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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衣凰目光淡淡地看著他的背影,明明有很多話想說,喉嚨裡卻像是堵了一塊石頭一般,無從開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一點點走出永德宮。
雖然誰都沒有說什麼,衣凰心裡卻明白,她與蘇夜涵的那個結,還沒有解開,就已經愈結愈深了。
方才她到永德宮來,蘇夜涵要隨她一起,被她拒絕了,轉身卻又看到她與蘇夜洵一起在永德宮有說有笑呵,即使他隻字不提,眼中的怒氣她卻看得清楚。
或許,真的是命中註定?她與他,本就是一對死敵?
就像她所看到的命數一樣,她要儘量避免與他交鋒,她是他的命中宿敵,一旦與他發生衝突,他就只有落敗的可能,輕者傷身,重者致命。
那麼,便乾脆遠離他吧,這樣豈不正是一舉兩得?
眼看著衣凰的臉色一點點黯淡下去,蘇夜洵心底突然一陣刺痛,沒由來的難過。緊了緊拳頭,他沉聲道:“你是不是有話要說?我去把他叫回來。”
“不用了。”衣凰伸手攔住他,沉沉太息一聲,剛一轉過身就看到從清思殿裡跑出來的逸軒。
他一邊跑一邊喊著:“四叔衣凰姑姑”
蘇夜洵見了,不由得蹲下身去,張開手臂接住奔過來的逸軒,把他寵溺地摟在懷裡,臉上卻故作嚴肅:“你怎麼又跑出來了?衣凰姑姑佈置給你的課業都完成了?”
“嗯。”逸軒使勁點點頭,轉向衣凰道:“衣凰姑姑,軒兒有一個地方不明白。”
衣凰微微一笑道:“什麼地方?”
逸軒正了正臉色,問道:“就是那個七葉一枝花,軒兒仔細數過它的花葉,並非每一株都是七葉,又為何要叫做七葉一枝花,而不是六葉或者是八葉呢?”
聞言,衣凰不禁淡淡一笑,示意蘇夜洵將逸軒放下來。她拉著逸軒在花園旁的石階上坐下,道:“關於這個七葉一枝花,是有一個故事的。”
一聽有故事,逸軒顯然來了興致,看到蘇夜洵正站在一旁,伸手就拉著他在自己的身旁坐下了:“四叔,衣凰姑姑要講故事,你一起坐下聽聽嘛。”
蘇夜洵應聲坐下,躍過逸軒的頭頂看了衣凰一眼,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示意衣凰可以說了。衣凰便點點頭,緩緩說道:“據傳,這味草藥的名字緣於一個傳說——
很久以前,天日山下住著一個少年叫沈見山,他父母早逝,又無兄弟姐妹,靠上山砍柴為生。一天,他在砍柴時,草叢中突然竄出一條毒蛇,還未及他躲避,他的小腿就被蛇狠狠咬了一口。不一會兒,他就昏迷在地,不省人事。說來也巧,這時天上的七仙女正好腳踏彩雲來天目山天池裡洗澡,看到了昏倒的沈見山,便動了惻隱同情之心,她們將他圍成一圈,紛紛取出隨身攜帶的羅帕蓋在他的傷口四周。更巧的是,王母娘娘這時也駕祥雲到此,看到了少年、傷口和女兒們的羅帕,明白了一切,於是隨手拔下頭上的碧玉簪,放在七塊羅帕的中央。
或許是傷口得到了羅帕和碧玉簪的仙氣,蛇毒很快就消散了,沈見山竟漸漸甦醒過來。甦醒後的一瞬間,他只聽“嗖”地一陣風響,羅帕和碧玉簪一起落在了地上,即刻變成了七片翠葉託著一朵金花的野草。他驚呆了,彷彿剛做了一場夢,又看看自己的小腿,了無傷痕。最後他想明白了,是這好看的野草救了自己的蛇傷。於是,下山後,他給村民們反覆講述被蛇咬傷後獲救的奇特經過,並帶村民上山認藥。村民們推測說,這藥草蘊含有仙氣,能克蛇毒妖魔云云,故而每遇有蛇咬傷患者,都採挖此藥,並獲神效。當大家好奇地詢問藥草的名字時,沈見山想了想說:‘七葉一支花。’”
說到這裡,她停了下來,看了看身旁正聽得聚精會神的兩人,全都是一副垂眼沉思的模樣,頗有父子倆的神韻,看得衣凰忍不住輕聲一笑,這兩人才從衣凰的故事中回過神來。
逸軒“哦”了一聲,恍然道:“這麼說來,這個名字的由來是跟七仙女和王母娘娘有關了?”
衣凰淡笑道:“沒錯。七葉一枝花,又名七葉蓮,它算是草藥中的異類,最大的特徵就是由一圈輪生的葉子中冒出一朵花,這還不稀奇,稀奇的是這花的形狀像極了它的葉子,它可以分為外輪花和內輪花,外輪花與葉子很像,約有六片,而內輪花約有八片,讓你一眼就可以看出來。至於七葉一枝花的輪生葉,並非就一定是七片,六片的葉子也常見。”
逸軒道:“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嘛,明明六片葉子,怎麼會叫七葉呢?衣凰姑姑,聽你說故事真有意思,比奶孃講故事有趣多了,還能學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