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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兒一見令牌,不由一驚,想涵王生性淡漠,少與人親往,想必這姑娘必是涵王親信之人,才會有此令牌,便放了心,問道:“既然樓大人請姑娘前來替公主瞧病,那姑娘一定是懂醫術了?”
衣凰微笑點頭。
音兒也不再多問,便領了衣凰朝著宓秀宮裡走去,“姑娘請快隨奴婢進來。”
衣凰想來聽力不錯,尚未進襲芳殿,就聽到一陣急促的喘息,夾雜著一聲聲沉悶卻厚重的咳聲,衣凰不由眉心一緊,腳步更快了些。
音兒小聲對她說道:“不瞞姑娘,方才公主突然咳喘不息,奴婢心知此去太醫院路途甚遠,既然姑娘是涵王殿下的朋友,又懂得醫術,還要有勞姑娘”
衣凰對上她擔憂的眼神,定定地點點頭。
甫一進入殿內,音兒就入內稟報:“公主,有位姑娘想見見公主。”
“咳咳”蘇瀠泠伏在案前,並未抬頭,“你去回,就說我身體不適”
話音未落,便又重重喘了起來,突然一雙柔軟的手輕輕執起了自己的手腕,纖纖手指探上了腕脈。蘇瀠泠一驚,這才抬起頭看向衣凰。
衣凰卻並未看她,而是仔細地號脈,過了一會兒才沉聲道:“公主的情況與太子頗為相似,同是由於中有積氣、抑鬱不得排解而導致頭痛眩暈和咳嗽,這本不是什麼大病,只是”
她頓了頓,垂了垂眼眸看著蘇瀠泠,“公主這般情況持續了該有數年之久了吧。”
五年,至少五年了。
五年,一個女人最美好的時光,本該是陪在自己的夫君身側,相夫教子,孝敬雙親,過著安然幸福的生活,可是,眼前這個女人,卻在這個孤僻清冷的宮殿裡,孤獨地度過了這五年。
蘇瀠泠不答她,只是凝眉緊緊看著衣凰,聲音微弱而清冷:“你是何人?”
音兒上前道:“回公主,她說她是涵王殿下的朋友。”
“七弟?”蘇瀠泠略有疑惑,目光不離衣凰。
見此情況,衣凰點頭道:“正是。”說罷後退一步對著蘇瀠泠行禮:“小女子並無惡意,若對公主多有冒犯,還請公主見諒。”
蘇瀠泠雖咳聲不止,然神智卻絲毫不亂,看著衣凰的眼神清明一片,以袖遮口繼續問道:“這麼說,是涵王請你來看我的?”
“是”衣凰欲答“是樓大人”,只是後面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聽音兒搶著答道:“是呢,王爺事務繁忙,卻仍不忘公主,知道公主身體不好,便請了可信的朋友代為前來探望,可見王爺對公主關心之至,既是如此,公主可不能辜負了王爺一片心意,這次便聽姑娘的話,姑娘怎麼交代公主便照著去做吧。”
音兒一口氣說完,還不忘朝著衣凰使了使眼色,衣凰會意,便也不再強辯,只是微笑預設。
“呵呵”蘇瀠泠不由笑開,“是七弟有心了也勞煩姑娘了”
“不勞煩。”衣凰再次上前,仔細瞧了瞧蘇瀠泠的臉色,見她臉色愈發蒼白,心裡沒由來的一陣惋惜,許是因為蘇夜涵的緣故,她對這個身心揹負太多流言蜚語的公主竟有些心疼。“公主的病情最關鍵之處是在於公主的心,心結一天不解,公主的病情就一天不得痊癒。”
蘇瀠泠自是明白衣凰口中的心結所指為何,然她只是淡淡一笑,“已成死結,如何來解?”
衣凰神色泠然,“是結就必有解,萬事皆在人為。”
聞言,蘇瀠泠不禁再次抬起頭看著衣凰,只是這一次她的神色慎重了些,緊緊盯著衣凰明亮的雙眸,看了半晌,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怔道:“你是”
這樣的眼神,她見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便是在十年前睿晟帝的壽辰那天,在麟德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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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襲芳殿,音兒看向衣凰的眼神一直是怪怪的,像是在猜些什麼,只是她不問出口,衣凰便裝作不知道。
眼看就要到宮門口,音兒終於忍不住開口問:“姑娘為什麼不問方才奴婢為何攔下姑娘,不讓你說出是樓大人請姑娘來的事實?”
衣凰笑道:“你是公主身邊至親至信之人,你這麼做自然是有你自己的理由。”
音兒不由得點點頭,卻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可是姑娘,你還沒有說公主的病情要怎麼醫治,你就這麼走了,公主可怎麼辦?”
“公主她”衣凰腳步微微一頓,“不是我不給你藥方,而是我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