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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
唇角不自覺地露出一絲笑意,卻恍然未察覺到,自己對那一晚的情形,似乎是有些不應該的印象清晰得太過。
方管家小心地偷覷著他的面色,看著秋池唇角的那抹笑意,方管家眼角的紋路也頓時舒緩開來,笑道“夫人將那些沒人住的院子也都修葺好了,咱們府裡如今齊整得很呢。”
秋池笑了笑,點了點頭,“你去忙吧,我回書房,尋個人來伺候茶水便是。”
方管家一呆,秋池不解的瞥他一眼,“還有事?”
方管家囁囁片刻,“將軍不去看看夫人麼?”
秋池腳步稍緩,忽覺有些頭疼,面上稍稍一頓,“不是說晚上麼?”
在蒼郡,秋夫人逮著空便旁敲側擊的問這問那,想著回了大京應該好些了吧。
誰知,這方管家不知怎地,卻轉了性子似的。
他雖是不在意瑣事之人,但卻並非蠢人。
這方管家話裡話外的意思,聽到此刻,他哪裡還聽不出?
看著方管家似乎有些沮喪的背影,秋池停了停腳步,若有所思的垂了垂眸。
片刻後,他笑著搖了搖首,大步朝聞雅院行去。
走過聞雅院前的岔路時,他停住腳步朝靜湪院的方向望了一眼,遲疑片刻,還是邁上了通向聞雅院的路。
便是要感謝,也不必急在一時。
她既然說了晚上,那就晚上吧。
轉身之際,柳絮般的雪花又開始徐徐飄灑。
落在青石板上,只片刻,便融成一點點的深色。
不多時,便連成了深色的一片溼漉。
靜湪院的正房次間中,明思正在書案前運筆練字。
這幾日一清閒,也做不了別的,明思便將時間用來練字作畫。
右側屋角白玉香獸口中吐出香霧嫋嫋,整個屋子都沉浸在清幽的木香中。
東西兩角的暖爐上罩著紅紗的熏籠,煙塵被擋住,暖意卻絲絲縷縷散發出來。
支扇窗雖被撐開,那室外的寒氣卻被煙攏色的翠色窗紗所阻,即便有稍許沁入,也很快的被暖爐的熱氣所化,不但感覺不到寒意,反倒給屋中添了幾許清新之氣。
窗明几淨,屋內並無多餘的擺設。
僅有的十餘件擺設也不見奢華,卻在博古架上擺得錯落有致,整間書房顯得清幽雅緻,卻不顯寒酸。
靜湪院中的傢俱都是成親前,老太君親自打理的。
一色的百年醬紫黃花梨,從如意祥雲雕花拔步床到軟榻茶床,再到書房的六尺書案,七層博古架,皆是精雕細琢,大氣沉靜。
書案上除了平平常常的筆墨四寶外,也只一隻大肚細頸的白玉花瓶。
花瓶中的花是明思親自插的。
幾朵錯落的白玉蘭配著從花圃中隨意摘來的幾支無花綠葉,立時顯出特別的風情來。
一開始兩個丫鬟還疑惑,可經明思一擺弄,便即刻心服口服。
藍彩在一旁小杌上做針線活兒,帽兒立在案前。
明思寫完後,卻有些怔忪。
帽兒低頭看了看,輕聲念道,“春日遊,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唸完之後,帽兒似懂非懂,只覺心裡似乎有些讓人難過的悵然之意,想了半天,“小姐,你是想起了大少爺的孃親麼?”
那日從白玉樓回來後,阿刁便將同鄭國公說的話都告訴了明思。
藍彩同帽兒當時也在場,明思見阿刁未有避諱她們的意思,也就沒叫她們退下。
兩個丫鬟這才知曉了阿刁還有這樣一段隱秘的身世。
待阿刁離開後,明思也同兩個丫鬟將阿刁的身世和四夫人的身份都挑明瞭。
藍彩其實是早就知曉了幾分,自然不足為奇,難得的是帽兒聽過之後,也只微微新奇了片刻,便平靜如初。
反倒是為阿刁的娘很是欷殻Я艘徽蟆�
今日見明思寫了這《思帝鄉》的小令,帽兒雖不完全字字明白,但其中的決然之意卻還是能感受到的,自然就想到了阿刁母親的那句臨終遺言,“生生世世,人鬼不相見。”
明思愣神轉來,偏首一笑,打趣道,“我們家帽兒如今也厲害了,一字都未讀錯。”
帽兒羞紅了臉,扭捏道,“那是小姐寫得這些都沒冷僻的,我恰好都識得。”
明思抿唇一笑,“識得已經不錯,還能領會這其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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