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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介意自己欺負王憲嫄,可是這人畢竟是自己親孃,這麼一副模樣也順帶著丟他的臉。
更何況如今後宮並不太平,那個楚江郡主來勢洶洶,每次見到他的時候都要用眼白看人,明顯是看他不順眼,早晚要有一番爭執。
劉御不想搭理楚江郡主,但是對方根本不肯善罷甘休,這種時候肯定就需要王憲嫄出場收拾她了,劉御反正是不想跟一個女人死磕自掉身價的,不論是輸是贏,他都覺得實在太丟臉了。
但是今天一看,王憲嫄這麼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很明顯不可能是楚江郡主的一合之敵,劉御扭頭問道:“怎麼回事兒?”
王狗狗對這些事情一概不知,這話明顯問的是李萍,李萍也很知情識趣,低聲答道:“回殿下,二貓恍惚聽著,皇后娘娘是這次落胎傷了根本,恐怕日後難以受孕。”
這件事情對王憲嫄來說是天崩地裂的大噩耗,但是李萍知道後跟蘇濤一商量也沒有告訴劉御,劉御這段時間忙得暈頭轉向的,兩個人都覺得不值得拿這種小事打擾他。
沒想到劉御聽完後卻神情一變,輕輕吸了一口氣,冷聲吩咐道:“以後無論大小事情,你們既然得了訊息,就都要跟我說一聲。訊息有用還是沒用,我自己長著腦子,自己能夠判斷。”
他發現自己心目中對於“大事”的定義跟這兩個人有點不大一樣,王憲嫄日後不能產子,這是個狗屁的小事,很明顯是天大的事情。
這番話說得很重,李萍還是第一次這樣明明白白的挨訓,心中不勝惶恐,不敢多加分辨,當下跪倒在地請罪。
一直默默看著這邊的王狗狗忍不住勾動了一下唇角,卻立刻被劉御凌厲地看了一眼,心頭也是劇烈一跳,不敢造次,也跟著跪下了。
劉御沒再搭理他們,自顧自走上前去,對著王憲嫄和路惠男見禮。
王憲嫄原本一臉漠然地看著劉駿後宮的鶯鶯燕燕在自己面前打機鋒,驟然見了劉御,一雙杏眼才恢復了以往的神采,眼珠略略一轉,整個人直接朝著他撲過來。
劉御深知以王憲嫄的個性,絕對能夠做得出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嚎啕大哭給他看,眼皮輕輕一跳,先一步開口道:“如今父皇平叛後初登皇位,正是普天同慶、大赦天下的時節,母后何至於作此悲聲?讓旁人聽了去,倒誤會了您的一片心。外祖父外祖母若知道了您如此,還不定怎麼傷心呢。”
劉御這番話說得很有水準,他不說王憲嫄你堂堂皇后,劉駿明媒正娶的妻子,怎麼能夠當著丈夫這麼一幫小妾的面這樣失態。
對於如今傷心到了極點的王憲嫄來說,臉面什麼的早就已經不重要了,她現在滿心想做的就是找一個肩膀趴著痛哭一場。
但是劉御把話說得很明白,你自己不要體面了不要緊,可關鍵是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你自己親老公劉駿不僅還沒死呢,而且剛剛當上了皇帝,這是天大的喜事兒,你不跟著樂已經是罪過了,竟然還一個勁兒哭喪?
如今劉義宣起兵謀反,劉駿正覺得自己屁股底下的龍椅不是那麼穩當,格外忌諱皇宮中有人哭哭啼啼的,就算是王憲嫄,估摸著也討不了好。
劉御生怕王憲嫄聽不懂,還專門把他根本就沒有見過面的外祖父外祖母都提了出來,好加重自己話的分量。
王憲嫄自然聽懂了,一側眼間,見路惠男的面色已經變得十分不善,似乎在竭力壓抑著怒火,也知道自己做得太傻了點,趕忙把眼淚擦乾淨,低頭繼續當木頭。
以前王憲嫄雖然有事兒沒事兒就喜歡哭上幾嗓子,但是舉手投足間仍然帶了大家風範,別有一番風味,不然重色的劉駿在武陵時也不會同她恩愛有加,幾年內接連生下孩子。
但是如今的王憲嫄卻似乎收到了極端的驚嚇,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散了,變得惴惴不安,不知道在害怕些什麼。
王憲嫄旁若無人地拉著他的手噓寒問暖,視線卻時不時就要往路惠男那邊看上一眼,似乎對她十分忌憚。
劉御隱約覺得她的反應非比尋常,留了一個心眼,想著等私下裡試探一下王憲嫄的口風,面上不動聲色,耐著性子一一回答了王憲嫄問他的問題。
42身體檢查
路惠男對劉御一如往常的熱情;見了他眼角眉梢都是暖融融的笑意,但是對王憲嫄的態度就差了很多,橫挑鼻子豎挑眼的;連著甩了幾個白眼過去。
要是換了往常;劉御還挺理解路惠男的;他自己看王憲嫄也實在是很不順眼,但是路惠男以前跟王憲嫄的關係並不差;突然間就鬧成了這樣,內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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