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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這時才想起來正眼去看花了他兩百金幣的主角。
不管是粗看細看,確實是個美人,正宗的章臺柳,昭陽燕,娉婷秀媚,桃臉櫻唇,玉指纖纖,秋波滴溜。
但是好歸好,魔尊大人也有職業歧視,不管怎麼說對方都是個樂妓,與自己完全不是一條道上的,口氣也就有點兒敷衍:“那個不知道姑娘平時都愛好些什麼?”
“公子可善詩詞?”
“略通。”
“那以奴家為題,請公子作詩一首。”
什麼?還要自己的墨寶!魔尊大人的字雖然可能只算“墨”不算“寶”,但是名人啊,畫個王八都是極具收藏價值的。
何況他對朵朵都沒有寫過什麼讚美詩,怎好把處女作獻給娼門?
但是明明是自己非要進來的,這時也只得順水行舟,腦子裡搜尋點才子佳人的調調,用自己不常用的筆法,寫了一首詠美人的七言絕句。
夕顏在一邊靜靜看著,到夜幽篁落下最後一筆,她也不說什麼,只是不知從哪兒拿出了另一幅詩稿:“不知公子覺得這首如何?”
“眉共春山爭秀,可憐長皺。莫將清淚溼花枝,恐花也瘦。清潤玉簫閒已久,知音稀有不錯,姑娘寫的?”
魔尊的詩也就一般般,但鑑賞力還是很不錯的,於是真誠的讚了一句,青樓的閨情,青樓的傲氣,至少比自己的立意就高了很多。
“哪能呢!奴家即使有千般的煩愁,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是大理寺少卿的宮大人剛剛寫的。”
夕顏望著剛寫出的那首詩,口中輕念:“不願君王召,願得宮郎叫;不願千黃金,願得宮郎心;不願神仙見,願識宮郎面。”
末了還順帶瞟夜幽篁一眼,哪有什麼閨怨的樣子,分明是想說:“你行嗎?”
夜幽篁的火噌的一下,又被撩撥起來了。
先不說魔尊在那夕顏處如何重拾自己荒廢多年的鶯詞蝶曲,只說霍倪又換了個靠近樓梯的座位,等著自家老大完事。
“這位公子,在幹嘛呢?”
“啊,沒幹嘛!”霍倪立馬直起身,藏好自己用來刻懷亂樓的柱子以作留念的小錐子。
“可是等你家公子?”問話的人白衣烏冠,長眉星眸,丰神俊朗,眉宇間是種難以掩飾的自信,頭則朝樓上的房間晃了晃。
哦,原來這就是被老大攆出來的那位,霍倪呵呵笑了兩聲:“正是。”
“呵呵,在下也得等你家公子了,那就別乾等著了,媽媽,再請幾位姐姐來!”
說著宮阡陌就坐在霍倪邊上,也開始投入樓下的歌舞中,間或跟霍倪閒扯幾句,舉止悠閒從容。
霍倪很感激宮阡陌竟比自家老大還厚道,給自己也找來了位美人,心中大有好感。
再聊幾句,又覺得這個人談吐不凡,既幽默風趣又針針見血,用霍倪的話說就是——這種人罵你,你都聽不懂他在罵什麼。
夜幽篁呢,還不知道霍倪這個見色忘義的傢伙,正在和“敵人”相談甚歡。
他現在是被夕顏故意炫耀的宮阡陌氣得七竅生煙,很想不顧體面地大吼一句:本尊一界之主,堂堂魔尊,幹嘛要在詩詞歌賦上跟別人火拼!
但是最終他還尚有幾分理智,知道那一嗓子下去,自己倒是很容易就三名揚界了,或者該說遺臭萬年。
“呵呵,公子莫生氣了聽說當年若不是殿試時抱恙,宮大人就是本朝幾千年來第一個連中三元的大人了,真正能比得過他的又有幾個?公子是雖敗猶榮。”
連中三元是將地方決賽、全國決賽、帝都總決賽的三個“第一”集於一身,比狀元及第還要引人遐想。
經夕顏這麼陰陽怪氣地一“寬慰”,夜幽篁當下冷著一張臉,眯眼看著她,忽然來了句很流氓的話:“哦,看來這位宮大人是千好萬好了,就不知床上功夫跟在下比怎麼樣?”
“公子應該知道,奴家是賣藝不賣身。”
“宮大人來了也不賣?”
“”夕顏直視著夜幽篁挑釁的目光,眼神也變得犀利起來,不知道是氣夜幽篁侮辱了她,還是侮辱了宮阡陌,可是隻一轉身,她復又巧笑起來,眼中也轉變著萬種風情,雙手撫上夜幽篁的臉嬌嗔道:
“說得也是呢,男人光比文章又有什麼意思,還不知道公子的功夫怎麼樣?”
魔尊大人渾身一顫,本只想口舌上扳回一局,沒想到夕顏會有這麼一說。
原形為蜘蛛精的夕顏媚功可不是蓋的,第一次“體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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