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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叄弟,你把那個淫婦的罪行寫下來。一個字也不要錯漏,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寫把你和那個淫婦私通的經歷”她頓了頓,又補充,“你這樣寫好了,就說是她勾引你”
彷彿是自言自語似的:“本來就是她勾引你。那個淫婦,她不守婦道若不是她勾引你,你才不會中了她的奸計你知道嗎?二弟已經被她害了,陛下病重,也為她趁機把持朝政,也許連陛下一起給害了!這個淫婦已經瘋了,她沒什麼事情是幹不出來的??!!!我們姐弟,不能每一個人都毀在她的手裡叄弟,你清醒一點,現在,該是我們聯手的時候了,只要除掉了這個妖婦,我們姐弟還是姐弟,血濃於水,也是挽救父皇的江山社稷”
說罷,將匕首握得更加緊,聲音也從極度的興奮變成冷靜的殘酷,一揚匕首,傲然道:“叄弟,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你只要寫了,你還能保住你一條性命”
沉默。天地之間是一種極其可怕的沉默。這就顯得風出來的時候,更加的詭異,彷彿一隻魔獸在御風而行,將不可測知的災難正席捲著瘋狂地往大地上扔下來
☆、結局42
沒有回答,沒有反抗,沒有對決,甚至,只是一個人的獨角戲。
長公主忽然有一種錯覺,自己是在和一個死人說話,自己所威脅的,也只是一個死人而已這種感覺,讓她不禁有些毛骨悚然,身子不由得稍稍往後退了退,但匕首還是沒有離開叄王爺的頸脖。
她咬緊牙關,忽然一用力,匕首往下。她看得很清楚,一縷鮮血淡淡地滲出來殷紅的血,在風裡帶著一股子血腥味,可是她卻大大地鬆一口氣。那是活人,死人是不會有這樣的鮮血的
但是,那個“大活人”卻連哼都沒有哼一下,彷彿匕首刺的不是什麼血肉之軀,而是一塊無知無覺的腐爛的肉刺
她咬緊牙關,匕首再往下一點,這時候,鮮血流得更多更兇猛了,形如一條淡淡的小血河,緩緩地流淌下來
可是,那個男人還是一動不動。她忽然尖叫起來:“叄弟你是不是死了??你到底是死人還是活人叄弟你要是活著就回答一聲”
她忽然懼怕他真的死了——兄弟們都死完了,自己怎麼辦?
因為害怕,手抖動得連匕首都握不住,彷彿冥冥之中,有一群惡鬼在黑夜裡呼嘯而過她驚得跳起來,噹的一聲,手裡的匕首已經落在了地上
“二哥已經死了?”
她不敢置信。
茫然四顧,彷彿不知道這聲音是哪裡發出來的,也不敢確定
風簌簌地吹起,帶著一股極其詭異的氣氛,在林間沙沙地滑過,冬日蕭瑟,死亡氣息撲面而來。
長公主驚悸得不停後退。她再是膽大包天,可畢竟是一個養尊處優慣了的千金小姐。幾曾像現在這樣?孑然一身,拿著一把匕首,企圖和全世界的敵人決裂?
“是誰?是誰在這裡裝神弄鬼?快滾出來不滾出來休怪我不客氣了”她憤怒地大聲嚷嚷,色厲內荏地企圖為自己壯一下膽量。但是,聲音發出去,在一陣一陣的風濤裡,很快就被淹沒,顯得那麼蒼白無力,那麼軟弱。
“是誰滾出來”
☆、結局43
回答她的依舊是隻有一陣一陣的風聲。她終於忍不住,跳起來,飛速地把匕首撿到手裡,但是,雙腿已經在發軟了,牙齒也咯咯地打顫,也不知是驚恐還是寒冷,只出於本能,再一次把匕首橫在叄王爺的脖子上。
她忽然怔住。
老叄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這一剎那,他眼裡流淌出一種極其燦爛的光華,就像一個人一生的時光,凝聚了幾十年,只在這一刻,嘩啦地流淌而過。他的枯乾的面容,鷹爪一般的枯手,他的蒼白和死氣沉沉忽然都不見了。
他坐直了身子,意氣風發。
就像一個固執,一個殘念,一個永遠不甘心死去的怨靈憑藉最後一口氣,讓自己整個地燃燒起來。
他直視著長公主。
看到這個親愛的姐姐,還有自己嫡親的哥哥,把自己一步一步逼入陷阱,讓自己一步一步踏入死亡
瞧,她拿著匕首,雙手顫抖,就像是一隻野地上的母狼,忽然遇到比自己更加可怕的對手,儘管已經飢寒交迫,卻完全不敢出手,只得偷偷地跪在地上悄悄地哀嚎
二人對視。
她——他的親姐姐;
他——她的親弟弟;
奪權的是二王爺和水皇后在這一場聲勢浩大,又持久血腥的戰場上,他二人本是打醬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