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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看了柳媚孃的模樣,皺了皺眉頭,有些不確定地說道:“莫非你看不上嶽仲堯?你方才一直在問鄭知縣家的小公子,莫不是”
柳媚娘抿著嘴不語。
柳氏見了還有什麼不懂的?
傾身過去用手在柳媚孃的肩頭狠拍了一記。
“你這死丫頭!知縣大人家的公子也是你能肖想的?不說他傢什麼身份,咱家是什麼身份!再說那鄭遠已經娶妻了,你莫不是想去當妾室?”
看柳媚娘竟然並不否認,恨聲道:“死丫頭,我是不會同意的!就是你爹知道了都能從地下爬出來罵你一頓!趁早給我打消了那個念頭!”
柳氏氣急,她竟不知道她女兒竟有了這樣的心思。
但柳媚娘聽了卻絲毫不以為意。
在柳氏又要狠拍她時說道:“娘!這當妾也有當妾的不同,給知縣大人家的公子當二房哪裡跟旁人一樣!”
柳氏氣得不行:“妾就是妾,哪有什麼不同!再說了,我聽說鄭遠那妻子賢惠的很,當初嫁過來還不到兩月,就把身邊兩個丫頭都開了臉。對鄭遠在外流連花叢也渾不在意,只怕鄭遠將來那後院女人多著呢。你一個什麼都沒有的,還敢跟別人去爭?”
柳媚娘閒閒說道:“她一個商戶之女,孃家還全指著知縣大人呢,哪敢有旁的想法。再說了,後院女人多,正好說明鄭遠是個貪戀顏色的。”
柳媚娘說著在自己嬌好的面容上摸了一把,又道:“只要他貪戀顏色,女兒還怕降不來他嗎?再說了,他鄭遠到現在也就得了一個女兒,若是將來”
柳媚娘臉上一副憧憬的模樣,好像已看到她抱著嬌兒寵冠後院的樣子。
遂又對她娘說道:“女兒又不是蠢的,從小就跟著娘在大戶人家裡領活,看的聽的多了,女兒又不怕應付不過來。再說了,咱家這樣,娘是覺得憑嶽仲堯一個月八百文的月俸能供得起文弟進學及仕途打點嗎?就算他掙得再多,娘覺得那個吳氏能把錢留給他?娘不是一直希望文弟將來有出息,能走仕途嗎?莫不是要白白耽誤了他?”
柳氏聽了這一番話,揚起的手又陡然放了下來。
那吳氏,她看得還不清楚嗎?
分明就是一個勢力的。
嶽仲堯掙的銀子巴不得全部握在手裡。連媳婦的嫁妝都要算計的人,哪裡指望從她手裡能漏出錢財來?
她原先打的主意不過是引著嶽仲堯長住青川城裡,最好是與她們一家住到一起,這樣也好近便地照顧她一家。而嶽仲堯得了銀子也能盡摟在女兒的手裡。
她覺得這問題不大。
那吳氏總不會丟下一家老小跟著兒子住到城裡來。
只是,那嶽仲堯掙得著實太少了些。
她自己和女兒能等他熬出頭,但文兒能等嗎?
文兒今年就要下場了,只要過了童試,就打算讓他去書院就讀。到時可是要住到書院去的,到時候處處都需要錢。
可是讓女兒去做妾?
不行!她是不會答應的。
“你趁早打消了主意。再說你要當了妾室你弟弟的仕途也會受影響。”
柳媚娘白了她娘一眼,道:“娘,等到文弟有了出息,娘還怕女兒熬不出頭嗎?只要成了如夫人,將來也許還能有誥命加身,誰還敢笑話文弟?那鄭知縣就兩個嫡子,嫡長子已是出仕了,還擔心這個小兒子沒個官身嗎?就是考不出來,將來鄭知縣也必是要給鄭遠捐個官的。加上又有鄭遠的岳家不遺餘力地供錢財給他走門路,還怕他出息不了?”
柳氏聽了又拍了她一記,恨聲道:“你個死丫頭,你也說了,鄭遠要靠著他妻子孃家呢,人家有個有錢的孃家,又是嫡妻,你有什麼?”
柳媚娘不以為然,她又不是沒手段的。
遂對柳氏說道:“娘,女兒總要嫁人的,不是岳家就是別家。而咱柳家還是要文弟來繼承香火和支撐門庭的,再說這兩年他的身子也不好,偶爾也要吃個藥吃些好的補一補,娘覺得這些都不需要銀子嗎?還是覺得我們娘倆再起早一點,再睡得晚一些,多接一些活計來做?”
柳氏不出聲了。
她沒法反駁女兒。
看著女兒起早貪黑地四處領活計做,冬日裡還要在冷水裡幫別人洗衣裳,兩手凍得通紅,只為了給文兒掙幾個筆墨錢。她的心就抽疼得厲害。
相公死了,文兒就是她們最後的柳家的希望。
就是相公在臨死前都心心念念著這個兒子,讓嶽仲堯帶話回來,說她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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