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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嶽東根撒潑打滾嚷嚷要做新衣了。換來的是孫氏從早到晚的指桑罵槐。
偶爾喬明瑾遇上了她,還聽到她從鼻腔裡放出的重重鼻音,斜著眼小聲嘀咕:一個鄉下泥裡滾的娃,穿上新衣就成了城裡富家小姐了?
喬明瑾只當沒聽到。
礙著你了?
而周宴卿每次來,也會帶一些布料或是皮子過來。在喬明瑾拒絕之前說是府裡入冬的份例,就是粗使丫頭都有。
她喬明瑾做為周家週六爺的搭夥人。只從府裡拿些份例還委屈了呢。跟他合作的,哪個不是年年早早備著厚厚的年禮的?
在喬明瑾要開口之前,週六爺又說了,她的年禮自然也是有的,這些就是打個前哨。
喬明瑾吞下了她要打趣的話。
當然只是打趣而已。
她並沒有覺得人家就要惦記著她的這一份。
自從周宴卿送了那隻鑲珠嵌翠赤金攢絲蝶趕花的金釵之後。兩人似乎更熟捻了些。喬明瑾有時也能肆無忌憚地開一些不傷大雅的玩笑了。
周宴卿對於喬明瑾的轉變自然是歡喜在心。
連著又送了好幾次禮物。
但自喬明瑾提醒後,也就趕不上那隻金釵的價值了。不值當什麼價值的物事,她也沒有推辭。
有一種閨密的感覺。
以前生長的地方沒有規定閨密就一定是女性不是嗎?不過她覺得這種設定真是怪怪的,有時候,她光如此想著就不由得悶聲笑幾聲
而自雅藝作坊的根雕作品在青川城裡揚了名聲之後,周宴卿更忙了起來。
以前是隔三差五就能見一面,現在反而是半個月都不見一趟了。
城裡自然是不乏有眼光的商家的,自雅藝的根雕作品出來後,自然也引來了無數同行們的眼紅。
紛紛著手要分一杯羹。
只是又哪裡是那麼容易的?
不說懂不懂得根雕作品的處理流程,就算懂得。那原料又豈是那麼好找的?
如今是什麼天氣了?要入冬了。
附近的原料早就被喬明瑾和周宴卿早早下手了。不僅下河村挖的差不多了,周邊的幾個村子,也是一挖得了木樁子,就全家推著牛車往下河村送的。
就是鄰近或是各處得了好木料做傢俱的人那裡,周宴卿都提前打了招呼。砍了木料之後。定要順便把木樁子挖出來。可以送到他那裡賣錢,女木料的木樁子價格不少。
對別人來說,那一度廢棄的木頭樁子自然不能跟他們要的木料相比。不過那也只是舉手之勞罷了,順帶做周家週六爺的人情,豈不美哉?
如此,也間接的切斷了別人原料的來源。
再來呢,就算別人向遠些的地方採購,一來,那東西太大不好託運,二是天氣漸冷。北方已是開始下雪了,那路上可不好走。
這木頭樁子給雪這麼一淋,更重了幾分,越發難運。運回來,等之乾燥也要不少時間。
所以就算城裡木匠鋪子蠢蠢欲動,但喬明瑾並不是很擔心。
不過藉著這股東風,城裡的木匠鋪子,用木頭段子也做了一些精美的木雕出來。
雖然沒有樹根的自然形態之美,但其中也不乏精品。
周宴卿便趁著此時有人分他一杯羹的時候,頻頻往外跑,向別人極力推銷他的根雕。帶著雲錦往周邊幾個市縣連跑了好幾趟。
又把木匠鋪裡當成鎮店之寶的“孔雀開屏”讓人畫了下來,隨著日常信件送去了京城
眾人忙忙碌碌的時候,都沒有太在意家裡的兩個孩子。
在小云巒兩隻肉手託著腮,悶悶地說他已是好幾天沒見到他爹的時候,琬兒好像也反映了過來。
癟著嘴淚眼朦朧,她好像也好長好長時間沒見到她爹了。
小東西眼睛四下轉了轉,沒找到她娘。想了想,又蹬蹬蹬地跑到廚房拉著明琦的衣襬,仰著頭噙著淚就問:“小姨,我爹爹什麼時候回來?”
那副委委屈屈的樣子看得明琦又是氣又是恨。
把衣襬從小東西的手裡扯了回來:“怎麼不去問你娘?”
“琬兒不敢。”
明琦低頭看了她一眼,更是生氣。
“哼。你要真問了,你娘肯定得生氣。你想你娘生氣嗎?”
小東西眨了眨淚眼,使勁搖頭。
“這就對啦。你不想你娘生氣,所以你不敢問。你問小姨,難道不怕小姨生氣啊?小姨白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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