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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渾身軟綿綿的維多利加。
於是一彌牽著維多利加的手,提起行李箱在沙灘上狂奔。
黑暗的夜空不停下著雨,偶爾從雲間露臉的滿月,把雨滴照的晶瑩剔透。紫色的海浪依舊拍上岸又退入海中,激烈的雨勢也落在海面上,白色的水泡不停蠢動。
沙灘上的觀眾全都在雨中撐起雨傘,朝著遠方的車站月臺跑去。隱約可以聽到遙遠的地方傳來好像是汽笛的聲音,一彌側耳傾聽。
果然是汽笛。
Old Masquerade號回來了。
在閃爍的雨中切開黑夜的黑色車體,一邊搖晃一邊接近。汽笛不停響起,大海也似乎不願服輸,一次又一次掀起巨大波浪。
就在汽笛越來越接近的時候,巨大的震動襲向一彌。
半開的水門不停搖晃,發出呻吟的巨大牆壁突然開啟,翻滾的海水朝著沙灘湧入。
“水門!”
不知道是誰在大叫。
水不斷朝這邊逼近,一彌不禁吞了一口口水。
雨下個不停,站在沙灘上的修女大叫:
“有人動了手腳!”
“在漲潮的時候應該不會啟動!”
一彌想起遇害的賽門?漢特從許多機械正在轉動的神秘房間走出來一事。當時的他似乎偷偷做了什麼
(難道是他?在遇害之前將水門設定成自動開啟嗎?為了活著逃走畢竟配合回程列車到達的時間開啟,實在不像偶然)
陷入沉思的一彌回過神來,用力握緊維多利加的手,從柯蒂麗亞那裡得到的紫色戒指正在小手上閃閃發亮。兩個人在沙灘上奔走,可是維多利加的腳絆了一下。
“維多利加!”
“久城”
維多利加先是低頭看著絆住的腳,接著回頭往後看。
海水從剛才逃離的修道院逐漸逼近。
“我跑不動了。腦筋還是迷迷糊糊。”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拉著你!”
“拋下我吧,久城。”
一彌生氣地回頭,卻只見垂頭喪氣的維多利加。
“我告訴你,我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我可是來接你的,來接維多利加的。沒錯吧?”
“可是我久城我”
“維多利加”
“根本不知道活著的意義,為什麼要為了活下去而奔跑呢?”
維多利加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以小孩子般的天真聲音如此說道——彷徨無助、幼嫩的聲音,和平常有如老太婆的沙啞聲音截然不同。
一彌忍不住停下腳步,又突然握緊拳頭,作勢要往維多利加的頭上揍下去。維多利加“哇!”一聲緊閉雙眼,嘴唇也在不停顫抖。一彌的眼睛對上維多利加的視線,像對待小孩子一般蹲在她的身旁,一面望著小巧的臉孔一面嚴加斥責:
“喂、維多利加!這個時候不要說這種奇怪的話!”
海水繼續逼近,周圍的觀眾無不爭先恐後朝著位在高臺上的月臺跑去,或是爬回修道院避難。一彌只是朝著月臺奔跑,並且用力緊握維多利加的手。
“告訴你。”
“什麼?”
“我是為了救你而來,你也曾經救過我,我們兩個是分不開的。我不能自己逃走,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久城”
“維多利加,我”
深紫色的海水湧過來,四處都是白色的水泡與月亮,還有不斷落下的雨珠。
一彌放開行李箱,雙手抱起絆到腳的嬌小維多利加。維多利加像是吃了一驚,忍不住倒吸一口氣。靠在一彌懷中的神秘少女,就好像是毫無重量的天上生物一般輕盈。一彌雖然不停奔跑,只是腳下的沙絆住步伐,湧來的海水也比一彌奔跑的速度更快,不斷逼近兩人。
抱在一彌懷中的維多利加像是受傷的小鳥一樣微微顫抖。
一彌一邊奮力邁開腳步一邊說道:
“我雖然和你不一樣,但也因為家人而有很多煩惱。我和父親、哥哥談過許多,也有意見不合的時候,因為想要增廣見聞才會來到這裡留學。我時常有很多煩惱與困擾,畢竟我只有十五歲。這個世界很廣闊,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而且我還不成熟,所以經常找不到答案。但是遇見你唯一想到的事就是”
兩個人越來越接近月臺,維多利加轉頭看向後面,忍不住“啊!”叫了一聲。一彌跟著回頭,只看到剛才放手的大行李箱已經被波浪吞噬,逐漸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