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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她,她已經幫了我了,我們一離開我就看這些信,看看它們能不能幫我們更進一步。’
“‘請問問她,她是否瞭解吸血鬼,是否可以幫幫我們?’
“海倫把問題翻譯後,她母親別過臉去,劃了個十字。‘她說,你必須記住,吸血鬼會變形,可以變成很多樣子出現在你面前。’
“我想確切地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可海倫的母親已經開始用一隻顫抖的手給我們盛飯。
“晚上,我們在大路邊道別,讓我吃驚的是,她抓住我的手,把一樣又小又硬的東西塞到我手裡。
“我張開手指,看到一個銀戒指,上面有個小小的徽章。我一下明白了,那是羅西的,她要透過我還給他。我看到老人的臉上有一滴淚。書上說,人間沒有一滴淚這樣的東西,那只是古老的比喻。也許是沒有,因為她的一滴淚伴著我的一滴淚。
第四十五章(1)
我親愛的朋友:
在這一刻,我在這世上無人可共言。我特別希望能有您的陪伴,我在火車上,正奔向布加勒斯特。我原無計劃到這裡來,可一些非同尋常的事情把我帶到了這裡。直到幾天前,我還待在伊斯坦布林,進行一點秘密的研究,在那裡我的發現使我被迫到這裡來。
車慢下來了,也許可以買到早餐——先停筆吧,再續。
一九三年六月二十日
我的心激動不安,我很久才找到旅館,用簡單而驚人的話來說,我來尋找東西,以一個歷史學家的身份追尋德拉庫拉——那個真正的德拉庫拉——弗拉德三世,一個生活在十五世紀的特蘭西瓦尼亞和瓦拉幾亞的暴君。我花了大半周時間在伊斯坦布林檢視關於他的一份檔案,就在那裡,我發現了一份異乎尋常的地圖。我忍不住要把那些地圖臨摹下來,到這裡尋找更多關於德拉庫里亞墓地的資料。我總是認為,最好先核對明顯的地方,因為明顯的有時就是正確的。因此我下決心帶著地圖找到斯納戈夫湖,親自確認墳墓不在那裡。我的地圖就像古老的咒訓一樣引導著我,我要找到足夠的證據,證明那個暴君長眠在那裡,一直在那裡——我明天出發。
您忠實的朋友,
巴塞洛繆·羅西
一九三年六月二十日
下午於布加勒斯特
我親愛的朋友:
我還沒看見可以寄信的地方,我仍然滿懷希望在這裡繼續下去。只要我在大學裡發現誰對弗拉德·特彼斯稍感興趣,我就和他談,每次我提起德拉庫拉的名字,我有個感覺,他們都會在心裡劃個十字,哪怕不是公開這樣做。
昨天我在學校裡發現了一個年輕的考古學教授,他人很好,告訴我他有一個名叫傑奧爾傑斯庫的同事專門研究斯納戈夫的歷史,這個夏天正在那裡進行挖掘。聽到這個訊息,我當然大喜過望。
斯納戈夫湖
六月二十二日
我親愛的朋友:
我忍不住要繼續我們之間這種虛幻的通訊,今天實在不同尋常,我一定要跟誰說說。
我對斯納戈夫的第一個瞭解來自司機激動的不停的揮手。我不太清楚自己會看到什麼。我想自己太沉迷於一個歷史學家的好奇心,總是期望有特別的事情發生。這是我第一次走在德拉庫拉走過的地方。如果我是那個一直在求上帝保佑的人,那我當時很可能也那麼做了。
在教堂後面一片巨大的廢墟中,我們的確發現了一個拿鐵鍬的人。他人到中年,面相親切,長著捲曲的黑髮,白襯衫沒有扎到褲子裡,袖子挽到了肘關節。兩個男孩在他旁邊幫忙,在土裡仔細地翻找,他也不時放下鐵鍬翻找。他們只在一小塊地方幹著,似乎在那裡找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穿白襯衫的男人走上前來,用一雙十分銳利的黑眼睛打量我們,船工在司機的幫助下好像是給我們作了介紹。那位考古學家握了握我的手。
“巴塞洛繆·羅西,”他嗓音渾厚。“我叫維里奧·傑奧爾傑斯庫。您好,我能幫您什麼嗎?”
“您會說英語呀?”我愚笨地問道。
“一點點兒,”傑奧爾傑斯庫先生說。
“請原諒,”我急忙說。“我明白您對弗拉德三世特別感興趣,我很想和您談一談,我是個歷史學家,從牛津大學來。”
他點點頭。“知道您有這個興趣,我很高興。您大老遠來,就是為了看他的墳墓嗎?”
“呃,我原來希望——”
“啊,您失(希)望,您失(希)望,”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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