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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善美如她,都不得不懷疑,這些人在用實際行動讓她體會無視天意的報應。
只要她一開口抗議,無數雙冷颼颼的眼睛就全眯了起來,特別是鳳帝那聲飽含威脅,尾音極長“嗯?”,讓她不寒而粟,頓時就蔫了。
她什麼人都不怕,偏偏就怕這個父皇,說不上什麼感覺,他是個很開明的父親,對她本算極好的,要什麼有什麼,從來沒有大聲訓過她,可她就是怕他,特別是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她也不知道哪句話說錯了,他俊臉一寒,可嚇人了。
她跟花錯從小玩到大,發展成情侶本來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可不知為什麼,她非常明顯的感覺到,父皇不喜歡花錯,每次見她跟花錯在一起,態度都是冷冷淡淡的。
一邊是男朋友,一邊是把她養大的父皇,某朵十分為難,私下讓花錯檢討自己的行為,看有沒有什麼地方不小心得罪了未來岳父,搞得花錯每次都是一頭霧水。
不過花錯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其實他很早就發現,陛下也不只是針對他,只要靠近朵朵的男人,陛下都沒好臉色,既然陛下對朵朵身邊所有男人態度都一樣,那他還有什麼好埋怨的。
從另一角度看,陛下這種行為也算一碗水端平,做到了真正意義上的一視同仁。
花錯很大度地對陛下報以一定程度的理解: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快嫁人了,離開自己的羽翼,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這事要換成他,他的態度可能也比陛下好不了多少。
花錯還很樂觀、很善良地想:等過幾年跟朵朵成親了,他一定會讓陛下對他改觀,跟朵朵一起好好孝順他,讓他體會大家庭的溫暖。(咳,天真的兒啊,為娘實在很想嘆氣。)
*
在“疣豬門”事件中,唯一獲得巨大效益的,無疑就是占星館了——它赫然從一個半科研性質的清水衙門,變成了眾人的人生指南!
“立伺陰陽也,斛和鬥立量者也,列肆立寶玉之貨,車肆主眾貨之區”
“甯大人啊,你這些東西也太繁瑣了,就沒有更簡單一點的嗎?”
占星館的老大,甯沉講得口若懸河,老太君卻聽得雲裡霧裡。
“這這觀星之法本就歷史悠久,紛繁複雜,不知老太君所謂的‘簡單’究竟是到什麼程度?”
甯沉奉公主詔來給老太君講解占星學,本是帶著極大的激情乘興而來,誰知《開元佔經》還沒開個頭,老太君就已經聽不下去了。
老太君想都不想,就列出了“簡單”的標準:“就是那種誰都能懂,現學現用,簡單有效的占卜方法!” 甯沉心裡淚花直流,心想要是有這麼簡單的東西,他們占星館幾十號人還這麼拼命幹嘛!
但是當著老太君的面,他怎麼敢說沒有,於是用了招緩兵之計,說是回去再查閱查閱。
甯沉說要查閱,還真就查閱來了。
老太君接過他遞上來的一張薄紙,還沒看過內容,就疑惑的問道:“就這麼一張紙?”
這是不是也太簡單了點?
“這都是些風行了幾千年的簡易辦法,卻都是占星前輩們智慧的結晶。”
風行幾千年是不假,不過卻都是些民間流傳的土辦法,也沒什麼依據。
甯沉從一堆堆古舊資料中翻出了這個,覺得至少可以解目前的燃眉之急。
“子時:心顫——有女子相思,喜事將至;肉跳——有尊長人來,大吉;面熱——有喜慶事,將得意外之財”
老太君一行一行地看下去,越看笑容越強烈,顯得十分滿意。
甯沉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不過他也沒想到自己還沒走多久,這張“簡易占卜100條”就已經從天鳳宮傳播到了宮裡的各個角落。
夜靖羽和青蘿都在宮裡任職,又是陛下身邊最親近的臣子,因此,他們成親之後一合計:宮裡那麼多空著的宮殿,擺在哪兒也是浪費,響應陛下“開源節流”的號召,夫妻倆本著“不用白不用”這種不厚道的心態,就把家安在了宮裡。
上下班近,又方便陛下召喚,一舉兩得嘛。
他們的兒子夜浩澤今年四歲,在國子監丁一班就讀,小傢伙長的十分可愛,見誰都都咧著小嘴笑得一臉燦爛。
而今天卻是哭喊著衝進夜靖羽的辦公室:“老爸!老爸!”
夜靖羽老遠就聽見了兒子的叫聲,然後看見兒子一臉淚相地跑了進來。
還來不及問原因,就聽見小浩澤哭訴道:“媽媽太不講理了!我什麼壞事也沒做,她卻要關我禁閉,今天雙休日都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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