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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珏不記得自己最後到底捱了多少拳,那些痛都不算什麼,只是,當他像只狗一樣,被從這邊踢到那邊時,觸到乳母身下漸漸湧出濃豔的紅色液體和漸漸冰冷的身體。那一刻,慕珏暴怒了,從沒顯過龍形的少年在怒極之下,竟然顯出蒼龍騰雲之勢,在眾龍子發怔時,帶著慕沙逃走了。
再回西海龍宮,已經又是一千年。
那次回來,兄弟倆血傾龍宮,從西海龍王到八龍子,全部血洗徹底,只留下龍後,卻已震驚失常。
再然後是天界通緝孽龍慕珏和慕沙,兄弟倆終被縛上斬龍臺。
這時,鳳帝路過斬龍臺,看見兩個少年被鎖在捆龍柱上,半空中一道道的冰刃割下來,他們全身上下血肉模糊,卻緊咬著下唇,哼也不哼一聲。
西海龍宮被血洗的事他也聽說了,專程為他們而來,只是晚了一步,要救下這兩個孩子,定要費一番心神。
又是一道巨大的冰刃從天而降,兩個少年劇痛之下咬緊嘴唇,一線血痕慢慢地滲了出來,背後,漸漸幻出兩頭蒼色巨龍,五爪嶙峋,盤曲蜿蜒,卻寂然無聲。
鳳帝嘆了口氣,這是他們的真身,兩個孩子快不行了。
慕珏突然抬起頭來,往鳳帝這邊看了一眼,慘白的臉上是悲涼又倔強不認輸的神情。
鳳帝心裡突然一酸,沒有再多思考,翩然飛身而上,雲袖一揮,兩個少年掙脫了繩索,慕珏一臉戒備地看著他。
鳳帝笑了笑,一手一個提著他們的衣領飛到下方。
“你是誰?”慕珏的聲音很虛弱,眼神卻一點都不虛弱,反倒是相當鎮靜而銳利。
“我是鳳帝。以後,你們就是我的孩子了。”
慕沙至今都無比清晰的記得,那個如一道陽光般出現在他們面前的男子,眼睛那麼深邃,聲音那麼溫柔,他說:“從此以後我是你們的父皇,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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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朵在陽光下眯著眼睛嚴肅地思考:我其實一直都是個好人,愛祖國,愛人民,講文明講禮貌,紅燈停綠燈行,別亂丟垃圾不隨地吐痰,體重超過一百斤就想著去獻血,遵守愛情規則就像遵守公司的員工條例,看到五星紅旗升起就熱淚盈眶激動無比不過就拒絕了男朋友求歡,怎麼就罪大惡極了呢?
什麼是男朋友?
就是男性朋友,離夫妻的距離還差十萬八千里,憑什麼小狐狸想要,我就得給啊?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至少現在不行。
二十九歲的靈魂,不是小女孩了,說得好聽點,輕熟女,事實上已經熟得快爛掉了,我也非常想趁自己爛在地裡之前,被某個男人採摘回去,做成菜,端上餐桌。
可是,璇霄、楚漣、小夜,一個我都消受不起,用小狐狸做擋箭牌也是無奈之舉,現在想來果真不妥。
失策了!
他這次不知又要跟我彆扭多久?
老孃一直的宗旨就是埋伏在食物鏈頂端俯視愛情,絕不把自己搭進去,可是,就算我做了獅子,還有狐狸欺騙你。
該死的小狐狸,居然敢騙老孃——從來對她沒想法,做擋箭牌還得付錢給他!
這下好了,錢給了,連人也要!
那就是個禍害,居然臉不紅心不跳,無比風騷地說:“朵朵,我們做一次吧。”
做你頭啊!
啊,上當了上當了,小狐狸蓄謀已久的險惡用心,怎麼就一直沒發現呢?
男人有權利攻,女人有責任守,攻勝的男人是英雄,守敗的女人是蠢貨。
當我守勝的時候,小狐狸拂袖而去,人生道理在這時變成了:攻敗的男人是烈士,守勝的女人是怪物。
果然,愛情、華麗與猥瑣並行。
某朵發表以上感慨的時候,還沒聽過一句話:“到女人心裡的路,經過X道。”
是張愛玲說的,電影《色戒》還把它放大的無以復加的地步,所以“愛”就是做出來的。
某朵聽沒聽過無所謂,可小狐狸何止聽過,簡直就是迷上了這句話,千方百計的想要做這句話的實踐者。
本以為花錯要跟她冷戰一段時候,某朵已經做好了登門賠罪的打算,卻沒想第二天他又若無其事地出現了。
一見他主動找來,某朵扭頭就走,完全當他是空氣。可是沒得意一會兒,發現後衣領被人從後面拉住。
回頭一看,是花錯。
花錯不由分說挾持了她,把她拉離天鳳宮,然後一路把她拽出了宮,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