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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輕淺,剛才隱約間他就覺得似乎有人靠近了自己,於是便馬上清醒了過來。按雋遙的想法,這個時辰會出現在自己房裡的,除了津兒不作他想。所以當他看見燕惜羽站在自己的床邊時,不由吃了一驚,剛睡醒時略微迷茫的眼神立刻清澈了起來。
等注意到燕惜羽手裡拽著被子時,雋遙臉色突變,飛快地低頭一看。然後馬上用雙手掩上了半開的內衫,大叫了一聲:〃出去!〃
燕惜羽被他的呵斥聲嚇了一跳,不知自己到底是哪裡開罪了這位雋遙公子,於是就想問個明白。可是雋遙說完那兩個字後就把臉別了過去,一副完全不願搭理的樣子。燕惜羽見他死死咬住了下唇,半邊臉上毫無血色。白細的十指糾纏在衣襟之間,甚至還有一絲的顫抖,不由心中一沉。
於是他輕輕放下手裡的被子,飛快轉到了屏風的另一邊,清了清嗓子道:〃雋遙公子,津兒病了,所以今天玉娘讓小人來伺候你。如果小人有什麼冒犯的地方,還請公子原諒。小人會等在房門口,如果公子你有什麼吩咐的話,就叫我一聲。〃
說完,燕惜羽便幾步邁出了房間,並替雋遙合上了房門。他在門口站了很久,久到錯認為雋遙是不是又睡著了,門才被人從裡面開啟。身著月白色長袍的雋遙面無表情地對燕惜羽說道:〃我餓了,去廚房給我取些吃的來。〃
〃是!〃燕惜羽生怕雋遙等急了,再犯脾氣,連忙小跑著去了廚房,把一直在爐灶上溫著的小米粥和幾個芝麻餅放到了漆盤裡後,又飛快地回到了小樓。
雋遙似乎沒想到燕惜羽的速度會那麼快,仲愣了一下之後,便在桌邊坐下,拿湯匙輕輕攪了攪淡黃色的米粥,盛起了一勺送入了口中。
這一連串的動作優雅從容,讓一旁的燕惜羽以為他在吃的根本就是鮑參翅肚,而非二兩銀子就能買三斤的黃小米。其實,自從燕惜羽見了雋遙第一眼後就不斷在想,明明如此出塵不染之人,為何會淪落風月場所?若是旁人不說,誰又能想到,眼前這個不帶任何世俗之氣的男子,竟會是京城第一小倌館的當家頭牌?。
雋遙夾起一個芝麻餅,剛想放進嘴裡,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事,便抬頭問道:〃你用過飯了嗎?〃
〃啊?什麼?〃燕惜羽正在欣賞那幾根被烏黑漆筷映襯得更加白皙的手指,想著如果將這手入畫的話,將會是怎樣的風情。。。。。。,自是沒料到雋遙會突然發問,所以也就沒聽清話的內容。
雋遙見燕惜羽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由一皺眉,輕輕說了一句:〃沒事。〃然後又低下頭去,繼續用餐。
等他吃完這些,燕惜羽便將收拾碗筷到漆盤裡。然後到廚房衝了壺茶給雋遙送了過來。這個〃飯後一壺茶〃的習慣,燕惜羽曾聽津兒提過。不過等雋遙聞到茶香的時候,兩道柳葉眉又蹙了蹙:〃怎麼不是普洱?〃
〃普洱?!對不起,雋遙公子,我以為你平時喝的是這菊花茶,我馬上去給你換。〃燕惜羽倒真是沒想到,看著纖細的雋遙,喜歡的會是那口味較重的普洱。
〃你等等!〃雋遙出聲喊住了正要轉身的燕惜羽,〃算了,不過就是一壺茶。又不是非要那個,不用換了。〃說著他便從茶壺裡倒出了一杯來,拿在手上,細細觀察。淺黃色的液體清澈晶瑩,一眼就能看到杯底,隨著冒出的白氣,清淡的花香漸漸溢滿了鼻腔。
突然雋遙似乎明白了燕惜羽為何會弄錯了自己的口味,嘴角邊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此情此景若是讓〃春情歡〃那些客人看見的話,恐怕所有人都會立刻去搜羅極品花茶,不計代價,只為博君一笑。
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溫潤的茶水順著喉嚨滑下,暖著五臟六腑,沁人心肺,然後又慢慢滲入了四肢百骸,通體舒爽。
這茶,好喝!
品完一杯,雋遙抬眼望著燕惜羽,問道:〃先前你說津兒病了,嚴重嗎?〃
幾分少了冷漠的聲音如滑過林間的山泉,叮咚悅耳,燕惜羽暗自慶幸沒有惹了這位頭牌不高興,於是笑著答話道:〃還好,估計就是這幾天天氣變化大,受了風寒了。我已經給他服了湯藥,現下正歇著吶!〃
〃嗯!〃雋遙看著有點晃神,輕聲自語了一句,但燕惜羽卻沒聽清。然後隔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聽他又接著道:〃告訴津兒,好好養病,我這裡的是不用記掛著。〃
〃雋遙公子你放心,玉娘說了,今晚定讓津兒過來伺候你去尚書府,不會誤事的。〃
雋遙可能沒料到燕惜羽會對他說這些,臉上的表情先是一頓,隨即又變回了先前開門時的樣子,別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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