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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平日裡用得最多,記得最熟的法訣唸了出來。
那雞頭豹身的怪物剛想往前撲,就冷不丁被絆了腳,一隻利爪抓偏了方向,在敖白身邊的地上劃下三道深深的痕跡。
敖白一看,滿是落葉的土地上竟然飛快地拱起了兩根褐色樹根,不偏不倚地阻住了那怪物。
吉祥坐在呼嚕上抖個不停,兩隻蹄子高高舉起,更多的老樹根突出地表,在敖白身邊圍了個圈。
吉祥目前還只會玩泥巴,平日裡都跟著青華用這個方法檢視各種神木樹根是否健康,剛才卻救了敖白一命。
可是這個辦法只能用一次,那怪獸靈活無比,輕易就避過不斷突起的樹根,再次向敖白撲過去。
敖白的眼睛恐懼地盯著迎面而來的怪物,頭腦一時間一片空白,瞳孔猛然變成一道豎線。
吉祥降下呼嚕,卻只來得及看到無數樹根被齊齊切斷,拋上半空的樣子。
那個黑色的怪物似乎滯了一下,然後張口發出厲喊,吉祥被怪物空中噴出的紫色煙霧衝得在半空中打了個滾,等到呼嚕接住他,他想在衝下去的時候,樹林裡卻安靜了。
沒有敖白,沒有怪獸,甚至沒有鐵索和龍爪。
吉祥圓圓的眼睛第一次如此充滿恐懼,此刻的樹林已經沒有聲響了,小豬卻覺得搖晃的樹影間密密麻麻藏著無數厲鬼,在窺視著他,想要把他和敖白一樣,吞噬到黑暗裡。
“敖白?”
非凡
端坐在書桌後的敖光緩緩睜眼。
“進來。”他沉聲說道。
書房的門被無聲推開,織織和一個拿著一沓信帖的小童子低著頭進來,利落地把桌上的冷茶換掉,再把一沓帖子和信放到桌上擺好。
敖光的書桌很大,上面除了筆墨紙硯和一些印章紙鎮,還放著一面鏡子。
織織覺得奇怪,但又不敢隨意瞄看,正想退出去,敖光卻叫住了她。
“重新編一個罷。”敖光說。“等吉祥回來了,再給他補上。”
織織一看,愣了。
呼嚕第一天到吉祥手上時,她親手給吉祥的小葫蘆繫上的瓔珞五彩結被敖光放在桌上,已經散成了一團。
第七二章
吉祥非常非常不知所措,遠處的天空已經矇矇亮,他趴在呼嚕上在樹林裡轉了一圈又一圈,始終沒有發現敖白和那個怪物的一絲痕跡。
敖白真的丟了!
小豬既害怕又驚慌。雖然吉祥目前為止除了在繁城的時候遇到的青面蛾一夥之外,大部分的人都對他很親切,但是隻有敖白,是一直和他一起的。
九蒙和織織教過她不能隨便讓凡人知道他是隻小豬,住在海里,也不能隨便在人前用法術——於是身在人間,只有在敖白麵前是毫無顧忌的,他們不能曝光的身份像是一個共同的小秘密,而他們是共守秘密的盟友。這種關係,使得在這種既沒有敖光也沒有九蒙的地方,更加顯得可貴。
可是現在吉祥不知道該怎麼辦。他不認識那個怪物,也想不出是不是它帶走了敖白,要帶到哪裡去。
吉祥焦慮得連屁股都幾乎要冒起煙來。
澧河已經漸漸平靜,自從那個不認識的人站在河邊把紙船燒掉以後,就再沒有東西從河裡冒出來。吉祥愣愣地發了半天呆,突然用力揪起自己的臉頰,狠狠一擰。
然後痛得打了個哆嗦。
再怎麼等在這裡,敖白一定也不會自己回來了。
吉祥想了想,調轉葫蘆頭,朝軍營方向飛去。
非凡
“不見了?!!!!”九百九要不是被捆在床上,一定會撲上去把一臉訕笑的男人咬死。“東方候,你怎麼搞的?!”
東方候有苦說不出。
那兩個孩子都長得一副白白嫩嫩不識人間疾苦的模樣,哪個能夠料到他們居然能夠在半夜的時候繞過巡邏兵自己溜走。
“你不要擔心,”東方侯安慰他:“兩個孩子走不了多遠,昨夜澧河水患平息,我立刻收拾人手去找他們。”
其實還有一個地方東方侯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在沒了兩個孩子影子的帳篷裡,卻留下了一套小衣服。東方侯記性很好,認出是那個圓乎乎的孩子身上穿著的。可是跑了就跑了吧,怎麼還留了套衣服?難道其中有一個孩子是光著跑出去的?即使是在鏖戰幾天幾夜,被敵軍軍事佈下眾多迷陣時,東方侯也沒有這麼摸不著頭腦過。
九百九憋了一肚子氣:“找他們?你有那個本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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