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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不過,便答應了下來。
褚氏父子在武陵王府待了小半月,從路太妃到武陵王再到王憲嫄對他們都萬分客氣,主子輩唯一不客氣的就是劉御,見了褚淵一直待答不理的,眼皮也不抬,態度十分冷淡。
偏巧褚淵就唯獨對他感興趣,天天除了按時修習課業、騎馬射箭外,就是往路太妃跟前湊,巴望著能見他一面。
劉御性子冷,見天見不到幾個表情,有表情也基本都是在冷笑,但是生得確實漂亮,路太妃以往喜歡給他戴金穿紅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抱出來給人看,誰都交口稱讚。
只是現在小殿下死了親哥哥,自然不好打扮得太豔麗,改穿了淡黃色和淺藍色,更襯得膚澤瑩光,就是跟他本身的氣場不大匹配,不過路太妃看得高興,也沒人說什麼。
恰好褚淵又喜歡穿白衣服,還在腰間掛一串玉佩,兩個人湊一塊遠看就挺漂亮,路惠男平時也沒別的消遣,就喜歡把兩人湊一塊,自個兒遠遠看著。
劉御挺不堪其擾的,褚淵是個小美男不錯,而且以後很大可能還會長成一個大美男,不過他對美色一直不是很感興趣,劉御唯一的愛好也就只有弄權、
他喜歡也只喜歡權勢,就因為太愛權了,對其他一切事情都看得很淡,比起金錢美人,只有權勢能帶給他更大的滿足感和成就感。
這一切導致了他對褚淵沒有任何興趣,每次看到人家笑眯眯的俊臉,不是想上去親親摸摸,而是直接上板磚。
幸虧褚淵額頭上的傷真的是小傷,再怎麼拖延,不過半個月就長好了,也就沒了長久待在武陵王府的理由。
褚淵自己是挺想繼續待下去的,不知道為什麼,他每次看到武陵王嫡長女板著的臉蛋時就覺得人生充滿了陽光,但是褚淵從小到大都是一個十分明事理的男孩兒,晚宴的時候他的父親稍稍提了一個話頭,他就十分懂事地自己把事情說了,主動提出告辭。
武陵王多方挽留,見褚氏父子去意已決,萬分惋惜地嘆息了好半天,命人為他們備了重禮,算作賠罪,畢竟人家兒子的腦袋在王府裡被打破了。
第二天要去路太妃那邊告辭,褚淵偷偷掉了兩滴淚,拉著劉御的手不肯放,墨跡了半天,從腰間扯出一塊玉佩來往他手裡塞:“你拿好了,日後若是有事相托,我必定不負所望。”
劉御就覺得這孩子真傻,別人都說褚家次子聰明絕頂有濟世之才,在他眼中褚淵要不是天生痴呆就是腦子被竹竿子砸傻了,這種話對著一個一歲大的小屁孩兒說,能有什麼效果?
這個念頭在心中稍稍轉了一下,劉御還是加大手勁,捏住了那塊玉佩。他並不相信褚淵許下的諾言,但是這塊玉他是認得的,上次褚淵還說過,這是褚氏家族成員身份的象徵,沒準日後還能用到。
他得了一塊玉佩,覺得自己今天也沒白來路惠男這裡,低頭自顧自把玩玉佩,絲毫沒有在意褚淵抽噎著忍不住又掉了兩滴淚。
這確實是塊好玉,褚氏果然肥的流油,劉御看了半天,滿意地把玉佩往懷裡一塞,在褚淵期待的目光中,仍然沒有看他,只是低頭擺弄衣服上的刺繡。
褚淵又是失落又是感傷,見侍女已經走過來低聲催促了,低頭不著痕跡抹掉眼角的水跡,勉強抬頭笑了一下,把劉御小心翼翼放到他的新奶孃懷裡,一扭頭,快步跑走,看模樣同淚奔頗有異曲同工之妙。
劉御秉承著一貫用過就丟的基本原則,也沒在意,只是抬首掃了一眼就站在不遠處送人的武陵王劉駿,眯著眼睛沒出聲。
劉駿臉上留著絡腮鬍子,略有些胖,臉上的肉往下耷拉著,不笑不說話的時候看著很陰沉,跟南北朝盛行的陰柔美背道而馳。
不過現在他正在同褚淵他父親褚湛之說話,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說著廢話扯著皮,氣氛看起來挺不錯的。
劉御眼睛一閃,抬手從腰間扯過一個淺粉色的荷包向著他名義上的親爹那邊扔了過去。
抱著他的奶孃大驚失色,眼睜睜看著荷包朝著頂頭上司那邊拋,幸虧劉駿本來就是習武之人,一抬手就準確抓住了,拿在手裡一看,見是一個噴香噴香的女式荷包,禁不住笑了一下,扭頭向著這邊看過來。
劉御歪著腦袋看著他,漆黑如點墨的瞳孔中幽暗一片。
武陵王目光閃爍,眼神更加柔和,招招手把奶孃叫到跟前,親自把劉御抱了起來:“玉兒,用不用回去找你母親?”
劉御聽了當沒聽見,短短胖胖的白手指揪住武陵王胸前的衣服不放。
小孩子當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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