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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嬌養大的孫女,就該一次次受你孃的搓磨?你不在的那四年也就算了,你這都回來了,還見不到瑾娘吃的苦!就你這身份,哪裡配得上我的瑾娘!”
嶽仲堯又膝行了一步,對藍氏說道:“祖母放心吧,仲堯再不會那樣軟弱,讓瑾娘吃苦了。爹已經說過了,等十一月我家小妹出嫁了,大家在一起過個年,年後就請族長主持分家。以後我就守著瑾娘好好過日子。再不讓她傷心難過的。”
喬父和藍氏對視了一眼,喬父便道:“你爹真是這麼說的?”
嶽仲堯對著這個願意把瑾娘嫁給他的岳父還是萬分感激的,對著他的問話連連點頭。
喬父拈了拈下巴上的鬍鬚,沉吟不語。
這般也好。離了那一家子,也許瑾娘便能得清靜了。
倒是藍氏不以為然。
有這麼一個上竄下跳的娘,即便分家了,她的孫女也不得清靜日子過。
她這一輩子還有什麼看不清的?
第二百五十六章 夜話
除非分了家就遠遠地離了那一大家子,遠遠地另擇地方過活。
不然湊在一起,就嶽仲堯這個性子,又不是那等狠心之人,他娘哭一哭,求一求,便什麼都不濟了。
他這性子離了他娘倒是真漢子一個,在他娘身邊卻又受他孃的牽制,又是另一般模樣。
瑾娘又是性子清冷的,並不耐煩與人阿諛奉承,討好巴結,日後只怕還有的苦頭吃。
只是她已吃了一輩子苦了,也不願孫女像她一樣清冷地過一輩子。她當初還有個兒子傍身,瑾娘身邊就一個琬兒,琬兒十年後總是要出嫁的。
到時父母年邁,哪怕兄弟姐妹再親近也各有各的小家。照顧也有限,瑾娘只怕要孤苦。
她的瑾娘
她自小捧在掌心裡養大的瑾娘,怎的竟是這般不順了。
藍氏只覺得眼睛泛酸,再不願搭理嶽仲堯。
嶽仲堯見藍氏面上難過,也知她向來就偏疼瑾娘。
便又說道:“我雖辭了衙門的差事,但有一身力氣,不管是地裡做活還是出外做事,總能賺到銀兩養活她們母女的。上次我接了一樁活計,幫人押貨,來往不到一個月,也拿回十兩銀。那主家還算看重我,前兩日又請了我去。這回我送瑾娘回岳父家,下晌便要往城裡去了。這一去只怕半月一月才能回還。以後我不在,就讓瑾娘回岳父家住著,待得我回來。又再來接瑾娘母女家去。瑾娘不在,我娘也鬧不起來。”
喬父聞言看向他:“你衙門的差事都不要,回了鄉。這又要往外尋活計?”
藍氏也哼道:“瑾娘提心吊膽過了四年,這又要讓她揪著心過一輩子嗎?若你是這麼打算的,趁早寫了和離書來,我也好叫瑾娘再尋一家安穩過日子的人家!”
嶽仲堯心下生痛。
急忙回道:“並不是這般打算。只是覺得這樣來錢快。我尚有兩分手腳功夫,人家又正需要我。待分了家,總要給瑾娘和琬兒攢些錢財,以前得的月錢都交與我爹孃養家了。這往後。我也該為瑾娘和琬兒多做些打算。待攢上一筆銀錢,再多買上幾畝良田,也好和她們母女過幾年安穩日子。”
藍氏不置可否。
喬父倒是有幾分欣慰。女兒已嫁了人了,還待怎樣?
他自小讀書,骨子裡也是極傳統的,自認女人就該從一而終。哪怕夫死。也該為夫守節。若有子就該為夫守節了,哪裡能捨了自己孩子擇人再嫁?
喬父往藍氏那邊望了一眼,忙拉了嶽仲堯起身,翁婿便相攜著往堂屋裡敘話去了。
待喬母回來,一家人自又親親熱熱地敘了一番別情,又親親熱熱地圍坐一處吃了一頓午飯。
飯後。喬父幫著嶽仲堯在村裡尋了一輛順風的牛車,搭了他往青川城裡去。
嶽仲堯遠遠望著瑾娘站在院子裡。正朝他望來,那風吹起她臉頰邊的幾根頭髮,零亂飛舞,一如初嫁時
在喬家的日子過得飛快。
姐妹三個圍坐一處做著針線,藍氏不時教導一二。喬父則搬了藤條椅坐在院中看書,旁邊放著一壺清茶,煙霧嫋嫋。
喬母則牽著琬兒往雲家去了一趟。又帶回了雲巒。
兩個孩子跟屁蟲似的緊緊跟著喬母后面,在菜地裡嘻鬧不休
待晚上喬明瑾哄得女兒入睡後。藍氏便把她叫到了自己房裡。
喬明瑾掀了被子躺在藍氏身邊,與她小聲說話。
“瑾娘,你是如何打算的?今天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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