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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的狗沒什麼兩樣。
常惹來喬膽瑾一頓訓斥。
那廝老嚷嚷說如何委屈了大人,也不能委屈了孩子。奈何喬明瑾聽著他們鬧,並不為所動。
引得周宴卿心裡直叫苦。沒辦法,誰叫他要潤物細無聲,要一點點地攻陷,要把人一點點化了呢。
周宴卿連喝了三大碗吊在井裡的綠豆湯這才算是緩了過來。
喬明瑾看他仰倒在躺椅上,一副活過來的模樣,暗自好笑。
“何苦來著?讓你沒事莫往這裡跑,你非要吃這份苦。倒害我的綠豆消得快。”
周宴卿聽完往院外瞅了瞅,沒見石頭和車伕,也不知躲哪喝綠豆湯去了。
斜了喬明瑾一眼:“幾把綠豆值當什麼。明日就給你挑又大又好的送來。”
“我可是記住了,可不許耍賴。”
“嘁。爺還會賴你幾把綠豆不成?”
喬明瑾看著他笑了笑。隨即扔了一把鄉下莊戶人家慣常使用的大蒲扇給他。
“用這個吧。你那紙扇還是留著擺架子好了,莫扇壞了,還得心疼。”
周宴卿嘩地把紙扇收了。那扇面上的字還真是他千求萬求來的,扇壞了還真得心疼。
接過大蒲扇在手裡來回翻看,又使勁搖了幾下。點頭道:“嗯。還是這個風大。耐搖。”
連著呼呼扇了十來下,又傾身到喬明瑾面前,狗腿地幫著搖了好幾下。
又覺得自己沒扇到風。又湊近了些,好歹也算是兩人都能扇到了。嘴角這才揚了起來。
“湘陽去年欠收嗎?”
周宴卿正搖得起勁就聽到喬明瑾問道。
“湘陽?沒啊,這兩年難得的好年景,湘陽雖不比江南,但還算魚米之鄉。又有個大湖,別地都旱了,它那裡還有水灌溉。”
“那鄰近幾縣呢?也未欠收?”
周宴卿擰眉想了想,道:“未曾聽說。去年一年都沒聽說哪裡有旱澇蝗災什麼的。”
“那去年朝中可太平?邊境是否起了干戈,徵糧了?”
周宴卿看向喬明瑾。道:“沒有。京裡的訊息我們府還算是靈通的,都未曾聽說。怎麼這麼問?”
喬明瑾眉頭皺了皺。把手中的一本帳本遞給他。
“這是去年湘陽那邊糧鋪的帳本。比往年糧價收得高了,利潤也比往年少了兩成。”
“有這事?”周宴卿正了正身子,一臉嚴肅,把帳本接了過來。
仔細連翻了幾頁。
喬明瑾看他這樣看沒個對比也看不出什麼來,遂把前年及前一年的帳本也找出來遞給他。
“這兩成聽著不覺什麼。但這糧鋪歷來是個摟錢的,這兩成可就是好幾千兩銀子。也不知最後都入了誰的口袋。湘陽離這裡到底遠了些,正好讓你看看是不是離得遠了人心就遠了。”
周宴卿嘩嘩地連著翻動帳本,越看到最後,眉頭越是擰得緊。看完那面上已是升了幾許怒火。
“打量爺離得遠了,不親自去了,一年查一次帳,就給爺裝鬼了!”
周宴卿把幾本帳本狠狠摔在桌子上。
“湘陽幾縣歷來就是朝廷幾個徵糧的糧庫之一。另的地方沒糧了,那裡都是連年豐收。現在仗也不打了,天公也做美,這糧價倒是悄無聲息地給我漲了。打量爺就看一個總帳呢?”
若是圖省事的,翻一翻總帳,收支再看一看,再略比對一下,帳目做平了,不細瞧,倒真是瞧不出什麼問題來。
怎奈喬明瑾是苦日子過來的,開始的時候,母女倆沒田沒地的,吃什麼都要買,賣一車柴便要去糧店換幾鬥雜糧吃。
那糧鋪進得多了,各種糧食什麼價也算是門兒清。後來圖省錢,又在村裡買,這鄉間收什麼價,糧鋪賣什麼價,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就算湘陽離青川有些距離,但那糧價也不應差別太大才是。
沒想到一斤普通的大米竟是差了好幾文錢!拿了前兩年的來比對,發現那糧價跟青川城卻是差不多的。
這湘陽糧食又未欠收,朝中又沒有大批徵糧,糧價跟前兩年竟有這樣的出入。
只能說明有人在帳本上動手腳了。
進價記得貴了,賣價又記了跟往年一樣的,這中間的差價自然就裝自己的腰包了。
也不知是有人授意的,還是掌櫃管事的中飽私囊。
倒是個做帳的好手,不細瞧還真看不出來。
像周宴卿這樣的,手裡鋪子管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