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晃著腦袋。
“聽著,人有個極大的弱點那就是先入為主。
一旦我們事先假定了某個情況我們就會不自覺地朝那個方向去思考,而忽略了更多的可能。
更可怕的是,有時侯我們明明把事情弄擰了,仍會找出各種理由來支援自己先前錯誤的設想,這就像一個人,如果你之前就認定了他是壞人的話,無論他做什麼你都會從負面去想他,即使他做了好事,你也會覺得他一定另有所圖,不安好心。
而我們現在碰到的情況就是這樣,你有沒有考慮過我們也許從一開始就想錯了方向。
也許我們一直在對埃文·李無中生有的安著罪名!雖然一般案件中丈夫的確是最大嫌疑的物件,但是你想,如果門是從外面橇開的,兇手可能是從外面進入到房間裡。”
“但是也有可能是埃文·李自己從外面硬把門橇開的,他在迷惑我們的視線。”凱里覺得這種可能性大極了,“又或者是艾倫·李乾的。反正他們兄弟兩是一夥的。”
“有可能,”莫里斯沒有一口否定凱里的假設,而是順著他的話往下走,“但是按照你的邏輯,埃文·李既然要混淆我們的思路,他為什麼對於後門被橇的事支字未提,如果不是我們提起,他根本不會知道。
這不是很奇怪嗎?如果真是他或是他的同夥乾的,他一定會在我們問話時主動提起,讓我們相信兇手是從後門進入房屋的。想想,如果是你,你會怎麼說?”
“這個”凱里猶豫了一下,“我會說,我正在喝咖啡,突然聽到一陣橇門聲,然後我轉過身去,結果就突然被槍擊了。”
“正確!但是為什麼埃文·李不這麼說呢?”莫里斯巧妙地將問題拋還給凱里。
凱里聳聳肩,“也許他覺得我們一定會提出來的,由我們提更加不容易令人起疑心。而且也許他失憶了,他忘記了他幹過什麼。這很常見,很多受害者在案發後都記不清案發時的具體情景,他們對於這部分傷痛,選擇遺忘。”
“但是也有另一種可能性,就是埃文·李說的是實話,而且為什麼埃文·李殺人要用到兩把手槍呢?”
凱里皺起眉頭,無言以對,好吧,他承認他無法解釋這一切,也許只能等再一次地詢問埃文·李或是抓到艾倫·李,才能知道答案吧。
莫里斯同樣一動不動地坐著,他深鎖著雙眉,因為除了兩把槍的疑問外,他還有另外一點從最初就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那就是:
埃文頭上的彈痕顯示,埃文明顯是被從高處斜射下的子彈所擊中的。
但是如果他真是在廚房被槍擊的話,那裡完全沒有從高處射擊的可能性,除非那個兇手是趴在 上進行射擊那太荒謬了!
結合樓梯口上的那個子彈眼,莫里斯想到的唯一可能解釋就是:
廚房並不是案發第一現場!案發第一現場應當是在樓梯口下方,子彈應當是從樓梯上方射向埃文的!
但是為什麼埃文卻說他記得的最後一件事是在喝咖啡呢?他是失憶了還是在隱瞞著什麼?
還有到底是誰在樓梯上方開的槍?
又是誰在埃文中槍、南希死後,佈置的現場?
迷霧隨著時間的推進越來越濃,幾乎令莫里斯懷疑自己是否有走近真相的那一天。
第十章
讓她生下一個惡毒的孩子,
使她終生受苦!
讓她年輕的額上很早就刻滿了皺紋。
要潸然不止的淚水在她臉頰上鑿下深槽;
讓她這做母親的痛苦和奉獻,
換來嘲笑與輕蔑;
讓她也感覺到
養一個負心的孩子,
比受毒蛇咬更令人痛徹心肺!
這是《李爾王》中的一段話,也是他很喜歡的一句,小時候聽母親唸的時候沒有太多的感覺,只是覺得母親的聲音很好聽,但隨著他的長大,他明白這是一種詛咒,對他哥哥最深的詛咒。
(偷偷記在哥哥日記本上的自己)
悄無聲息的立在病床前,本就像一個黑色而英俊的幽靈,孤零零地立在夕陽的陰影中,面無表情。
那雙獵豹般的銀瞳深處,有一種恐懼、令人震驚的怨恨,那裡面深藏著暴怒與心痛。
他震怒於埃文竟然向他隱瞞事情並單獨赴約他哪裡來的這麼多現金?
是誰在暗中幫助他?
看著他又一次躺在病床上,佈滿傷痕的身影籠罩在純白的床單下顯得虛無,就像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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