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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兒也記不起來了?”阿瑪有些動容。
我搖了搖頭,“記不起來了。”心撲通、撲通的跳著。
“實不相瞞,我本滿人,你對阿瑪,額娘這個稱呼可有印像?”
我正不知如何作答,十三突然道:“阿格爾,我路上不是跟你說了嗎?昨日見她帶著一長命鎖。你也說你家夢珂也帶著一塊。你讓她拿出來一看便知。”我不由自主的握住了胸前的長命鎖。
“這~,敢問姑娘的長命鎖可刻有‘南柯一夢’四個字。”阿瑪眼泛淚光。
事已至此,我再不承認也無意義。我是相信血濃於水的,阿瑪、額娘這些年來一定很想念夢珂,看來我逍遙夠了,該‘回家’了。我點了點頭,緩緩的將長命鎖摘下遞給阿瑪。
阿瑪顫抖的接過長命鎖婆娑著,半晌後喃道:“正是,正是這把長命鎖。”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兒:“我的兒阿,上天不負我,阿瑪終於找到夢珂了。”我見他老淚 ,一時不知所措,眼淚開始啪嗒、啪嗒往下掉,全落在了阿瑪的手上。十三一見此景,站起來轉過身去,背對著我們。阿瑪開始說些我小時候的事兒,往事歷歷在目,我一想起額娘,哭得更厲害了。阿瑪見我如此傷心便轉移話題,說大哥、二哥大了現在都為朝廷辦事。大哥也是侍衛,這次南巡也來了。阿瑪一會兒說東,一會兒說西,有些語無輪次,聽得我雲裡霧裡。
十三輕咳了兩聲,阿瑪也覺得自己說的有些亂當即停了嘴。他看了十三一眼,突然想起來還未指引,便拉我起身。“夢珂,這是當朝的十三阿哥,快給十三阿哥行禮。”
我福了福身子,“見過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忙上前攙扶,手到一半也收了回去。“使不得,使不得。你昨日穿裝作揖,今日穿男裝作福。您的禮,我可受不起。”
他這麼一說,我反而噗哧一聲笑了。他一見我笑,也咧嘴笑道:“還是笑起來有個孩兒樣兒。”我一聽,臉能不紅嗎?忙用手背在臉上胡亂的擦著,掩蓋自己的羞澀。阿瑪也拿這位爺沒轍,輕咳了兩聲說道:“既然如此,夢珂就隨阿瑪回知府府第吧。”我想了想不能就這麼走了,這裡還有一大攤子事兒呢。便道:“阿瑪,我這兒大大小小也有十幾口人呢。我今日先安頓好了,明日再去如何?”說完還給十三使了個眼,示意他還有個水生呢。
十三阿哥當下明白,言道:“阿格爾,這事既然皇阿瑪已然知曉,咱們還是先回去覆命。夢珂是自己回去,還是跟咱們一起回去,還要皇阿瑪定奪。”
阿瑪覺得十三說道有道理,忙道:“十三爺說的極是,是老奴糊塗了,咱們這就回去吧。”
我依依不捨的把阿瑪私門口,看著他們上馬遠去,才回醫館。
第一卷:痴情最無聊 夜襲
一直走回內堂心情都不能平靜,我坐在八仙桌前手捂著長命鎖,想著阿瑪、額娘、哥哥們、師父、師這些至親的人。忽然想著楚言還藏在屏風後,便道:“出來吧。”
楚言從屏風後緩緩而出,一屁股坐在我對面:“夠擁的,昨兒才見過,今兒又來了。”
我撇了他一眼,道:“此話差異,我們本就是一家人,何來擁無緣,你這無緣之人來此何干。”
“沒事兒,來看看你,怕你昨日落水病了。”楚言這幾年比初見時遊滑多了,已不是早年的年少氣盛了。當然,在我這兒裝酷是沒有用的,我這一屋子的人除了衛掌櫃,都是滿嘴跑火車的主兒,楚言現在比我臉皮還厚。其實這三年來他沒少照顧我,雖然面子上我多不理他,但每當我這兒病人少,生意不濟的時候總有一些沒病找病的人來俊,估計現在整個杭州分舵的人我都醫過一半兒了。也從未有過本地地痞、前來滋事,肯定是他事先打點好的。而且自從我與媚娘交往甚密後,久而久之,他倆也認識了,還暗生情愫,我這個人最喜歡當紅娘了。
“沒事兒別來我這添亂,你有功夫多去看看媚娘,她病得挺厲害的。”我抿了口茶。
“我不去。”楚言一臉的滿不在乎,玩兒著自己的腰間的穗子。
“你跟她算怎麼回事兒呀,她在那種地方終究不妥當,昨日恐怕你也看見了。你若真對她有心,就快點兒把娶進門兒。”
“你若肯她做大、你做小,我明兒個就把她娶回來。”真是近朱者赤,楚爺也能說出這種話來。
我瞪了他一眼,“我為什麼要給別人做小?”
“她比你年齡大,總不能你做大,她做小吧。”楚言用手撐著下巴,曖昧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