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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羅雲在朝上給了統一的解釋,一則她並無嫡親姐妹,而膝下女兒都尚且年幼,穆天青作為皇室血脈,代君祭天在情在理。而馮晴腹中乃是嫡嗣,她多加關懷也是為了皇室血統,國家命脈,絕非沉迷後宮。
她集權多年,這些年也都是鐵血手腕。言官雖然頂著“言者無罪”的牌子,但對於這些不是關乎身家性命的事,原本也就是盡個職責而已,並不指望真能影響她什麼。既然皇帝給足面子做了解釋,眾人也都很識趣,趕緊順著臺階下來,不再瞎折騰。
馮晴對這些事並不瞭解,但穆羅雲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上朝頻率,顯然讓他也覺得有些不妥。有時難免勸她幾句。
穆羅雲也不反駁,只是摸了下他消瘦的面容:“等你肚子裡這小傢伙安分點再說吧,你這麼個吐法,朕去哪兒也安不下心來做事。”
馮晴無言以對,他也覺得這個孩子似乎太過鬧騰了些,但除了吃不下東西外,倒也沒有其他的症狀,因此也並沒有十分往心裡去。只是低聲嘆道:“陛下在這兒,臣也不見得能好過些。”
“你這是嫌棄朕麼?”穆羅雲嘆了口氣,捏了捏他的手臂:“朕瞧你全身都沒幾兩肉了,胳膊都細了一圈。這樣下去怎麼行呢,要不還是宣你三姐來,跟太醫商量商。。。。。。”
“陛下,君後,溫君侍求見。”
穆羅雲正鬱悶著,聽到下人通傳,不免不高興,奇道:“他不是快生了麼?還出來亂跑什麼?”
馮晴抬了眼,推開她走出來:“是溫音吧?讓他進來吧。”
來的人果然是溫音,這些天他一直在書墨閣陪著溫子墨,也很少露面。看樣子也像是憔悴了不少。
穆羅雲正為馮晴的身體煩著,若不是沒有切實的證據,只怕早把他扔進冷宮去了。這會兒看到他更是不悅,打算去書房處理政務。看了溫音一眼,轉而囑咐馮晴:“別累著自己,否則朕可不依。”
馮晴對她的脾氣摸得很清楚,見她滿眼毫不掩飾的陰鬱,便朝她笑了笑,輕聲道:“今天遙兒頭一回去上書房,一會兒就該回來了,陛下也早些回來。”
即使心裡再不高興,穆羅雲也很吃這一套,雖然還是陰著臉,但語氣已是緩和了下來,溫柔地應了他,又吩咐宮人看著他,不許他累著,才往書房去了。
溫音在一旁候著,彷彿把自己當成了一件擺設,絲毫不覺得自己是“多餘”的。等到穆羅雲離去,才稍稍抬起了臉,笑道:“原來今天二皇子要過來,是臣疏忽了。”
“不必在意。”馮晴冷淡道。
“君後看來對我們兄弟很是不悅,”溫音勉強笑了笑:“連臉面上的功夫都不願與臣做了。”
他說的難聽,馮晴卻並不在意,指了指門口,衝他勾著唇笑了笑,有意提醒:“陛下方才的話你也聽到了,有事就說吧。時間長了,我身邊這些個宮人都要給她打小報告。”
溫音眼裡一暗,到底是收起了笑意:“君後,子墨快生了,按照慣例,他父親可以進宮陪伴的。請君後開恩,容許伯父進宮。”
“胎兒八月之後宮侍的父親可以進宮陪伴,這本就是宮裡的規矩,他既想見父親,自行去內務府備報,著人安排就是了,”馮晴點點頭:“無需請示我。”
“君後是真的不知臣為何要來求您麼?”溫音自嘲般笑笑:“如今這後宮之中,人人對我們兄弟二人都是避之唯恐不及,就算呈報了內務府,也不過是一天拖一天,上下互相推諉罷了,怎會有人實心替我們辦事?”
“溫君侍何必妄自菲薄,”馮晴不為所動:“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你們雖幾日不在外面走動,卻還遠不到走投無路要來求我的地步吧。”
“非也,是君後把我們看得太高了,也把陛下,看得太仁慈了,”溫音苦笑:“這後宮之中,沉沉浮浮不過是陛下一句話的功夫。相信君後對此深有體會,不是嗎?”
馮晴並不理會他話裡的挑釁,只是抬手招了不語過來,吩咐道:“你陪他去一趟內府,讓他們派人請溫家主夫進宮。就說是我的意思。”
溫音卻並未謝恩,只是抬著頭看了他一會兒,輕笑:“殿下的容貌比起十年前,可真是天壤之別。當年的第一公子呵,多叫人妒忌。”
馮晴尚未開口,一旁的宮人已是露出了震驚的表情,這當然是事實,但溫音竟然敢就這樣說出來,的確是太出人意料了。
“溫君侍也說了是當年,十年了,這麼長的時間裡,總是會有許多變化的,”馮晴不急不緩,抬了抬手腕:“比如我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