倫曾經用過如此親暱的方式來叫他相信他,雖然這是個極普通的稱呼方式,但不知是自己的外表還是冰冷的態度令沒有第二個人曾經如此的稱呼過他,只是至從他們關係絕裂之後,艾倫便放棄了這種稱呼方式。
還有,那淡淡的菸草味。
該死的!那不是菸草味,而是大麻的味道,極淡的大麻的味道!
艾倫,他一直在吸食著大麻。
還有那套自己送他的對刀,只有艾倫才能如此準確地切割自己,因為他曾經和本一樣試圖學醫,但卻像本一樣都未成功考上醫學院,本換學了法律,而艾倫則徹底自抱自棄!
當自己把一切串連起來之後,眼裡猛然湧上火辣辣的淚水,他拼命把它眨了回去,不行!現在還不到他真正崩潰的時候,埃文,堅強一點,還不到時候
地上躺著一張當天的《紐約時報》,報紙的頭版頭條用極誇張的手法將埃文·李的彩色照片登了出來,下面就是四十二街的某間紅屋外埃文被救護車偷偷送出的情景,標題是:“醫學界的天才埃文·李在紅屋再遭強暴!”
莫里斯剛剛將這條新聞狠狠踩在了腳下,紐約的新聞界真像一群盯著腐肉的蒼蠅無孔不鑽、無縫不入。
“阿曼達,你的意見?”莫里斯深吸口氣,將視線從那些令人感到極不舒服的照片上移開。
阿曼達·蓋茨是紐約市警局的法醫,也是很有名望的心理醫生。莫里斯曾經與她合作破解了許多懸疑案件,那些經歷造就了他們之間一段特殊的感情。
更重要的她曾經是埃文·李的師妹,她同樣畢業於哈佛大學,極具天份,而且同樣的,她也沒有留下任教,而是選擇當了一名法醫。
她無法抑制地被犯罪心理所吸引,她想從實際的兇案中去揣摩是什麼使人想肢解一位懷孕的婦女或是強姦一名兒童?引發一個人自我毀滅心理的觸發點是什麼?她從未懷疑過自己工作的價值。
阿曼達纖細得有些過分的手指在那一摞照片上滑動,“佈滿全身的切割口,一共四十五刀。
刀鋒十分鋒利,但是應該不是解剖刀,你看這些傷口的切面不是十分的平整,應該帶著鋸齒,可能是一把瑞士軍刀。
兇手顯然十分了解人體的構造,每一刀都沒有切在大動脈上,沒有致命而且出血量也得到了極精確的計算,兇手顯然並不想真正殺死我們可愛的埃文·李先生。
從受害者被捆綁的方式及造成的創傷來看,他的體力應當很好。
從性攻擊的角度看兇手表現出明顯的控制慾,但在現場沒有發現任何的兇器和痕跡,說明兇手在極度的興奮中仍保有極強的理性與思維能力,這說明我們要找的不是一個單純的瘋子、虐待狂或性變態。
而是一個有著極高智商卻心理不健全甚至可能具有人格分裂的人。
他的智商和自我壓抑的能力令這種人只有兩種選擇,一是兇手正在從事壓力極大的工作。
不過這是個惡性迴圈,他的工作壓力越大,他的人格越受到傷害,而他的人格傷害又能反過來促進他工作中的自我壓抑。
另一種就是徹底的頹廢,兇手將自己清明殘忍的一面隱藏在荒亂無緒的生活假像下。
這種人一般不會爆發為施虐者而更易自殺,因此我們要找的這個人有著很強的自我意識、控制力和極強的生存信念,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將這種內在的壓力以這種畸形的方式發洩到他人身上。
此外,如果刀子不是別人送他的話,他的收入應當很不錯,如果真是我所猜想的那款DXXX型軍刀,它是由兩把齒紋完全相同但是刀柄尾部弧度相反的刀組成的對刀,那可是限量生產的極品,價格不菲,而且市面上並不流通,只是一款紀念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