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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不是都死了嗎?你們說命運不會變,生死薄肯定是對的,現在這已經錯的離譜了!”
牛頭唉聲嘆氣地搖了搖頭:“為什麼這些人的命運忽然變得不一樣,這件事我們也想不通。現在閻王正審理這個案子,你要是感興趣,一會兒就先去旁聽,然後再去看你師傅吧。”
他們在這兒研究案情,旁邊駛過一輛鬼界的公交車,開車的司機看到牛頭,於是放慢速度和這輛“老死來死”並駕齊驅,還對牛頭揮揮手熱情地打招呼:“牛哥,這段時間忙啥呢,怎麼好久都不來活動室搓麻了?”
“公務繁忙啊。”牛頭也對他揮了揮手:“咱是地府正規編制的公務員,那有你老弟清閒?”
那司機還想說什麼,突然一陣陰風吹來,他的頭像氣球一樣飛了起來,在空中飄了幾圈,然後掉在這輛老死來死的車頭上。
某朵愣了一會兒,然後撿起那司機的頭,笑嘻嘻地道:“師傅,你頭掉了。”
兩輛車並排行駛,她一伸手,就把頭遞了過去:“頭是重要部件,師傅您要看緊了,丟掉了那就不好了。”
某朵本就長得張揚,甜美的聲音配著傾國傾城的笑容,那鬼司機看呆了,魂魄已經飄離了座位,結巴著說:“不不不不會丟的。”
然後佯裝鎮定地把頭安在脖子上,卻安反了。
“師傅,你這頭是老毛病了吧?”瞅了瞅又開始憂鬱的崬徹,再看看那司機,某朵心裡充滿了同情。
頭重要,身子也同樣重要,可崬徹的身子去哪了呢?
鬼司機說:“嗯,自從死後,這毛病就一直有,多少年了!”
某朵哎呦一聲,輕皺秀眉:“這多辛苦啊,也太不方便了!”
鬼司機嘆了口氣:“沒辦法!”
本著發揚助鬼為快樂之本的健康心態,某朵真誠地說道:“師傅,我認識一個畫皮魔,手工做得特別好,改天我帶他來給你縫縫?”
一聽這話,恰恰西就知道她說的是霍倪,心想這不是害人家麼,霍倪的針線活簡直沒法形容,要是把頭給縫到屁股上去了,那這司機豈不是要被氣到魂飛魄散?
可那鬼司機被某朵的美色所迷惑,也不知道這句話蘊藏的巨大風險,十分高興:“真的嗎?太好了!”
說著從衣服兜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她,很爽快地說道:“美女,下次想去地府就打我電話,免費接送,號碼747474(去死去死去死),很好記的。”
“謝謝師傅。”某朵收好名片,得意地衝後座的恰恰西和靚靚眨了眨眼睛,看到沒,老孃魅力無窮啊!
靚靚看得目瞪口呆,朵朵真有本事啊,這才幾句話功夫,這收了一個免費司機!
恰恰西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他最鄙視這種沒有原則,見色什麼都忘的男人!
崬徹還沉浸在沒有身子的惆悵中,瞟了一眼那鬼司機的頭,再瞅瞅他的身子,眼裡流露出各種羨慕嫉妒恨。
而窩在某朵懷裡的珍珠,更是暗中唾棄了那司機,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做朵朵的司機?!
某朵和那鬼司機正聊得興起,車突然停下了,牛頭開啟車門道:“到站了,各位下車吧。”
*
地府宮殿極其寬敞,周圍全是暗幽幽的煤油燈,兩邊牆上畫著眾鬼在十八層地獄受刑的場面,配著幽暗的燈光看起來極其恐怖。
宮殿正中鋪著一條地毯,兩邊站著手持利器的鬼差,最前面坐著一個穿著大紅官服,頭戴官帽,長著黑色絡腮鬍,濃眉大眼的胖子,旁邊是個凶神惡煞的小鬍子判官。
靚靚第一次來地府,十分好奇地指著那絡腮鬍,問:“那就素閻王?”
立在她肩膀上的崬徹回道:“應該沒錯,拍電視劇的那個姓張的大鬍子不也長這樣麼。”
“小聲點。”牛頭瞪了他們一眼,又壓低聲音對某朵說道:“閻王正在審理牛翠花的案子,受害人和嫌疑人都在堂上,朵朵要去看看嗎?”
“既然來了,當然要看了。”
殿內的燈光實在太暗,某朵聽了這話才發現殿內跪著的那些鬼,腸子流了一地,正是牛翠花一家人。
案子已經審到最後,閻王一拍醒木,高聲道:“趙東,你害死牛翠花一家,居心險惡其罪當誅!本君判你先入刀山地獄受盡尖刀破膚之苦,再入油鍋地獄被熱油所炸,百年之後才可重新投胎入畜牲道!”
某朵聽得心花怒放,十分爽快,對懷裡的珍珠道:“這孫子一百年後都炸得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