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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尖直對敵軍又有些微微顫動,似乎激動之下,氣息難定。
肖攀雲本身已經很慌張,看著獨孤航原來也是這麼失措的樣子,更是緊張得腦門直冒汗。他心中惱恨焦躁,便調轉馬頭用鞭子去抽打那幾名不聽軍令的偏將。
哪知道那幾人見蕭定率領眾將士,如神祗般悄無聲息從天而降的一幕,敬畏之餘早已經失去鬥志,存了降意。適才肖攀雲呵斥時,幾人雖然沒敢反口發作,卻是都看出了彼此心思。
此刻趁他接近,幾人突然連成一線縱馬往前,一舉將他與親兵隔開。更有一人抽出佩劍,在他驚慌之際,突然將利刃刺入他胸間。
護衛的兵士尤在措手不及之間,主帥已經落馬而亡。
前方正列陣的兵將聽到後方鬨鬧只覺得莫名其妙,待肖攀雲死訊傳開,一時本已有雛形的陣列頓時散了。
肖攀雲雖然不算很有威望的將軍,但在軍中待過這麼段時間,幾名親信總還是有的,見他枉死,立刻奔馬回來要為他復仇。
而那些投降心切的,也正是打算要殺了他們來立威邀功。
於是不待蕭定等人動手,殿前司群龍無首,內部倒先自相殘殺起來。
這喊殺聲將陳則銘驚醒了。
他往下望去,被那情景駭得吸了口氣。
耳旁杜進澹得意大笑之聲不絕於耳,陳則銘忍不住轉過頭,低聲道:“你為什麼勾結匈奴,出賣家國?!”
這問答關係他一生信念,是以他問得極其鄭重。
杜進澹鬚髮皆白,但鶴髮童顏,精神矍鑠,從來最注重儀容。被獨孤航先前一頓追殺,原本綁得整潔乾淨的髮髻早已經散亂,頭頂的朝冠早不知道滾到何處去了,看起來異常地狼狽不堪,然而他目中卻沒什麼頹然之色,只望著陳則銘笑。
“這皇帝便一定要蕭家人來做?這樣父疑子,子弒母的家族,有什麼奇特之處?帝王之位,能者居之,有什麼不對?”
陳則銘駭然吸氣:“你竟然是這樣的野心?”
他又有些不信,對方縱然是人脈廣泛,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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