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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死死攔住,“別動它,針上有毒。”
蘇夜涵臉色陡然冷下,只是在這一的夜色裡看得並不清楚,卻能聽到他帶著微怒的聲音:“你不是說不礙事麼?”
“我碰不礙事,你碰就不行。”衣凰毫不理會他陰沉的聲音和臉色,抽回手,掌心凝集內力一揮,那根針便從手中脫離,紮在身旁的一根樹上。她從腰間取出一隻瓶子倒出一粒藥丸服下,再自己執行內力,將毒一點一點逼出體外。
蘇夜涵看著她一連串的動作,嫻熟而鎮定,不禁輕呵一聲,“果然是玄清大師的弟子,確實有過人之處。只是,你不該在已經受傷時還繼續催動內力使出菩提心法,那樣會加速毒液在體內的執行。”
衣凰神情一滯,愣了片刻,“原來王爺也識得菩提心法。”
蘇夜涵並不否認,“略有知曉。想必那根針就是在你使出菩提心法的時候有人故意放出的吧。”頓了頓,他微微太息道:“剛才你若把我交給夏長空,自己一定可以全身而退。”
衣凰呵呵一笑,“說的也是,是我疏忽了,下一次一定得記得。”
蘇夜涵眯起眼睛,眼中精光卻犀利如鋒,直射衣凰的清眸,卻在看到她掌心的傷口時化作一縷擔憂。他心裡明白,衣凰若真想出賣他,又何須等到下一次。
衣凰清理好自己的傷口,不管蘇夜涵微微凝起的眉頭,低喝了一聲“別亂動”,解開他的衣服和裡面的紗布,看到剛剛癒合的傷口有重新裂開一口,若不是紗布上塗有傷藥,只怕早已與鮮血凝結在一起了。
看著衣凰一直皺著不散的眉,蘇夜涵微微挑起嘴角,“放心,我死不了。”
“閉嘴。”衣凰似乎在思索什麼,聽到蘇夜涵的聲音不由得一瞪眼,想了想,復又取出剛剛那隻藥瓶,倒出三粒藥丸在手心裡,用力緊緊一握,再鬆開時藥丸已化成粉末。她什麼也不說,直接將粉末灑在傷口上,又重新包紮好傷口,這才抬頭看著蘇夜涵,看到他正用一種很奇異的目光打量著她。
見她不說話,蘇夜涵也是沉默不語,只是盯著她看,看得衣凰心裡毛毛的,問道:“你為什麼不問我那是什麼?”
蘇夜涵坦然道:“總之是對我無害的東西。”
“呵!你倒是一點都不擔心。”衣凰狠狠地說著,替他把衣服整理好,繫腰帶的時候,害怕帶到他的傷口,手上的力道不由得輕了點。
蘇夜涵一動不動,就這麼任由她擺弄,突然他一低頭,下巴正好墊在衣凰的額頭上,衣凰手上的動作微微一停,只是很快又恢復了正常,他的嘴角浮上一抹邪魅的笑意,低聲道:“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孤男寡女,你不怕我吃了你?”
衣凰先是怔了一下,繼而騰出繫好腰帶的手托起蘇夜涵的臉,揚起頭道:“那我建議王爺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一來你現在不一定是我對手,二來,你有傷在身,若是再不小心掙裂傷口,衣凰怕王爺這病根是留定了,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蘇夜涵看著衣凰滿是挑釁的眼眸,失聲笑出,往背後的樹上靠了靠,似乎很是疲憊,衣凰沉默了片刻,兀自一笑,笑意不明,只是在他身側坐下,試圖給他一些支撐
【十六】巧設計謀出章州
從章州到幷州,徒步行走,至少一天,加之涵王和樓陌均都有傷在身,若想天亮之前到達幷州匯合自然是不可能。更何況,現今擺在他們面前的是章州城門,若是不能想法子出了這個門,一切都是妄談。
衣凰遙遙地看著正嚴密排查的城門守將,無論男女老少,只要想出城門,必被仔細搜查一番。
牆邊貼了公告,昨天夜裡有刺客闖入章州城,意圖刺殺總兵大人,卻失手逃脫,一行九個人,七男兩女,畫像均被張貼於大街小巷,告示上還說,目前已有六個男子逃出了城去,夏總兵已聯絡了沿途的幷州、東昌等地的總兵,協同搜查刺客的下落。剩下的一男二女尚在城中,希望百姓能奔走相告,重金懸賞。
衣凰面紗之下的嘴角浮上一絲苦笑,章州這一代算是天高皇帝遠,蘇夜涵雖身為涵王,卻極少露面,就連都城的百姓都不見得悉數都能認識他,在這邊遠的章州城則更是沒有人會知道他是涵王,如此一來,只要他們一露面就會被當做刺客,全城追殺。
看來,夏長空是做好了不讓他們有機會活著回茲洛城的準備。
只是,她奇怪的是那第二個女子究竟是何人,難道除了他們,除了樓陌均和曾明,總兵府中尚有太子的其他心腹?為何畫像上只畫出她的半邊臉?
她緊了緊遮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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