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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去吧,我與楚公子有正事要談,你不肯出援手,就別搗亂了。”
“是,徒兒告退。”
第二日晌午,我在後門外瞪著楚言,而楚言雙手環胸,一臉玩兒味的打量著我。其實他長得很好看,瘦削卻剛毅的臉龐,挺直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粗黑挺拔的濃眉,狹長的眼睛,整張臉透著稜角分明,典型兒的“冷男”。我這邊神遊太虛,那邊師父走出了後門,看見我明顯一怔,說道:“你怎麼在這兒,快回去。”
“師父到哪兒,我便到哪兒。”我上前攙著師父,其實是怕她把我甩了。
“為師去皇宮,你去嗎?”
“您進得去嗎?”我小聲嘀咕著。
“師太,讓她一起吧,再不走就該晚了。”我心中暗道,這小子,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感激他,要不是他,師父也不用去。我衝他吐了吐舌頭。
“嗯,你若誤事,為師絕不會輕饒你。”
“瞧您說的,我幾時誤過事,楚公子咱們快走吧。”我回頭衝楚言假笑一下。
楚言帶我們到杭州最繁華的街上的最著名的飯館的對面兒的茶樓的二樓就坐,理由是他猜康熙一定會到對面兒吃飯。我把玩兒著手裡的茶杯,暗歎無奈,又是一群飛蛾往火上撲。不多時就看見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了,還真的進了對面茶樓,正好與我們對窗。師父開始壓低聲音給他一一介紹,哪個是康熙,哪個是太子,哪個是幾阿哥,哪個是重臣,哪個是近身侍衛,連康熙身邊的“首席”太監李德全都介紹了。楚言仔細的聽著,一一的記下。我也有一眼無一眼的掃著對面,其實我只對康熙、和他的阿哥感興趣,想看看千古一帝,“帥哥”阿哥長啥樣兒。但由於我坐在最裡面角度不好,只看見了康熙,太子和李德全,其他的阿哥都沒看見正臉兒,只能瞧個身行。
我心裡還嘀咕著怎麼連一個眷都沒看見,不是康熙每次出巡都帶著“兒媳”嗎?也不知“茗薇”這時幹什麼呢?那邊楚言突然大聲道:“還請方兄對府一敘,咱們詳細商討。”我馬上言明我也要去,這次師父死活都不同意,只說讓我先回醫館,她去去就回。其實我心裡也明白,我始終是外人,師給不會讓我知道太多她們的事,更何況是分舵堂口所在。無奈之下,我只得屈從,叮囑師父別忘了我曾經說過的話,便與他們在茶樓門口分了手。臨走時,楚言還意味深長的回頭看了我一眼,嘆了氣,便與師父消失在茫茫人海了。
回到開心堂左右無事,我突覺睏意襲來,便回屋躺下,眼皮沉沉的,很快便睡著了。
一覺醒來已是深,我覺得口渴的很,便倒了杯茶,咕咚、咕咚都喝了。看著茶杯突然明白過來,我定是被師父下了藥,看來他們今晚就行動了。心不由得撲通、撲通的跳,師父呀,你可一定要全身而退、平安歸來呀。
忽聽門外有動靜,我隨即抄起長劍,衝出門去。眼前黑影一晃,我拔劍出鞘,直指面門。黑衣人用劍鞘搪開,低聲道:“是我。”我心頭一鬆,是楚眩
“我師父呢?”
“隨我來。”
我撲到師父面前,她面無血,雙眼微睜,嘴角微顫,胸前早已紅了一大片。我頓時淚往外湧,一把抱住師父:“師父,沒事兒的。徒兒帶您回家,徒兒給您治病,家裡有的是靈丹妙藥,您一定不會有事的。”師父慢慢的要閉眼,嘴角動了動,可我卻聽不到半點兒聲音,我急道:“您跟徒兒說句話,您別睡,您千萬別睡。咱們現在就走。”我使出全身的力氣,一把抱起師父,可只走了一步,師父的手就搭拉了下去,再也抬不起來了。我不知道楚言是怎忙開我的手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把師父抱過去的,我只是傻傻的跟著他走到一座山上,看著他一下、一下的拋地,給師父立墳。一個晴天霹靂將我驚醒,雨水就著淚水刺痛著我的臉,刺痛著我的身,刺痛著我的心。我猛然明白過來,一把推開他,衝他吼道:“都是你,要不是你師父不會死,你還我師父,還我師父。”我猛烈的搖著他,將所有的憤恨都發洩在他身上,幾個月前師剛走了,師父答應過我要陪我雲遊四方的可現在也走了,她答應過我的!答應過我的!我彷彿要把楚言捏碎了般:“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楚言掙開了我,將我緊緊的擁入懷中。
七日後悟在師父墳前。
“師父,我帶了您最愛吃的菜,您嚐嚐。”
“師父,徒兒知道您是怕師孤單,您去陪她了。可是徒兒也孤單呀,您若走了,誰陪徒兒呢。”
“徒兒平時總惹您生氣,不好好學功夫,還項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