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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把天朝太祖拖出來當自己的朋友絲毫無壓力,“他說,有一些悲觀失望的人,說大宋會亡,最後勝利不是大宋的;也有一些性急的人跑出來說:大宋很快就能夠戰勝金國,無需花費大力氣。這些議論都是不對的。陛下建炎登基以來,轉戰南北,已經十六個春秋,已經完全駁斥了那種說大宋氣數已盡的話。事實說明,只要有陛下在,大宋會一直在!陛下就是我朝的靈魂,是我大宋存在的基石。”
蕭山把趙構失敗的前半生換了個說法,把他說成領導百姓抵禦金兵的英雄。趙構雖然明知蕭山是在拍自己的馬屁,但心中對於這個新鮮的馬屁還是很受用的。雖然沒有贊成蕭山的話,但也沒反駁,算是預設了這個馬屁。
蕭山繼續道:“十四年的兵火,歷盡艱難,直到幾個月前才停息,這事實也說明了,那些說什麼很快能夠收復中原,無需花大力氣就能直搗黃龍的人,是鼠目寸光,根本看不到敵人的強大和力量!”蕭山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有點發虛,他這話顯然是連岳飛都罵上了。他一邊說這些話,一邊在心中默唸:嶽武穆,得罪了,我過了這一關,改日去給你上香賠罪。
趙瑗面上沒有表情,但是蕭山注意到他的手藏到袖子裡面去了。
趙構非常欣賞蕭山話裡面的那句“事實證明了”,蕭山言之灼灼的一再打著“事實如此”的名號往趙構臉上貼金,趙構覺得十分舒服,更覺得蕭山說的很有道理。
蕭山見到趙構眼中已經露出讚許的意思,便知道自己說對路了,更無顧忌的一股腦的開始背《毛選》:“我那個朋友說,朝廷之前有些人,表現出各種急性病。例如在靖康年間,便有李綱李相公說什麼一個月收復河北,結果只能是勞命傷財;又有宗澤曾經說什麼已經佔據開封,實際上也瞬間被金人再次奪去。更有後來,數次北伐,都因為過於性急,不僅沒有成功,反而空耗國力。這些話,講起來好像有道理,實際上是毫無根據、似是而非的空談。”
“而有些人,一聽說議和,就覺得大難臨頭,更是鼠目寸光!大宋地大物博,人傑地靈,金國不過割據長江以北,當年太祖以尺寸之地起兵,擁有天下。陛下如今擁有如此廣闊的土地,何愁將來大事不成?由此來看,我大宋離那些危言聳聽的話還差的遠呢。大宋仍然有很大的力量同金國抗衡,若非如此,金人也不會要求議和了。”
趙構將蕭山從新打量了一眼,不覺點頭:“這些是你自己琢磨出來的?”
蕭山很想說是,但很顯然會引起秦檜的猜忌——小小年紀如果過於鋒芒畢露,肯定會有麻煩的。
蕭山道:“小民今年才不到十六,哪裡懂得這些國家大事,是我一個朋友說的,小民覺得他的話很有道理,就鸚鵡學舌罷了!”
趙構讚道:“你這個朋友很有見識,想的和朕一樣!朕也曾經說過,雖然議和已定,但也不可放鬆防備,假使金兵挑釁,我大宋也不必怕它!”
蕭山注意到趙構說這話的時候,秦檜臉上飛快的劃過一絲很微妙的表情。而趙瑗的臉上有些黯然的神色。所有人都已經看到了宋朝將來的命運——沒落直至衰亡,唯獨趙構身在廬山不識其真面目,或許他也隱隱的知道,只是不願去面對罷了。現在一聽蕭山丟擲這樣的言論,心中便好似得到了極大的安慰一般。
趙構問:“你這個朋友,有沒有同你講過,議和之後,該如何呢?”
蕭山道:“有過,但是他說什麼變外線為內線,在力量不足的時候避免正面交戰,什麼集中力量發展,什麼敵後運動什麼的,有些深奧,小民聽不太懂。”
蕭山不是聽不太懂,而是他見到秦檜的神色不善,更記得自己的身份,是個十五歲的賣油郎的孩子,他就算是知道的再多,理解的再多,也不好說太多。
更何況,歷史上一直對於秦檜的真實身份有爭論,是不是金國派來的奸細間諜還搞不清楚。剛剛趙構說“議和已定,軍備不可鬆懈”的時候,秦檜的表情有些微妙。
蕭山覺得自己忽悠好趙構就行,沒必要跟這個喜歡裝B的皇帝說太多,反正說了也沒用。
趙構道:“你這個朋友叫什麼?現在可入仕了?朕覺得他說的,頗得朕心,明日就詔他覲見。”
蕭山心想:是因為這篇文“要猥瑣,要低調”的主旨和你的想法很符合吧,給了你光明正大的苟且偏安的理由。
他面上一臉遺憾:“我這個朋友姓李,名得勝,是兩湖人士,可惜在紹興八年的時候不幸去世,如今已經過了四年了,他一直隱居山野,不曾入仕。我和他認識的時候,才十多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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