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部分(第1/4 頁)
“我們除了是君臣,好像沒什麼別的關係吧?除了在朝堂之上,臣無話對陛下說。”
他也抱起了胳膊,笑得譏誚:“至於陛下想說什麼,有很多人樂意聽,臣就不湊這個熱鬧了,陛下還是請回吧。”
她突然就啞了,方才那萬夫莫當之勇的氣勢,被他一句話打得煙消雲散。
因為她發現他問得非常有道理,也非常切中關鍵。
他們根本屁的關係也沒有,撐死了不過是自小的玩伴。
他們不是夫妻,不是血親,連私定終身的戀人也算不上,她實在沒什麼理由氣勢洶洶問到人家鼻子上。
或許這又是他放出來的誘餌,只要抵制了誘惑,拼死不張口去咬,他就不能得逞。
知道他想聽什麼,他真正想要的是什麼,無非也就是那俗得不能再俗的三個字,他就是一定要逼她說出口。
她曾經傻傻的愛過一個人,那三個字在她心裡唸了無數遍,放開之後,她決定再也不對任何人說這三個字。
“我愛你”三個字,於她來說是個詛咒,就是愛也不能說,一說頭就會痛。
但就算金剛石做的心,也禁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壓,她長長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軟了下去,低聲道:“好吧,我認輸了。”
咬住他的餌,上他的鉤,她已經累得一根手指也不想反抗了。
“那句話真的是你胡謅的?”她無力地問。
花錯點了點頭:“嗯,我胡謅的,陛下不用多想。”
她吐出一口氣,一串泡泡就竄了上去,轉身要走,他忽然在後面說:“稍等,這個東西還給你。”
她愕然回頭,便見他從脖子上扯下一個玉墜,隨手拋過來。
貔貅?捧著玉墜的手在發抖,這是跟她兩清了嗎?
“貔貅的封印已經解開,臣再也不欠陛下什麼。再見了,陛下。”
花錯合上房門,袖子在那個洞上一拂,貝殼立即恢復原狀。
某朵沒有離開,躲在另一間房裡,一整天都沒出來。
付珩和祝黎不放心,還是跟了來,見她安然無恙,祝黎便回宮報平安。
而付珩鑑於某朵把自己關在房裡一整天,想她這麼和花錯冷戰下去也不是個事兒,於是忍不住開口發問了:“花錯,你對朵朵說了什麼?”
花錯正倚在窗邊喝酒,神色淡漠:“什麼也沒說,不過把貔貅還給她而已。”
他遞給付珩一個杯子,替他倒滿酒,又淡淡笑道:“那東西放在身邊半年,突然沒了,還真有些不習慣。”
付珩了他片刻,說:“是不習慣還是捨不得?”
花錯喝了一口酒,略想了想,懶洋洋地笑了:“不捨得又如何?本來就不屬於我,想留也留不住。”
“花錯,你真的放得下?”付珩眉頭皺了起來,猶豫了很久,又說道:“朵朵剛登基就丟下所有的事追來,說明她心裡有你。我們都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她的性子你我都很清楚,她這麼執著地想做一件事可不容易。”
“她心裡有的人很多之前是她父皇,現在是璇霄、楚漣,至於我算了,陛下的私事也不是我們該管的。來,我們再喝一杯,喝酒這事情,果然有人陪著才有趣。”他索性遞給付珩一整壺酒,學著迦籃真君的樣子與他碰壺對飲。
付珩有些哭笑不得:“我可沒有這種好酒量。”
話音一落,便覺身後的海水微微起了顫動,回頭一看,在房裡窩了一天的某朵打扮得利落乾淨,帶著笑容走出來了。
因見他二人大白天靠窗喝酒,還是碰壺,她不由笑著走過來:“咦?飯還沒吃就開始喝酒了?”
付珩關切地問了一句:“朵朵你沒事麼?”
她隨意擺了擺手:“沒事,就是睡了一覺而已。”
付珩啼笑皆非,找了個藉口遁了,不欲打擾他二人的獨處。
某朵大大方方地往窗前一坐,撈了那壺付珩剩下的酒喝一口,再撿一顆乾果吃,在花錯不悅的目光中,淺淺開口:“什麼時候啟程去晴海?”
花錯盯著她看了半天,慢慢別過臉:“雷斬去了雷族聖地取破天弓,等他回來就啟程,最遲三日後。”
花錯喝完了酒便要關窗,被她一把抓住,含笑問:“你就這麼害怕看到我?”
“我?怕?”他慢條斯理地反問,果然就把窗戶大敞著,將酒壺收進外屋,然後便和衣半躺在床上,似睡非睡,把她當空氣。
躺了片刻,某朵那灼熱的視線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