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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背影,臉上也浮起一個笑意。
他心中再次許諾,一定要讓她成為真正能救世人於水火的神鳳公主,因為只有她,有這樣的慈悲。
他靜默地看著所有的人,用虔誠的目光看著他的公主。
看著她真誠地用自己的笑容,安撫這些人飽受命運蹂躪的心靈。
看著那些孩子把他們最珍重的玩具拿出來,奉獻到她面前。
看到滿頭白髮的老人家,握住她的手,眼睛裡滿是感激的淚水。
看到年輕的小夥子,背起老人,攜著小孩。
看到惡在慢慢消退,樸實的善正在悄悄蔓延。
看到她燦爛的笑容不時浮現在那美麗的臉上
他知道,這時的她,是最歡喜、最愉悅的。
所以,他肯承受天人五衰,只為看到這歡喜,這愉悅。
這一刻,他感到自己獲得的,遠遠大於所失。
朵朵從人群中回頭,看到他溫和的笑,卻感覺到一陣不安。
也許是因為那隱有血絲的眼睛,也許是因為他被冷汗濡溼的散發。
這些,恰恰與他本身的從容形成巨大的對比,讓她有些忐忑。
黃昏將至,與城中的百姓告別,師徒倆登上馬車,繼續向風洲行去。
天魔出世,帝都發生的一切,璇霄都一清二楚,但他現在還不能帶朵朵回去。
繼位後,她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機會來民間遊歷,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給這段旅程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
夜裡,朵朵靠在璇霄胸膛上,兩人在馬車上相擁而眠。
“師傅。”
“嗯?”
“陪我聊天。”
“朵朵想聊什麼?”璇霄將她抱得更緊些,低頭輕吻著她光潔的額頭。
聊什麼?
想聊聊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可又說不清楚哪裡不對,還真不知道從何聊起。
眼珠滴溜溜地轉了幾圈,不經意瞄到矮几上那張青木面具。
這張面具,她是極熟悉的,因為璇霄不管去什麼地方,都總是帶在身邊。
想來這面具定然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因為鳳帝也有一張面具,卻不是青木所制,而是青銅。
半天不見她出聲,璇霄睜開眼,見她一眨不眨地看著那張面具發呆,撫著她絲綢般順滑的秀髮,低聲微笑道:
“朵朵對這面具感興趣?”
“嗯。”某朵回神,抬起小臉,很認真地看著他:
“父皇無聊閒得慌的時候,就帶著面具變成一個叫‘無名’的琴師來民間遊玩。他那性子有時候很不靠譜,做這種事我可以理解,但師傅你我可不覺得你是因為好玩才帶這東西。”
“那是你父皇,朵朵不可以這樣說他。”
璇霄嗔怪地颳了刮她的鼻子:“不靠譜三個字用在你這小丫頭身上才貼切。你父皇那不叫無聊閒得慌,是微服私訪,體察民情。”
“師傅你也太好騙了,這種話從父皇嘴裡說出來,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能信!你可別忘了,他可是天上地下,三界六道最最會算計人的腹黑至尊!”
覺得自己有必要給上仙洗洗腦,糾正他這種錯誤的想法,於是某朵坐起身來,甚為不屑地大肆吐槽:
“我看是他假公濟私,用冠冕堂皇的藉口,騙師傅幫他處理朝政,自己跑出來玩才是真的。既然是私訪,那他還藉著琴師的假身份名滿天下做什麼?這麼張揚,還考察民情,簡直是笑話!”
璇霄微嘆一聲,有些無奈地瞅著她:
“朵朵,你父皇不就是關了你幾天麼,你就把他當階級敵人一樣,是不是也太記仇了?”
被上仙的火眼金睛拆穿小心眼,某朵一噎,超不爽地扁了扁嘴:
“現在我算是知道什麼叫一師易得,知音難求了,話不投機半句多!不跟你說了,就知道你跟他是一夥兒的!”
璇霄啞然失笑,小東西惱羞成怒,連知音難求都出來了。
捏了捏她氣鼓鼓的小臉,調侃道:“朵朵的學問大有長進,也能說上幾句成語了,為師甚為欣慰啊。”
“那是,本公主可是天才!”
傲嬌地抬了抬小下巴,又發自肺腑地讚了自己一句:“只要我想學,沒有學不會的!”
“哦,是麼?”
一個尾音綿長的哦,某朵聽著真真不順耳。
璇霄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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