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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越來越遠,我已疲憊得無法睜眼,最後一絲力氣也被抽走,意識渙散,世界又暗了
分水嶺:故事中的一種 —— 惡搞童話版 揚帆遠航
我沒死,被顛醒了,意識清醒後第一件事就是摸自己肚子,還是那麼大。睜開眼,躺在馬車之中,馬車風馳電掣般前進,如此顛簸,難怪會把我顛醒。
肚子不再疼痛,只是渾身痠軟無力,衣衫全都粘膩在身上。我一手拖住腰,一手撐著墊褥,掙扎著起身,掀開車簾,親切熟悉的背影映入眼簾。
親愛的,能再見到你,真好!
胤祥脊背倏地一怔,迅速轉身,“醒啦?”臉上的驚喜如天邊的絢麗彩霞,照亮了他疲憊黯淡的臉。他一帶韁繩,馬車緩緩停下。
飛身進入車廂內,一把抱住我,語無倫次:“對不起,咱們得馬上離開京城,一刻也不能耽擱。馬車顛簸,可苦了你。你還挺得住嗎?”
我挑眉失笑:“我挺得住,當然挺得住。咱們如此急著離開,看來怡親王要帶我亡命天涯嘍?”
“你能如此說,應該已無礙。”緊緊摟我入懷,溫潤的聲音自他心底發出,絲絲柔柔入耳:“真好!你能醒來,真好!”
他在我的額頭狠狠印上一吻。“怡親王今日已故,世上再沒有愛新覺羅…允祥,我只是個痴情兒。咱們並非亡命天涯,是被皇上驅逐出京,一刻不得停留。所以你再忍一忍,等出了京城地境,咱們就徹底自由啦。”言畢轉身跳出車廂繼續趕車。
我斜億車廂內,笑看陽高照,萬丈光芒照耀在他身上,光線明暗交替、閃爍歡躍,眼前人的背影是我的依靠,是我的一切,是我一生追逐的夢想。
終於自由了,內心歡呼雀躍,突然有一種想唱歌的衝動。不敢出聲,怕胤祥罵我是瘋婆子,只在心裡低吟唱:
速度七十邁,心情是自由自在,希望終點是愛琴海,全力奔跑夢在彼岸。我們想漫遊世界,看奇蹟就在眼前,等待夕陽染紅了天,肩並著肩許下心願。隨風奔跑自由是方向,追逐雷和閃電的力量,把浩瀚的海洋裝進我胸膛,即使再小的帆也能遠航。隨風飛翔有夢作翅膀,敢愛敢做勇敢闖一闖,哪怕遇見再大的風險再大的浪,也會有默契的目光。
“咱們得走水路。”胤祥跳身下馬,攙扶著我下了馬車。“一路奔波勞累,還望夫人見諒。”
我下車後掏出帕子,擦去胤祥的滿頭大汗:“以後你叫我老婆,我叫你老公,聽見沒?”
胤祥眼中閃過一絲晶芒,他指著渡口的船隻,言道:“自天津大沽口南下,兩日後咱們就安全了,估摸著那時也臨近孩子出世。我早已在德州備下房產,只是出來得倉促,未曾得空找產婆,一應預備也要到德州才得置辦,但願我兒不要急著出來。”他盯著我的大鍋蓋,自喃:“老婆~~~”
一點就通,我笑得合不攏嘴:“乖呀~~~~~~~~~”
“是什麼意思?莫非今後我姓‘老’,叫老公?夫人隨我姓,叫老婆?”
暈倒!我一臉黑線,原來是根本沒聽懂。“老公、老婆是夫之間的愛稱,只允許你叫我老婆,不允許別人如此叫我,也不允許你如此叫別人,反之亦然!”
胤祥恍然大悟,嘴裡叨唸著:“老公?老婆?,感覺怪怪的。”他一手摟住我的肩,一手攙扶著我的手臂:“老婆大人慢走。”
我滿臉奸笑,捏捏他的俊臉:“乖呀老公。”
船隻寬大,八位船伕只乘載我夫二人,我又在江南水鄉居住過多年,所以即使全速前進也不覺得眩暈。估計胤祥由馬車轉而用船也是為了減少我的車徒勞頓之苦。自窗格向外遠眺,遠處天水一片,近處碧波盪漾,頓生心靜神寧之感。
“珂兒咳咳老婆,雖然樣貌多年未變,但心智卻沉穩許多,你至今都未問為夫咳咳老公我。”
“停!”我與胤祥對立而坐,自茶几上拿起茶杯遞給他,我悶笑揶揄:“您以後喜歡如何稱呼,便如何稱呼。老公、老婆的事兒忘了吧。您一張嘴,我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還是喚我‘珂兒’聽著順耳。”一挑眉,笑斥:“我其實已經忍了很靜!”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小到自己也聽不真切:“你是怎麼說服皇上的?”
“這個簡單。”
“嗯?”我心中暗道,說服雍正也可以用‘簡單’二字嗎?就是因為不簡單,我才一直不問,只等他自己開口解釋。
“吾亡,吾絕不苟活於世。”
“啊?”我對著胤祥風輕雲淡的面容,囁嚅:“真的如此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