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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就會消散的?
恍恍惚惚的,但覺那是心上的一顆硃砂痣。
心裡一陣一陣的難受,半晌也沒抽出手臂,直到她自己側身翻了一下。
手臂微微麻木,卻如釋重負。
因為她翻身的時候,臉上的神色非常平靜。
睫毛闔在眼簾上的樣子讓他想起她的小時候,多可愛的女孩兒啊,整天蹦蹦跳跳的,在御花園裡抓蝴蝶捉螞蚱,整天弄得御花園裡雞飛狗跳。那時,他少年老成,一當了皇帝,感覺馬上就老了十歲。六七歲的孩子登基了,不敢走錯一步路,說錯一句話,母后不經意間不那麼親切了,嚴厲遠遠多過微笑。
有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是傀儡。小孩子,也只能是傀儡。
逐漸地,十幾歲的孩子,三十歲的心智。
他比水蓮其實大不了許多歲,可是感覺上自來比她老了許多許多,就像兩個時代的人。因其如此,她的蹦蹦跳跳才帶給他如此之多的歡樂。
一如那些最最古老的橋段,陰鬱的王子,不,是陰鬱的國王,一個活潑的灰姑娘在他心底照進了陽光。
☆、番外:元一的故事4
那是一個很晚的清晨,天色有些陰暗,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身邊多了一個男人。這些日子,她其實並不是一直昏睡著,清醒的時候很多。
周圍的佈局色彩濃烈,窗外的宮燈簇新生輝,四合院顯然經過了一番佈局和整修。
許久之後,她的目光才收回來,落在身邊的男人面上。他的一隻手習慣性地摟住她,十指交扣,毫無芥蒂。他一臉憔悴,熟睡之中也露出深濃的疲倦。就連昔日堅毅的濃眉也奇怪地糾結在一起,竟似他才是受傷之人。
也許是察覺到她的注視,他醒了,迷迷糊糊地看她一眼,睜大眼睛,頓時欣喜若狂:“水蓮,你醒了麼?真好。你終於醒了”
她茫然地看著他,嘴唇蠕動說不出話來。
下意識地看胸口,整齊無恙,並不覺得疼痛。
他的目光順著她的目光,十分鎮定:“水蓮,有沒有覺得那裡不舒服?”
她搖搖頭。
他伸出的手臂將她摟住。某一刻,四目相對,彼此都能從彼此的眼睛裡看到對方的縮小的影子。清晨逐漸變得明亮,面容卻慢慢地變得模糊。
水蓮縮在他的懷裡默不作聲,只感覺到他的擁抱的手臂那種力量。他是一個健壯的男人,做事也從不首鼠兩端,一旦決定了要做什麼,就一往無前,絕不更改。
可是,此時此刻,她卻想起一個人,一張面孔。
就像窗外偶爾傳來的笑聲:咯咯,咯咯。
她多喜歡那笑聲啊,清脆,憨憨的,無比的純潔無暇。
他的目光隨著她的目光,但見她微微皺著的眉頭在舒緩。在昏迷之中的時候曾經覺得一切無可留戀,但是,聽到了這一咯咯的笑聲,就像是被誰人打了一支強心劑,立即清醒過來。
她悄悄地轉動眼珠,一直追隨著那個笑聲傳來的方向,那是一種直覺,一種喜悅,一種莫名其妙的愛戀——就像她那麼熱愛小芸娜,小愛蓮一樣——感覺到,那是——自己人——
我們是多麼自私啊,就算愛,也只愛——自己人!
陛下凝視著她的目光,聲音十分溫和:水蓮,你還記得嗎?這就是朕當初說過,要你撫養的那個太子候選人之一!
☆、番外:元一的故事5
我們是多麼自私啊,就算愛,也只愛——自己人!
陛下凝視著她的目光,聲音十分溫和:水蓮,你還記得嗎?這就是朕當初說了,要你撫養的那個太子候選人!
太子候選人!
她怔怔地看著他,忘記了妒忌,心碎,仇恨只是那麼急切地想要伸出手,抱住他看一個究竟
“咯咯咯咯”
他蹣跚腳步,歡笑,嬉戲。
在他面前跑動的是芸娜。小姑娘已經忘記了父皇不見了的悲哀,跟小孩子玩得非常的起勁,她大許多,能夠捉住蝴蝶了,將裝了一隻翩飛彩蝶的網兜提到他的面前給他看。
他想要伸出手去撫摸網兜裡面的彩蝶,可芸娜卻一下縮回去,咯咯地嬌笑:“叫姐姐叫姐姐叫姐姐才給你玩兒快叫姐姐”
她提著網兜跑,他就在後面追,腳步蹣跚,一邊追,一邊咯咯地笑:“姐姐姐姐姐姐”
他已經會叫姐姐了,因為發音不太明朗,聽起來非常奇怪,就像落花殿裡住著的另一個孩子,也是這樣吐詞不清,模模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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