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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麼的牽強好不好?
王密蘅咬了咬嘴唇,壓下心裡頭一股腦竄起來的火氣,原本就瞧出定嬪是個沒腦子的,卻沒想到她會這麼沒腦子。
先不說這是從承乾宮出來的路上,說到底還是皇貴妃的地盤。就說她如今可是康熙的“新寵”,只要是有些眼色的怎麼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跳出來找茬啊?
聰明人一般不會在你得寵的時候正面相對,她們從來都是躲在暗處觀望,就算是想要下手也要事先找個替死的,直到等你失寵之後才會動動手指讓你永世不得翻身。
定嬪這樣的,在她看來,就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了,那就是“愚蠢”,這一番動作,搞的她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定嬪心裡原本就壓著火,她才剛成了一宮主位,皇上就不待見她了。要是得寵的人是皇貴妃,德妃也就罷了,偏偏還是個身份地位都比她卑賤一百倍的漢女。方才在承乾宮,那些落在她身上的眼神裡不是嘲諷就是幸災樂禍,刺激的她差點兒當場發作。
現在,瞧著跟那狐媚子一般嬌滴滴的宮女,心裡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來人,把這賤婢拉下去杖責二十。”定嬪滿是怒火的下令。
聽到這話,王密蘅皺了皺眉,原本她以為定嬪只是稍微刁難一下出口氣便罷了,沒想到她卻如此興師動眾的。
這個時候,王密蘅只好硬著頭皮走上前來,跪在翡翠身邊,小心請罪,“都是嬪妾沒有管教好奴才,還請娘娘饒過翡翠這一次。”
倒不是她善良到非要去救一個原本就對自己不忠心的奴才,只是自己的貼身宮女被拖出去杖責了,這不是明晃晃的打了她的臉嗎?
這宮裡頭,就算是打個阿貓阿狗也是要看主人的。她雖然不那麼看重面子,卻也是個要臉的人好不好?
更何況,如果她猜的沒錯,定嬪真正要想要收拾的人,不是翡翠,而是她這個所謂的“新寵”,只是苦於沒有尋到她的錯處才不得不將目光落在了她的貼身宮女的身上。
既然她不惜大動干戈也要羞辱她,那她怎麼好不奉陪呢?最好這事情越鬧越大,能鬧到乾清宮去。
至於自己,不管怎麼說,她也算是宮裡的主子,康熙的女人,定嬪再怎麼沒腦子也不敢隨意讓人拉出去杖責她的。
這一點,她最起碼有九成的把握。
所以,她決定賭一把,反正最壞的結果也就是白白被打一頓了。
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密貴人,定嬪的臉上頗有一種陰謀得逞的得意,“既然妹妹把這管教不嚴的罪名給擔下來了,那就在這承乾宮外跪上兩個時辰吧!”
身為主子,被罰跪在宮道上,讓來來往往的奴才瞧著,這兩個時辰下來臉面也算是丟盡了。更何況,現在太陽才剛剛升起來,地上寒氣正重,倘若跪上兩個時辰,直接把身子跪壞了,豈不更好?
想到這裡,定嬪的眉梢不自覺的露出幾分得意來,她似乎已經看到這密貴人生不出孩子,在宮裡頭孤苦一生的悽慘下場了。
說完這話,定嬪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王密蘅,直接華麗麗的轉身離開了。
王密蘅看著定嬪越來越遠的背影,心裡就只有一個念頭,尼瑪,這腦子真的是被驢踢了吧?
定嬪離開後,原本看熱鬧的妃嬪便不約而同都散了。以至於根本就沒有出現後世清穿劇中一人被罰,眾人圍觀的盛景。
所以說,很多時候古人還是很懂禮貌的嘛,不管是不是怕被她這個所謂的“新寵”日後遷怒,這時候選擇離開多少也讓王密蘅少了幾分尷尬。
畢竟,誰都不想在別人面前低人一等,哪怕她是故意受罰也一樣。
至於奴才,那就更不用說了,最多也就是偷偷的瞧上一眼,然後就像是看了什麼不該看的一樣一溜煙兒的跑了。
畢竟,她即便被罰跪,也是這後宮的主子。奴才看了主子的笑話,日後若是主子想起來,隨便尋個錯處要了他們的性命也是有的。
所以,現在的情況便是,王密蘅孤身一人跪在宮道上,身後,站著她的貼身宮女翡翠,最開始的時候,這宮女也死活要陪著,被她阻止了,不是王密蘅憐惜她,實在是沒有那個必要。
再說,若是等不來康熙,指不定一會兒她還能給她擋擋太陽。不然,她就真是冰火兩重天了。
王密蘅跪在地上,剛開始的時候只是覺得地上有些冷,到後來,堅硬的地面磕的她的膝蓋火辣辣的疼,跪了不到一個時辰,身上早已被汗水浸溼,衣服粘在身上,很是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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