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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碎。裡頭還有一些未除盡的米糠,有精米有一般米,都參雜在一起。
想必是搌壓去殼的時候碎的米。這時代給穀子去殼的機器還很是落後,有碎米是必然的。
喬明瑾也不在意,如今她吃的米都是極一般的米,且都是摻了地瓜塊地瓜幹吃的,也無所謂碎不碎。她如今還過不起**米吃好米的日子。
便讓人稱了十斤。
麵粉也挑了極一般的,六文一斤的也稱了十斤。在糧店便花了一百一十文。
家裡總共就是二百一十五文,加上今日賣柴所得才二百八十文。
這一下子包布里就只剩不到二十文錢了。還要留下給秀姐的十文牛錢。
喬明瑾有些恍惚。這一日賣柴所得的六十五文錢還沒捂熱,就左手進右手出了。
本來還想買一刀肉的,再買一刀全白的回去焯豬油的,這下是甭想了。
喬明瑾在心裡深深嘆息。
帶著三個孩子從糧店出來,便要往城門的方向走。
喬明瑾看了看三個孩子,連小琬兒都拎著一個小包。她本來還想在城裡走一走的,問一問哪裡有需要柴火的。不過瞧著這三個孩子大包小包的,便放棄了。
三人走到寄放牛車的地方,如今整個車馬場已沒幾輛車子在那裡了。趕集的人大都回程去了,城裡的人也自有寄放車馬的地方。
喬明瑾把東西放到牛車上,便抱了三個孩子坐了上去,她自己執了牛鞭正要趕路回家。
車子剛走了兩步,後面就有一個人氣喘吁吁地追上來,攔下了牛車,問喬明瑾是往哪個方向去的。
喬明瑾看他四五十歲的年紀,精壯,面上有須,穿著綢布衣裳,睛神清澈,看著也不像什麼壞人,便說了自己要走的方向。
那人一聽大喜。急喘了兩下,便道:“這可好了。小娘子勿必捎帶某一程,某正要往松山集方向去的。要送一些磚瓦過去,原先訂的牛車出了一些事故,這會著急上火也找不到馬車,某願意出三十文錢做為車資。”
喬明瑾看了他一眼,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她這婦人孩子的,又不知對方底細,三十文她雖然想賺,可是
那人瞧出了喬明瑾的為難,再三保證她自己就是想僱車拉拉東西,沒有壞心的。他在城裡是有鋪子的,開了十多年了,不信跟著他一起過去看一看云云。
旁邊管車馬的老漢也幫著他做證,場中還有一些牛車的主人也連連點頭,說他就是西街開鋪子賣建材的,開了好多年了,順路捎帶一程的事,就能賺三十文,挺好的了
喬明瑾看見有人幫他做證,又看在三十文錢上,便應了。
如今天大地大錢最大。
那人便讓她略等一等,只傾刻間就看見他帶著好幾個人用獨輪車推著幾車磚瓦過來了。
喬明瑾在前頭留了自家放東西和三個孩子坐的位置,便幫他把東西搬上車。東西也並不是很多,摞起來,那人還有坐的地方。
摞好後,那人便親自上了車壓送。
一路上,那人瞧著小琬兒模樣討喜,便跟喬明瑾等人聊了起來。
得知她們是來賣柴的,還賣到了那周府,並跟她聊起那周府來。
原來那周府是個做生意起家的,也算青川縣數得著的大戶了,聽說那鋪子都開了京裡去了。
他又說自己姓丁,在城裡開了一家建材店。松山集那邊有個村子去年秋闈中了一位舉子,翻過年便在家裡蓋新房,在他那裡訂了磚瓦,這天是最後一趟了。卻不料今天他家那牛就病了,拉了早上一車,下午就走不動了。
喬明瑾聽完便道:“那您這個時辰過去的話,只怕晚上要宿在那邊了。為什麼不叫其他人去,您非要親自去?”
那丁老闆便道:“這是最後一趟了,要過去結帳款的。那家人也跟我有些親戚關係的。我家那牛請了人看了,也餵了藥,只是怕要養上幾天了,沒想耽誤到現在。他們那個村每天早上都有人到城裡來的,在那邊宿一晚也不礙的,之前也宿過的。”
喬明瑾聽了便點了點頭,專心趕車。
那人瞧著喬明瑾不似一般村婦,看著倒像是有些見識的,便一路跟喬明瑾聊天。
得知喬明瑾還要做賣柴這個生意,便道:“這柴家家戶戶都是需要的,只是有些鋪子及住家都是有固定的人送了。等明天我回了城幫你問一問,你明天送完周府的柴再到我鋪子裡來。”
喬明瑾聽了很是高興,朝他道謝,一路與他攀談,問一些縣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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