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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帝招了招手,一朵五彩祥雲從半空中飄了下來,抱著某朵站立雲上,看向旁邊另一朵雲上的墨溪:“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都要勞煩你了。”
“家師與神君多年至交,墨溪算是晚輩,何必如此客氣。”玄黑的衣袍隨風輕揚,唇紅齒白,溫潤一笑間更顯俊秀。
鳳帝點頭,感激之餘,對墨溪又多了幾分讚賞,果然是後生可畏,氣度不凡,不愧是地藏王的得意門生。
“你資質聰慧,又有地藏王提攜,將來成就不可限量。”
“神君過獎了。”
想了想,鳳帝又開口道:“前日裡聽你師傅提起,你想離開地府出去遊歷,這是為何?如果真不想呆在地府,我御醫院正好缺個院判,你可願意屈就。”
這年頭,有才華,又謙遜有禮的年輕人不多了,墨溪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若能收歸麾下,朵朵便能少受些折磨。
“神君抬愛,晚輩先行謝過,朵朵的事,墨溪自當效力。”
不卑不亢地接受了鳳帝的邀請,話音一轉,又說道:“只是等朵朵穩定下來,晚輩還是要去人界進修心理學。”
“心理學?”陛下好奇了。
墨溪話一出口,眼裡便燃起一種叫做“嚮往”的光芒,隨後又是一聲輕嘆:“很多仙僚都是沒去過地府的,沒見過人世間的黑暗。那奈何橋不是正常人待的地方,神君可能有所不知,奈何橋的鬼差本來是一月一輪,後來有改成一週一輪,現在則是一日一輪,有的鬼差寧可到下九層的阿鼻地獄當值,也不願意守在奈何橋邊,俱是受不了那來來往往的鬼魂生離死別、嚎哭哀傷之痛。地府每個月都會開心理輔導班,舒緩鬼差們的情緒,否則大家遲早都會得抑鬱症,但地府缺少這方面的專業人才,所以晚輩就想去人界取取經,算是為地府的精神建設略盡綿力吧。”
“天道酬勤,你將來必有所成。”多好的孩子啊,聰明好學,宅心仁厚,地藏王算是撿到寶了。
見某朵在鳳帝懷裡難耐地扭來扭去,墨溪又掏出先前那個淡青色的瓷瓶,開啟瓶塞湊到她鼻端,微笑著解說道:“這是雪魄,壓制沐春風頗有奇效。”
果然,吸入那清冷的幽香之後,某朵安分不少,不一會兒已在鳳帝懷裡沉沉睡去。
見她睡得香甜,鳳帝臉上不由有了溫柔的笑意,好好睡吧朵朵,別說是沐春風,就算去了閻王殿,父皇也會把你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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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抱著某朵剛回到天鳳宮,天庭第一外交官太白金星就出現在第二關的比賽場地,向各組選手傳達最新指示——比賽延期。
辛辛苦苦闖過兩關,好不容易看到那麼一點勝利的曙光,居然在這時候暫停比賽,延期到三個月以後,選手們肯定是不樂意的,集體提出抗議。
太白金星很無奈,只好說了一句著名的官方臺詞:此活動的解釋權歸舉辦單位所有。
選手們對這種獨裁的做法十分氣憤,個別對政治敏感的同志經過慎密的分析,得出“暫停比賽一定有不可見人的黑幕”這個結論,可能牽扯到某某高層。
於是,當天就有幾十名參賽選手打著抗議的橫幅遊行示威。
當有人將抗議情況向評委們彙報時,王母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冷笑道:“管他呢,鬧吧,就當是幫咱炒作。”
我還想鬧呢,誰知道我心裡的苦,朵朵中了沐春風,楚漣和夜幽篁差點沒把寶華閣給拆了,毫無道理的把玉帝視為罪魁禍首,殘忍地將他揍成了豬頭罷罷罷,神仙不與妖魔鬥,他們想怎樣就怎樣吧,延期就延期!
抗議的選手越鬧越大,先是在南天門遊行示威,而後是召開三界記者招待會哭訴,甚至召集槍手,開始撰文從體制根源上反思這次比賽不公平的原因,於是天庭學術論壇上展開了一輪又一輪的罵戰。
這場著名的論戰到後來漸漸歪了樓,沒有人記得當初為了什麼而吵得不可開交,論戰的唯一成果,就是後來將論文集結成冊的《話說潛規則》,成為年度最熱門的暢銷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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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鳳宮。
鳳帝進到某朵的房間輕輕將她放在床上,然後坐在床邊靜靜地守著,清絕瀲灩的黑眸一眨不眨地望著她的睡顏,微微蹙起的眉宇間染上一抹輕愁。
原本打算讓她恢復成原本六歲的模樣,孩子的身體沒那麼敏感,沐春風至少在七八年內不會發作,可是,誰曾想這孩子居然服用了老君的定形丹
朵朵,你給父皇出了個天大的難題,居然把十顆定形丹當零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