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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聽到主子發話,丫環先是愣了愣,旋即反應過來,有了主子背後的支援,轉頭就去打華如玉。
她前前後後捱了三巴掌,正是氣惱不已,這廂是拼了命的打法,整個人往華如玉撲了過去,“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打我!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不打聽打聽我們家小姐是誰,瞎了你的狗眼!”
嘴裡罵罵咧咧的,雙手張牙舞爪的向華如玉抓過去,她的指甲很長,這要是抓在臉上肯定是血淋淋一道傷。
華如玉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都沒見她挪動步子,身形一移已經偏開兩寸。那丫頭撲了個空,又收不住,整個人跌在地上滿臉是灰。
她撐起身轉過頭來,更是發了狠,頭髮已經散亂不堪,整個就是一市井潑婦。
“我跟你拼了!”她根本無暇去想為什麼會撲空,只知朝著華如玉那張淡漠冰冷的臉再抓過去。
這一次,華如玉動也沒動,只一抬手,似一陣風迎面撲過,那丫環再次摔倒在地,手上原本長長的指甲齊刷刷斷裂,流血不止,她滾在地上哀嚎。華如玉冷哼一聲,“不自量力!”
由始至終,鄭茵茵都只是在一旁觀看,不曾插手,就看著自己的丫頭出盡洋相,斜挑的丹鳳眼輕輕一眨,一直盯著華如玉在看。
“嗚小姐,小姐”此時此刻,她只能轉頭求自家主子,想要去拉扯鄭茵茵的鞋子,早已無方才趾高氣揚的囂張氣焰。
還沒抓到,鄭茵茵已經一腳輕輕踢了過去,低啐一聲,“沒用的東西。”
避開地上的人,她緩步走到華如玉面前,與她面對面而站,紅潤的唇微微一勾,“沒想到身為琴師,華二小姐也會有如此毒辣的招數。”
“再毒辣的招數,也比不過最毒辣的心腸。”華如玉看著她毫不示弱,目光炯炯不曾迴避一分。
“是麼?”鄭茵茵一點都不生氣,反倒笑了起來,“聽說庶出之人一般最是心腸狠毒,最喜歡幹那些逼嫡奪業,鳩佔鵲巢的勾當!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最毒辣的。”方才還一直淡定的華如玉,突地臉色一變,眼中怒氣頓起。
瀲灩皺了皺眉,雖然說華如玉一直與自己不睦,但是現在聽她這樣說,心底也生出一絲不悅,不過卻沒動,她倒想看看華如玉怎麼應付。
“嫡出如何,庶出又如何,還不是一樣坐的側妃的位子,也沒見尊貴幾分。”她壓了壓火,轉過頭來看向瀲灩的方向,“正位空置以待,現在又爭個什麼,搶個什麼。這滿莊的錦緞你若是喜歡,便都佔了去,最想要的,還不是在別人手中。”
她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看著瀲灩,很顯然,她早就發現她的存在了,只不過一直無暇旁顧,此刻,她矛頭一轉,輕而易舉便把戰火引到了瀲灩這裡,偷樑換柱的不動聲色。
眸光一側,看到她身旁站著的燕子卿,微微一沉,迅速閃過一抹痛色。
順著她的目光,鄭茵茵自然也看見了瀲灩,唇角浮起清冷的笑,“掌櫃的,將你店裡所有的貨都打包了送到鄭府,本小姐想要的,自然手到擒來。”
臉上依舊是滿滿的自信,又看向華如玉,“時日還長著,最後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別說一個二小姐”
頓了頓,眼角瞄過華瀲灩,“便是姐妹共事一夫,本小姐也不放在眼裡!”
華如玉冷冷一笑,“鄭小姐也是大家閨秀,說話莫失了分寸。”
可鄭茵茵絲毫沒有收斂,繼續道,“華太傅說起來正三品,到底是個閒職,不過是皇上消遣取樂時的戲子罷了,怎比得我父親!側妃?呵,正當能與我平起平坐了?”
她一臉的不屑之色,轉身欲往綢緞莊裡走去。
華如玉袖中的手緊了緊,卻終究沒有抬起。她和方才的丫環不同,那丫環氣焰囂張,可以隨便打罵,畢竟只是個下人,可鄭茵茵畢竟是吏部侍郎的女兒,與她同樣身為太子側妃。而且,人家是正出嫡女,自己只是偏房庶出,自己嘴上說的痛快,心裡卻明白,到底是不一樣的。
眼看她就要走進去了,瀲灩瞳孔收縮,袖中拇指扣中指輕輕一彈,正在邁過門檻的鄭茵茵腳下突然打了個趔趄,整個人顫了顫。
可卻沒有預料之中的倒地,她往前撲的時候,雙手往後做撐起的動作,全身往前一跳,如蜻蜓點水一般輕靈的躍過,穩穩落地。
怔了怔,瀲灩沒想到她居然可以避過,收斂心神,更加專注。
她對華如玉怎麼羞辱,或許自己都還可以當做沒聽見,但是牽扯到了父親,甚至整個華府,她就不能置若罔聞。
吏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