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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間的長劍,頓時愣了片刻。
佛門之地,攜利器而入,這人來得蹊蹺啊!
灰衣先生抬起頭凝神瞧著段素徽的面容,好半晌沒離開目光。
這倒把段素徽看得不自在了,“先生這樣看著我,是為何故?”
灰衣先生莞爾淡笑,慢慢同他說道:“在下略通相面之道,遂剛剛冒昧觀了觀公子的浮雲七相。”
相士?段素徽直覺來了一騙錢的神棍,他倒要看看他怎麼騙?
“你倒是說來聽聽,本公子面相如何?”
他率性問了,灰衣先生反倒搖起了頭,“這個不好說。”
“怎麼講?”
“在下若明說了,還請公子莫要介意。”灰衣先生抱拳告禮。
段素徽倒笑了,心說我本就是想拆穿你這個騙子,還能指望從你口中聽到什麼天機嗎?他只道:“但說無妨。”
灰衣先生不再謙讓,這便照直了說:“觀四方,公子你命格平平庸庸,本該命隨水流性難驚。然右眉心那顆痣印證貴運入主,可見你命中的貴氣是旁人硬添的,至此你運該福貴。這就是命中無貴,然有貴運,到底還是貴人的相。”
說了半天跟沒說一樣,段素徽更加認定了他就是一個騙錢為生的神棍,“這命貴不貴,運有沒有福還是等我百年歸老後再做定論吧!倒是請先生看看我近日的面相,是有福運,還是要走背字啊?”
灰衣先生長嘆一聲:“你若不問,我絕不會說的。你運道雖貴,可近日陰氣罩頂,灰氣籠面,只怕你有大災。”
“何樣災禍?”
“有變,有大變。”
段素徽本是抱著揭穿騙局的心態,可他這話一撂,他便再難沉住氣。
正要開口,又被灰衣先生出手攔住了,“且聽我說,你陰氣罩頂,迷離不散,是大災之兆。然你人中深長,是命大之相。小災小難絕難遏住你的命門,這面上的灰氣必是鎖住你身邊的人,只怕生死有變。”
生死有變——這四個字沉甸甸地壓在心上,段素徽向來不信看相算命之說,可在這當口,在這佛像面前,在這一臉肅靜的男人面前,他卻陡然間喪失了平靜。
“你是什麼人?”他不禁出言相問。
“我?”
灰衣先生剛要開口,剛剛進內院的僧人匆匆跑了出來,走到段素徽近前,“施主,一心大師請您入內院參禪。”
不及問清相面那人的身份,段素徽淡淡望了他一眼,旋即隨僧人入了內院。
見段素徽走了,一直坐在蒲團上歇腳的俊美公子湊到了灰衣先生的身邊,“喂,你還會看相啊?”
“不過是糊弄人的玩意罷了。”
灰衣先生笑著逐一揭開謎底——
“剛剛走的那位公子,內裡穿著白衣。據我所知白族喜好白服,而他的白衣上繡著金線,這又是漢人貴族的裝扮,想來他必定是首府貴族人士——我說他是貴人之相,不差吧?
“他手提的長劍做工細緻,非出自凡家之手。想來此人不僅貴,還富著呢!可即使入寺院也劍不離手,肯定家中有血光之事——我說他家中有變,有生死之變,不差吧?
“剛剛我聽到他跟僧人說,要見一心大師。這一心大師可不是一般的僧人,他原本是大理國第十一代君主段思廉,後將王位傳給子段廉義,就是現今在位的上明帝,自己則出家為僧,法號‘一心’。什麼樣的人會佩著長劍來找一個退位的帝王?自然是段氏王室中人——這樣盤算起來,我前番的說辭就都周全了,我說的,不差吧?”
他不說,俊美公子還覺得他這手看相算命的功夫挺邪乎,被他這麼逐一道明,俊美公子頓時認定他那一套都是些唬人的玩意。
兩人結伴去齋房用飯,一前一後地走著,俊美公子忽然頓了下,“你說他命格平平庸庸,本該命隨水流性難驚,可又說他的貴氣是別人硬添的——這些你都是從哪裡猜出來的?”
段素徽進了內院,僧人請他照直了去,自己緩步退了出去。
他進了裡院,轉了屏扇,遠遠地便見到了那身白色的僧袍,“大師”
一心大師伸手攔住了他,先當說了:“貧僧早已出家,不問世事久矣,施主就不要再枯纏於此了。”
段素徽掀起袍子立時跪在地上,“大師,素徽不敢枯纏大師,只是現在段氏王朝如今命懸一線,隨時都會斷了根。”
一心大師並不扶他,反倒坐上蒲團,凝神打坐起來。不管一心大師是什麼態度,今日的段素徽已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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